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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降臨風雲世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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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世界,驪山。

原名「華清宮」,現已改名「太真宮」,被當今皇帝贈予「太真道人」修行的溫泉宮前,一位手持拂塵,頭戴蓮花冠,身披錦繡雲霞道服,姿容傾城,宛若天妃謫凡的絕美女冠,正看著幾個身著道袍,年紀在八九歲到十二三歲之間的女童練武。

這幾個女孩年紀雖小,功夫看上去卻已有了幾分火候,身法矯健,拳腳淩厲,且並非練著好看的花架子,而是真有著不俗的實戰能力。

女冠對這幾個女道童的演練也相當滿意,看得頻頻頜首。

忽地,女冠心有所感,輕輕拍了拍手,對那幾個女道童說道:

「今天就先練到這裡,下去後各自勤加練習。」

待那幾個女道童行禮散去後,女冠回到太真宮中,初始還保持著幾分儀態,

漸漸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腳不沾地,宛若幻影一般飛掠進寢殿。

一進寢殿,便看到了一位白衣如雪,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子,正負手站在窗前。

聽到她進來的動靜,白衣男子轉過身來,衝著她微微一笑。

女冠歡呼一聲,拋下拂塵,飛身上前,撲進白衣男子懷中,修長結實的雙腿習慣性地盤上他的腰,雙手緊擁著他脖頸,與他熱吻好一陣,方才吐氣如蘭地說道:

「壞弟弟,又有好久沒來看我啦—」

歐陽鋒雙手托著玉環姐姐肉感十足的綿彈翹臀,在她高挺精致的瓊鼻上輕輕一吻,微笑道:

「最近一直在諸界奔走,搜集突破資糧。這不剛剛突破沒多久,便來看你了麽?」

主世界征戰那一年,歐陽鋒其實也來陪過她幾次。

隻是自從開始行走諸界,搜集功法之後,倒確實有好一陣沒來過了。

「突破?你又修成新的仙法啦?」

直至如今,楊玉環依然認為,武功就是一種仙家技擊之術,也屬於正經的「仙法」。

當然也難怪她有如此認知。

畢竟這盛唐世界,除了少許異術,真不存在超現實的技擊功夫。

去年歐陽鋒降臨此界,叫她閒時可收幾個弟子,傳些功夫,如此有事也好叫弟子代勞,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她便依言收了幾個小女孩作道童,傳她們武功,隻練了短短一年,那幾個年紀最小不過八九歲,最大也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就已經能打倒成年壯漢,乃至打贏長安那些武鬥經驗極豐富的精英不良人了。

武功如此神奇,能賦予弱小者戰勝強者的力量,在楊玉環看來,不是仙法又是什麽?

「這次突破,確實讓我掌握了不少堪稱仙法的能耐。」

歐陽鋒放下楊玉環,為她演示了一番禦風飛行丶掌控冰火雷霆,乃至凝聚天地精氣,化身金身法相的能力,直看得楊玉環驚歎連連。

「我何時能像你一樣?」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歐陽鋒,頗為期待地問道。

歐陽鋒勉勵道:

「玉環姐姐隻要勤修不輟,早晚能與一般。」

「嘻,其它還好,冰啊火啊這些,掌握不了也無所謂,但禦風飛行,我是一定要學會的。」

楊玉環目露憧憬,嫣然道:

「若是能禦風飛行,我也能算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啦!」

「會有那一天的。」

歐陽鋒挽起她細嫩纖手,笑道:

「有個好地方,可以令姐姐期待的飛行能力儘早到來。可要隨我去看看?」

楊玉環緊緊抱著他胳膊,催促道:

「那還等什麽?快帶我去。」

於是歐陽鋒意念一動,將楊玉環帶進了幻境中的戰神殿。

果然不出他所料,楊玉環如今的悟性,已經成長到堪比丶師妃暄丶單婉晶丶獨孤鳳等雙龍世界最為出類拔萃的女武者,很快便沉浸在感悟之中,氣機亦開始發生微妙而玄奇的變化。

待結束感悟,回到現實,歐陽鋒問她:

「看到了什麽?」

楊玉環還有些恍惚,搖頭道:

