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棲川熒跟著柯南去廁所搜查的時候,雜物間裡就隻剩下了安室透和鬆田陣平,在這個被警察包圍的空間裡,他們終於擁有了短暫的交流時間。
鬆田陣平蹲在地上搜查,並沒有抬頭,輕聲問:“有棲川在酒吧碰到的是那個組織裡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警校時並肩作戰的五人隻剩下了他們兩個,諸伏景光犧牲的事還是安室透告訴他的。
他至今也隻知道他們兩個一起去某個很危險的犯罪組織臥底。
至於那個組織到底是乾什麼的,有什麼人,他完全不了解。
安室透默了一下,在酒吧遇見有棲川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對方告訴鬆田的準備,“沒錯…我們當時有任務,彆擔心,我把那個人糊弄過去了,不會讓她過分關注有棲川的。”
畢竟,被黑衣組織的人盯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鬆田陣平猛地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調節情緒,“你以為你是誰?有棲川比你以為的更優秀,她呆在搜查一課,比你安全多了。”
明明身處黑暗,如履薄冰的人是他,居然還能如此從容的把後輩推到更安全的地方…
且不說有棲川自身警校第一的實力,她在搜查一課,周圍全都是警察,什麼樣的犯罪人員會這麼想不開,因為一個和他們短暫接觸的路人警察,就往警察堆裡跑?
這種囂張到不知道什麼叫低調的犯罪組織,他隻在電影裡見過。
他擔心有棲川熒,卻更擔心降穀。
有棲川說他並不開心
這不是廢話嗎,當臥底,被迫做哪些有違三觀和正義的事情,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啊
安室透沒有接話,畢竟黑衣組織比鬆田想的更加龐大、更加可怖,警視廳裡都有他們的臥底,他不敢讓後輩和無辜路人冒半點風險。
而且…他很清楚,鬆田是因為擔心他。
“時間過得真快,今天…已經是十月二十七了。”安室透低頭看向蹲在地上的鬆田陣平,鬆田陣平垂著頭,他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看見那搭在膝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後半句話便堵在了嗓子眼。
距離萩原的忌日,越來越近了。
七年前的十一月七日,萩原在高樓上拆彈時被炸死,而炸彈犯至今下落不明…
也許他們幾個人就和七這個數字不對付,萩原的忌日是11月7日,hiro的忌日是12月7日,班長的忌日則是2月7日。
十一月近了,難怪鬆田情緒不佳,也是怕…再有人出事。
總不能五個人隻剩一個吧?
留下兩個人,至少還能互相搭個伴。
如果隻剩下一個的話,甚至連交流的人都沒有,隻能獨自背負著曾經的回憶,在無限的懷念中孤獨行走。
那就太可憐了。
“我一定會親手抓到那個炸彈犯。”
鬆田陣平淡淡地說,聲音不大,語氣卻格外堅定。
安室透便笑,“嗯,我相信你。”
他也一定會親手鏟平黑衣組織,為hiro報仇的。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畢竟是多年的好友,對他的情緒感知很敏銳,有棲川熒發現鬆田陣平情緒不好的時候,已經是十月的最後一天。
前一天晚上,有棲川熒和萩原警官聊了很久的天,萩原警官說鬆田其實嘴硬心軟,讓她不要和鬆田計較,又說覺得很對不起鬆田,希望哪一天可以親口跟他說一句抱歉。
如果不是他在死前說了那樣的話,小陣平也不至於七年了都走不出來…
因此,早上和鬆田陣平對打訓練的時候,看著鬆田銳利凜冽的眉眼,有棲川熒少見的走神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副本裡看到的那個鬆田警官,他和萩原警官站在一起時,眉眼放鬆、自在了很多,不像現在,似乎給自己套上了一層鋒利的鎧甲…
“砰!”
鬆田陣平趁有棲川熒走神,一把將她撂倒!
她沒有感受到疼痛,但視線驟然顛倒,一頭栽倒在墊子上!
有棲川熒躺在墊子上,驟然回神,一抬頭就看見鬆田站在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她,眉毛皺著,眼裡一片怒意:
“你居然在戰鬥中走神?!你還記得自己有無痛症嗎?這要是在出外勤,你被人捅大出血都不知道!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鬆田陣平的語氣很重,毫不客氣,是可以直接把人罵哭的凶狠。
但她其實知道,他不是想罵人,而是想勸人,隻是害怕好好說她不聽。
畢竟,他曾經也跟萩原好好說過,但他還是脫下了防爆服…
實際上,萩原警官當時離炸彈太近了,哪怕穿著防爆服也保不住性命,但鬆田依舊為此而深深的自責。
萬一呢?萬一穿上防爆服後萩原就不會選擇犧牲自己,而是跟著眾人一起撤離呢?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能讓鬆田見見活著的萩原警官就好了…
有棲川熒鼻頭有些酸,眼眶裡也多了抹濕潤,倒是把旁邊的鬆田陣平嚇了一跳。
什麼鬼?
他把有棲川罵哭了?!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後麵的訓斥被堵在嘴裡說不出口,圍觀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發現不對,連忙把他們倆拉開。
高木涉拉著鬆田陣平往外避讓,佐藤美和子則扶有棲川熒起身,歎了口氣安撫道:“有棲川,你彆往心裡去,鬆田每年這些日子心情都不好…”
佐藤美和子簡單講述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事兒,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傷。
身為警二代,她也經曆過自己父親的犧牲,是以很能理解鬆田陣平。
有棲川熒擦了下眼角,連忙擺手:“我沒事兒,就是抬頭看到大燈,眼睛被刺的流淚而已,真沒放在心上,鬆田那點批評不算什麼,我知道他也是擔心我,我才沒有那麼脆弱呢~”
她隻是…有些傷感罷了。
青山老爺子發刀的時候可能沒有想過那些飽受折磨的角色有多麼痛苦吧。
局外人隻會嚷嚷著美強慘,但真的到了這裡,真的看見他們,才能感受到那個“慘”字對他們生活的影響。
不是一場眼淚,不是一次怒吼,而是藏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裡,是每一次下意識的叫出那個不會被回應的名字,是每一次回想起對方死前的場景,是每一次夢見對方還活著,醒來卻知道不可能
想想就心好痛。
(公聊頻道)
【熒有棲川熒】:鐘離,表哥…你說,鬆田陣平都作為咱們的新手禮包複活了,這次炸彈犯還會炸他嗎?
在名柯動漫裡,爆炸犯炸了一次摩天輪,又炸了一次東都塔,前者炸死了鬆田陣平,後者則把高木涉和柯南困在電梯裡,還沒爆炸就被柯南拆了炸彈。
如今在這個世界裡,會怎樣發展呢?
【鐘離赤司離】:我不知道。小熒,彆害怕,這次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鬆田陣平或者高木涉被炸死的。
【熒有棲川熒】:但我們如果出手的話,魔法就會暴露,我們很可能會被送到實驗室研究…日常任務和主線任務肯定都完成不了。
【空瀾尚酒】:那就用我的深淵法師,哪怕被發現也沒關係。
【夜蘭瑪歌酒】:喂喂喂,不要搞得那麼沉重好不好~你們還記得我們的背包裡有角色的s服嗎?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圖片)(圖片)
圖片裡是一位藍發藍眸,手拿長弓,披著毛茸茸披風,腳踩黑色高跟鞋的熟悉女人!
和遊戲中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夜蘭?!”
開什麼玩笑,瑪歌和夜蘭長得可沒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