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腳尖踮起,原地輕跳兩下,之後催動內力,勁貫腿腳,猛地騰身一躍,竟一下躍起四五尺高。
原地起跳能躍起四五尺高,已經比歐陽鋒前世,那些BA的彈簧人球員跳得更高了。
一躍落地之後,楊玉環又足尖點地,蜻蜓點水一般飛躥而出,每一步都能跨越將近丈許距離。
她一口氣奔掠數十步,以歐陽鋒觀之,她的短距離爆發速度,儼然已堪比他前世,那些世界級的男子百米飛人。
不過她如今的內力尚且淺薄,隻夠支持她一口氣奔掠數十步。
之後她便氣喘籲籲停了下來,臉頰酡紅,額頭冒汗,但還是得意笑看著歐陽鋒,問道:
“如何?”
隻修煉了短短一月,便能縱起四五尺高,跑出男子百米飛人般的速度,這固然有通天靈種輔助修行的功勞,楊玉環自身的天賦卻也不可小視。
當下歐陽鋒麵露笑意,頷首說道:
“很好,倒也算是天賦卓越。”
“天賦卓越麼?”
雖然還是沒能得到“天縱奇才”的讚譽,但楊玉環倒也心滿意足,笑容愈發明媚。
“今天教我什麼?”
她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邁著小女孩般輕盈躍雀的步伐,來到歐陽鋒麵前,期待地瞧著他。
“蜻蜓點水提縱術你已掌握,以後隻需不斷精進修為即可。所以今天將教你一門克敵製勝的腿法,名為‘如影隨形腿’。”
如影隨形腿,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
天龍時代的鳩摩智,曾以此腿法踹過虛竹,瞬間連環六腿悉數踢中虛竹心口。
可惜虛竹開了掛,內力天下無雙,鳩摩智連環六腿都沒能破防。
雖這門腿法少有表現,但也是歐陽鋒所在世界第一流的腿功絕技。
而楊玉環雙腿修長,豐腴結實,勁力十足,又是以鍛煉腿腳勁力的蜻蜓點水提縱術踏入武道,修煉如影隨形腿法,正可與她所修輕功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接下來,歐陽鋒便開始言傳身教,傳授楊玉環腿法。
楊玉環學得異常專注。
畢竟每月隻有一次,一次隻得十二時辰,她非常珍惜這短暫時光。
不僅學得認真專注,有什麼疑惑也會立刻提出來,一定要當場問個清楚明白,絕不會不懂裝懂。
對她這種鑽研勁頭,歐陽鋒也是相當讚許,釋疑解惑亦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過今天的歐陽鋒,教授時比上次更為嚴厲。
當進行到招式演練階段,他手持一根竹棍,一旦楊玉環腿法動作沒做好,或是運勁發力不到位,他便一棍抽過去,哪裡勁力不對便抽打哪裡。
一時間,隻聽啪啪脆響不斷,初學乍練難免屢屢出錯的楊玉環,腳背、腿肚、大腿,乃至臀瓣腰肢都連連吃打,直痛得眼淚汪汪。
不過楊玉環還真如她自己所說,並非走幾步路都需人攙扶的嬌嬌小姐,縱被抽打得眼角含淚,也會忍不住哀哀呼痛,可始終未曾停下修煉。
在歐陽鋒嚴厲鞭策下,在疼痛刺激下,楊玉環腿法進步飛快。
當十二個時辰行將結束時,她已熟練掌握了如影隨形腿的招式,出招之時的運勁發力也已相當精準。
看她從頭到尾演練了一遍腿法招式,歐陽鋒滿意頷首,說道:
“不錯,你已初步掌握如影隨形腿法,回去之後,立刻就能功夫上身。此次回去之後,可用牛皮縫製一些皮球,內裡填充河砂,參差錯落懸於梁上,在諸球之間挪移遊走,施腿法蹴擊,同時以身法避開蕩回來的皮球。如此便可兼顧輕功、腿法修行。等將來你的腿法精進,功力更深,便可逐步將河砂換成鐵砂,乃至換成鐵球。”
“我記住了。”
楊玉環咬著紅唇,一臉幽怨地瞧著他,幽幽道:
“雖然你教得很好,但……從小到大,我可從未吃過今天這樣的抽打。”
歐陽鋒一本正經說道:
“俗話說,嚴師出高徒。再者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每月隻有十二個時辰。我若不嚴厲一點,你恐怕很難在這短短時間內,學會一門高深武功,並將之修煉入門。”
雖然知道他言之有理,但想到自己之前吃過的那些苦頭,楊玉環還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似仍在隱隱作痛的臀瓣,幽怨道:
“伱這哪能叫做嚴厲?分明就是凶狠。人家屁股都你被打腫了……”
“不會。”歐陽鋒道:“幻境之中不會受傷,打得再痛,也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頓了頓,又認真說道:
“時間快到了。回去以後需努力修行,下月再會時,我要考校你的修為。”
楊玉環輕哼一聲,問道:
“你待如何考校?”
“自是與你對練切磋。”
“對練切磋?你要我和你對打?”
“對。武學之道,一味閉門苦修是不夠的。還需曆經實戰磨礪,如此才能真正融會貫通。”
楊玉環苦著小臉說道:
“那我豈不是又要挨打?”
歐陽鋒淡淡道:
“我似乎剛剛才說過,幻境之中是不會受傷的。”
楊玉環鼓了鼓粉腮,“就算不會受傷,但也是會痛的呀!”
歐陽鋒正色道:
“是會痛,但越是疼痛,記憶便越是深刻。就像你今天隻用十二個時辰,便把如影隨形腿練熟一樣,想要儘快獲取能夠掌控自我命運的力量,你便必須吃得了苦,忍得了痛。”
楊玉環知他言之有理,深吸口氣,點頭道:
“好吧,你說得對,下次見麵,你大可以像今天一樣嚴厲,我不會怨你的。”
歐陽鋒微微頷首,“如此甚好。”
但我也不會感謝你!
楊玉環賭氣似在心裡嘀咕著,可等到時間將儘,快要離開時,她還是依依不舍地衝他揮了揮手,“歐陽小弟,下月再見。”
歐陽鋒含笑揮手,“下月再見。”
……
另一個世界,長安皇城,太真宮中。
坐在梳妝台前,手握黑檀木梳的楊玉環回過神來,左右觀望一陣,撩起衣擺,褪下垮褲,瞧了瞧自己臀兒,卻見臀上一片白皙光滑,果是連一道紅印都無。
“可我還是被打得好痛!”
楊玉環忿忿地咬了咬銀牙,“明明隻是個小我四歲多的弟弟,竟還敢對我那麼凶……不行,我必須得報複回來,要不然,以後豈不是要被他捏扁揉圓,肆意拿捏?”
她看著銅鏡之中,那嬌媚無方的美人兒,想起上月與歐陽鋒初見時,他那種種頗不自然的表現,忽地唇角上揚,流露一抹狡黠笑意。
“歐陽小弟貌似還是個沒接觸過女人的雛兒嘛!那我下月,便穿一身跳胡旋舞的衣裳過去,且瞧他會是什麼反應,說不定會比上月更加狼狽!”
自覺已經找到了對付歐陽鋒的法子,楊玉環把黑檀木梳往腰帶裡一彆,起身來到室內空曠處,心情愉悅地練起了如影隨形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