「不好說———看到了很多,但我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也屬正常。

廣成子那等修為,觀摩戰神圖錄之後,也無法儘述心得,隻能作出一部側重煉氣的長生訣。

楊玉環從未創過功,如今功力雖然深厚,也修成了先天真氣,但她一直是按部就班,照著歐陽鋒的教導修練,本身武學理論層麵的修養還有許多不足,確實很難將感悟以言語說出來。

當下歐陽鋒笑道:

「說不出來不要緊,隻要有收獲就好。」

「收獲確實不小。」楊玉環嫣然一笑,「感覺接下來,武功會有一番突飛猛進呢。」

歐陽鋒頜首,「如此甚好。我這幾天,也正好陪你修行。」

「但今天我卻不想修行。」

楊玉環香舌輕舔紅唇,俏臉微紅,媚眼如絲,作虎狼之語:

「今天呀,我隻想吃個痛快呢———」

說著,雌虎般將歐陽鋒撲倒在榻上。

好一番纏綿。

楊玉環滑如凝脂的雪玉肌膚泛著水潤光澤,綿軟無力的偎依歐陽鋒懷中,玉柱似的渾圓大腿搭在他身上,聲音慵懶地問道:

「這次打算陪我多久?」

「七天。」

「才七天呀。」楊玉環語氣有點小幽怨:「好久才來一趟,卻隻呆上七天—

」—人家很不滿意呢。」

歐陽鋒擁著她香軟嬌軀,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莫急。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未來會有很長的歲月相伴。」

「姐姐可看不了那般長遠。」

楊玉環嗔惱輕哼,抓著他胳膊輕咬一口,又翻身騎坐到他身上,雙手撐著他胸膛,支起上身,喃喃說道:

「既隻短短七天,那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於是接下來的七天,本打算陪她好好修行的歐陽鋒,深陷水深火熱。

直至第七天夜裡,楊玉環倦極沉眠,他方才起身穿好衣裳,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離開了盛唐世界。

不過他並未立刻去往風雲世界。

而是去了五行山下,又給大聖送去了新鮮瓜果,各色美酒。

「後生有心了。」大聖眉開眼笑,吃得不亦樂乎,「有段時日不見,你修為似乎小有進步?」

對歐陽鋒來說,突破關鍵門檻,臻至「外景」,乃是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

但在大聖眼中,也就一般般了。

畢竟,他可是僅僅修煉三年,便證就長生之道,之後也沒用多久,便修成七十二變的「天生聖人」。

與大聖相比,漫天神佛,都隻能算是一般般。

「蒙大聖指教,對自己的道路再無遲疑,勇猛精進之下,確實小有進步。」歐陽鋒笑道:「今日前來,一是感謝大聖此前指教,二來也是想請教大聖,我這門法術,可還看得?」

說著,他意念一動,天地精氣彙聚而來,凝成一丈金身法相。

區區一丈高的金身法相,在大聖眼中,當然不值一提。不過歐陽鋒這道法術的思路,倒是讓大聖笑著讚許:

「不錯不錯,後生全靠自己摸索,修出這般法門,在凡人當中,也算是天賦異稟了。你這———」

「法相。」

「嗯,你這『法相』也算要得,與俺老孫的『法天象地』,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未來前景不小。」

「那依大聖之見,我如今這實力,可能在天庭謀個差事?」

「謀差事?可以啊!當個統領千員天兵的偏將,倒也綽綽有餘。」

猴哥笑嘻嘻說道:

「隻是,倘若人間有大妖作亂,你說不得就要被調上戰場,與大妖搏命。這其中的凶險,不用我提醒你吧?」

「那還是算了。」歐陽鋒遺憾地搖了搖頭,「聽說天上好東西挺多,所以我也就想謀個清閒文職,給家中親友們捎點天上的好東西回去。」

「清閒文職?那種好事,怎輪得到你。」大聖嗬嗬笑道:「知道天庭什麽最多嗎?」

「什麽?」

「官兒最多!俺老孫當年在天上也是被驚到了,天庭之中,卷簾子的都要封個大將,捧痰盂的都要封個禦史,冗官那叫一個多啊,不知內中情弊的,想都不敢想。」

大聖連連搖頭:

「天庭那些神仙官兒,絕大多數屁本事沒有—」—好吧,公道地說,放屁添風的本事還是有那麽一點的。可你知道,為何那麽多無能之輩,都可在天庭做那些錢多事少的清閒職司麽?」

「為何?」

「當然是有著過硬背景了。後生,你可是師出名門?」

「不是。」

「在天庭可有過硬的人脈背景?

