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幫你,我就是聽她一直拉著我說話煩而已。】她試圖解釋。
傅初霽卻隻是回了個嗯,也不知道信沒信她的話。
沈諾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又陷入了沉默。
再加上傅夫人的離開,客廳就顯得格外安靜。
“爸,爺爺這次叫我們回來是有什麼事?”傅從璋開口打破了寂靜。
他雖然問的是傅文宣,眼神卻時不時往沈諾那邊看。
沈諾也有些好奇這件事,悄悄豎起了耳朵。
但手心卻被捏了一下,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
傅文宣敷衍地回了三個字,他來之前確實不知道,不過在看見沈諾後,心裡已經隱隱有了個猜測。
傅從璋也是同樣的想法,這讓他心裡有些焦急煩躁,如果傅初霽和沈諾真成了,那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聽見傅文宣的回答,沈諾輕撇了下唇,眼裡滿是失望。
他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想知道?”
沈諾皺起眉,她往旁邊挪了一點,又偷偷看了一眼傅文宣和傅從璋,見他們沒看向這邊才鬆了口氣。
“離我遠點。”她說。
傅初霽已經習慣了她這副忽冷忽熱的態度,他拿起手機給她發消息:【想知道就上來找我。】
他發完就收起手機,大步往樓上走去。
沈諾見他突然就走了,還有點莫名,直到看見消息。
“……”她要怎麼找?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也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讓他回來。”傅從璋一臉的厭惡。
他注意到沈諾看了過來,冷笑一聲道:“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有錯?沈諾,你也就這點眼光了,看來你不止腦子被砸了,眼睛怕是也瞎了。”
傅文宣也隻是不鹹不淡地嗬斥了他兩句:“從璋,沈小姐是客人。”
沈諾突然笑了起來:“也虧得我是客人,我要是傅家人,那不得被你們排擠死。”
“沈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傅文宣皺眉不悅地看向她。
沈諾沒了和他們虛與委蛇的心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突然覺得我哥沒有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掐死我真是他脾氣好,我要是生在傅家,怕是就沒命活了。”
她說完,故作失言般捂住嘴道:“不好意思傅伯父,我沒有內涵你們的意思,我不該過這些的,不過你們都已經習慣了伯母這樣,那你們應該也能體諒我的吧?”
“沈、諾!”傅從璋黑著臉咬牙切齒地喝道。
“你彆叫這麼大聲,你明知道我腦子被砸過,要是被你嚇暈了怎麼辦?”沈諾幽幽地歎氣。
傅從璋:“……”
他冷笑,陰惻惻地道:“你和傅初霽還真是天生一對,都一樣下賤。”
麵對他的辱罵,沈諾看向傅文宣,她擠出兩滴眼淚來,委委屈屈地道:“傅伯父,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早知是這樣,那我就不來了!”
傅文宣:“……”
雖然明知道沈諾是裝的,但他作為長輩,卻不得不隱忍著火氣,看向傅從璋道:“和沈小姐道歉。”
“我沒說錯,憑什麼道歉?”傅從璋黑著臉。
傅文宣隻恨不得打斷他的腿,這蠢東西,老爺子的人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看著呢,在哪兒惹事不好,偏偏在這兒!
沈諾:“沒事,你不用道歉,反正你說得也沒錯。”
傅從璋皺起眉看向她。
沈諾擦了擦眼淚,她紅著眼睛低聲道:“反正他們都說我媽出身不好,我哪裡都比不上我哥,像我這樣的人,本來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還不如死了算了,不知道錦江的水冷不冷……”
傅從璋:“……”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有病是吧?!”
沈諾:“差點忘了,我還有病,說不定本來也就沒兩年可活了,不然怎麼失憶這種事都讓我遇上了……”
傅文宣見她越說越離譜,不管她是不是真不想活了,哪怕她隻是大鬨一場,那他也彆想好過了。
想通這一點,他沉著臉踢了傅從璋一腳:“逆子,還不道歉,不然你彆想再從我手裡拿到一分錢。”
他這一腳踢得不輕,傅從璋被他踢得踉蹌了一下。
傅文宣用隻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斥道:“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你彆意氣用事。”
要不是傅老爺子還活著,他都不敢想傅初霽會怎麼對他們。
傅從璋也明白,可讓他和沈諾道歉,他卻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了,就隻能沉著臉不出聲。
直到傅文宣又罵了他幾句,他才不情不願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沈諾微微一笑:“沒關係,下次彆再亂說話了。”
她唇角輕彎,眸底流露出一絲挑釁,哪裡還有剛才尋死覓活的樣子。
傅從璋更氣了,心底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他隻能發泄般地踢了一下桌腳,卻疼得他臉色一變,礙於沈諾在旁邊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沈諾心裡輕嘖,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突然想起來我忘了把相冊還回去了,抱歉,失陪了。”
她拿起茶幾上的相冊,就往樓上走。
反正她都已經表明態度了,再裝著和傅初霽不熟也沒什麼意義。
上樓後,她正要掏出手機問傅初霽在哪個房間,旁邊的房門就突然打開,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帶了進去。
剛進門,房門就關上了,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將她抵在門上,頭埋在她頸窩,發出了一聲低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讓她皮膚微微發癢。
經過多次的經驗,沈諾已經不掙紮了,她問:“你笑什麼?”
回應她的是他洶湧的吻,帶著滾燙的溫度,唇舌抵死纏綿,離開時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絲。
他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臉,氣息微喘,細密的吻從她額頭緩緩滑落到下巴,他握住她的手,十指滑入她的指縫。
“為什麼幫我說話?”
他聲音低沉,滾燙的唇貼在她耳後,舌尖輕舔過她細膩的肌膚。
沈諾呼吸一滯,她偏頭想要躲開,他卻察覺到她的意圖,張嘴咬住她脖子的軟肉,力道不大,卻驚起一陣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