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陸知翊一起吃完飯後,他就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過,沈諾也就隻把這件事當做了一個小插曲,她正忙著安撫傅初霽的情緒。
事情的起因是孟子晏在參加某檔綜藝節目的時候提起了她,說了些感激之類的話。
這也就算了,偏偏網上那些Cp粉又紛紛表示磕到了,還畫上了各種同人圖。
“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他最近應該是在忙著宣傳新劇,剛好提了我一下而已。”
傅初霽沉著眉眼,語氣沒什麼起伏:“所以他都可以提起你,但我卻不能。”
沈諾微微睜大了眼睛,她道:“那不是因為他是演員嗎?難道你願意找媒體說你的私事?”
“我現在就聯係記者開發布會。”他神色冷靜,作勢就要拿出手機。
“彆。”
沈諾見他不像開玩笑,連忙攔住了他。
傅初霽抬眸看她,一字一頓地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公開我的身份?”
“……”
沈諾被他問到了,她也不是不願意,就是覺得在一切都還沒穩定下來的情況下沒必要公開。
尤其是在傅老爺子想撮合他們的情況下,她不想被這些因素裹挾向前。
他眸色一暗,低聲問道:“是因為你哥,還是傅國林?”
沈諾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傅國林是傅老爺子。
“或許都有吧,不過我覺得畢竟我們剛在一起,未來怎麼樣都還說不清楚……”
她含含糊糊地說著,因為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她偷偷瞄了一眼傅初霽的神色,原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卻神色平靜。
“我知道了。”
他垂下眸子斂去眸底的陰翳,抱著她的腰去吻她的唇角,低聲道:
“隻要你心裡的人是我就好。&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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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入冬以後,江城的天氣就一天比一天冷,沈諾不幸中招感冒了。
她咳嗽了兩聲,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和周棋安發了消息讓他幫自己盯一會兒,她就準備提前下班回去休息了。
這會兒還是午休時間,車庫裡黑漆漆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
“阿嚏。”
她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往車邊走,絲毫沒有感知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沈諾走到車邊正要打開車門,突然看見車窗玻璃折射出一道白光,出於本能她往旁邊躲了一下,那把朝她而來的刀落在了車身上,車上出現一道極深的刀痕。
“憑什麼我弄成這樣你卻一點事都沒有?憑什麼?”
沈華鎮重新舉起了刀,一臉陰狠地看著沈諾。
他看起來完全不見初見時的儒雅,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滿是胡茬,身上還有股奇怪的惡臭。
沈諾看著他癲狂的神色,她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一邊冷靜地勸道:
“你可要想清楚,你在車上動的手腳頂多隻能算是謀殺未遂,但你現在要是對我做什麼,那就是真的完了。”
“你以為沈淮會放過我嗎?!”
沈華鎮非常清楚他一旦被抓住會麵對什麼,他雙目赤紅地看向沈諾:“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讓他對你之前做的事既往不咎,憑什麼我就得忍受這些,反正我不好過,你們也都彆想好過!”
東躲西藏的日子他實在是受夠了,對他來說就算是死也比坐牢好太多。
他陰惻惻地道:“我要讓沈淮一個人活在世上,讓他忍受失去所有親人的痛苦!”
"……"md。
沈諾心裡忍不住罵娘,這是什麼歪理,報複沈淮所以殺她?這些人腦子都有病是吧!
但現在不是給她吐槽這個的好時機,她眼見著說服不了沈華鎮,乾脆轉身就跑,隻要跑到監控室就有人了。
見她跑了,沈華鎮在身後窮追不舍,他是個男人,又正值壯年,雖然這些日子吃了點苦,但是體力卻比沈諾好太多了,眼看著就要追上她了。
沈諾看著那把離她越來越近的刀,心裡也是慌得不行,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人身上,剛好刀也朝她落了下來。
她下意識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臉上。
沈諾睜開眼,看見沈華鎮被傅初霽一腳踢倒在地,他沉著臉一腳踩在他拿刀的手上。
沈華鎮痛呼一聲,刀也從手中脫出。
傅初霽臉色冰冷,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往地上滴落,他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眉目陰沉,滿身的戾氣讓人不敢接近。
沈諾看著他手上的傷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來不及多想,迅速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並且報了警。
沒多久監控室的人發現了異常,很快就來人將沈華鎮控製住了。
沈淮聽說這件事也第一時間下來了,看見的就是受傷的傅初霽,他手臂上的傷口很深,不停地流著血,沈諾找來了紗布給他止血也沒什麼作用,隻能乾著急。
沈淮簡單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在得知是傅初霽救了沈諾時,心情還有些複雜。
他接過周棋安遞來的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是剛才傅初霽給她擋刀時濺在她臉上的。
她看見沈淮,情緒就有點失控了,紅著眼睛叫了聲哥。
剛好這時候救護車到了,沈淮看向被保安壓住的沈華鎮,對她道:“你先過去,我等會兒過來。”
沈諾應了聲好,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扶著傅初霽上了救護車。
到了醫院,傅初霽就送進了手術室,進去前還不忘安慰她道:“我很快就出來。”
等沈淮到醫院,就看見沈諾坐在手術室外一個人偷偷哭。
看見沈淮,她迅速擦了擦眼淚,但是眼睛和鼻子還是紅紅的。
沈淮遞給她紙巾:“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但是他流了好多血……”光是回想起來那個場麵,沈諾就覺得心慌。
“又沒傷到要害,死不了。”沈淮淡淡地道。
“……”
沈諾抿了抿唇:“那他的手會不會有什麼事?”
沈淮麵不改色:“怕什麼?大不了變成殘廢,難道我們家還養不起嗎?”
“……你還是彆安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