「沒有。」

「那你又憑什麽上天作官呢?」

大聖笑嘻嘻說道:

「要知道,天上的神仙,可都是長生不老的。隻要沒被打死,或是犯了天條被貶下界,他們就能一直霸著位子,一萬年都不會出缺。就算偶有出缺,也有一大堆裙帶戶等著補缺哩。臨時新創官職吧,你也得有讓天庭為你破例的本事。你現在,可有這本事麽?」

歐陽鋒搖頭:

「大聖說笑了。我如今這點本事,好差使不用想,送命的炮灰倒是有得做。」

「所以啊,沒事彆想著上天作官—

大聖噓曦道:

「在人間做個山大王挺好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閒時遨遊三山四海,呼朋喚友,喝酒吹牛,不知有多快活。」

「大聖說得是—」

與大聖聊了好一陣,歐陽鋒告辭離去。

這一次,他終於降臨到風雲世界。

風雲世界,建安二十四年,江陵。

太守府中,一場密謀正在進行。

「糜太守,傅士仁已舉城而降,你也該下決心了。」

「可是,可是關羽還沒有敗,他的水師,還據有沔水,阻隔曹軍道路,關羽則進可攻丶退可守,還占著戰場主動——

「關羽是還沒敗,是還據有主動。可關羽軍中將校士卒,家屬儘在江陵一帶。隻要糜太守舉義,斷了關羽後路,絕了他的糧草,再以家屬亂他軍心,他豈不是必敗無疑?」

「關羽沒那麽容易敗的!他是當世虎將,是萬軍之中斬上將首級的萬人敵」

「那是以前!如今的關羽已經老了,青龍偃月刀已遠不如他壯年時那般鋒利!再者,他在攻打樊城時,曾被『白馬將軍』龐德射中過一箭,那一箭還正中額頭!龐德的名號,糜太守應該聽過吧?其曾為馬騰丶馬超部將,勇毅冠絕馬騰軍中諸將。龐德那一箭,不是那麽好消受的。關羽受此箭傷,功力大打折扣,雖打出了水淹七軍,生俘於禁,威震華夏的驚世大捷,但論個人勇力,他已再不是那個萬夫莫敵的當世虎將了!要不然,徐晃也不會那般容易就破了關羽對樊城的圍困!」

「我,我追隨劉皇叔多年,始終不離不棄,如今怎能,怎能做叛臣?」

「糜太守不願背叛劉皇叔,忠心可嘉。可糜太守難道不為自己的身家性命想一想麽?關羽早前可就因糜太守督運糧草軍械不利大發雷霆,揚言回來要法辦於你啊!」

「不會的!皇叔最念舊情,以我糜家與皇叔的情誼,關羽辦不了我!」

「關羽以前是辦不了你,但他現在是前將軍,假節铖!以關某人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以他素來對糜太守的輕視,若是被他知道,糜太守之所以督運糧草軍械不利,乃是因為將糧草軍械賣給了我江東,你猜,他會不會,他敢不敢,他能不能——斬了你?劉皇叔再念舊情,可他遠在蜀中,又如何救得了你?」

「你們要出賣我?」

「噓,小聲些,莫太激動。糜太守也是說笑了,這怎麽能叫出賣呢?你我兩家乃是盟友。我軍糧草不繼,糜太守售賣多餘的糧草軍械給我軍,這是全盟友之義。那我軍寫封信給關將軍,感謝貴方恩義,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

「無恥!既是盟友,為何背盟來襲?還扮作商人,瞞天過海,簡直卑鄙無恥之極!」

這個時代,割據諸侯雖然彼此爭伐不休,但並未禁絕商貿往來。對於商人,

各方勢力都相對寬容,免得斷了商貿,影響自家經濟。

呂蒙卻打破了這一默契,一出白衣渡江,將本就不高的亂世道德下限,進一步拉低。

「無恥?卑鄙?糜太守,這兩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怎就這般可笑呢?潘某也不多廢話了,呂都督的大軍隨時將至,是戰是降,糜太守一言可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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