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悄悄摸到了南山彆苑1008號,她進門前還在想,像她這樣體貼的金主可不多了,離了她還有誰給他準備驚喜?
咳,雖然她出手可能沒有彆人大方吧,但她用心呀。
在彆人家裡她也不敢亂走,就隻能在客廳看電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感覺有點餓才發現外麵天已經黑了。
沈諾這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八點了,而傅初霽還沒有回來。
“?”
說好的不加班呢?
沈諾皺起了眉,她走到門外,恰好可以看見隔壁二樓亮著燈,她回想起前幾次來,好像隔壁都是黑的,像沒有人住一樣。
她隻以為是主人當時不在家,她關上門,重新回到屋子裡,找出手機給傅初霽打電話。
那邊一接起來,她就指責道:“騙子。”
傅初霽不明所以:“?”
沈諾:“天都黑了,你人呢?”
他反應了過來:“你在這邊?”
“不然呢?”
沈諾走到冰箱麵前,換了隻手拿手機,然後打開了冰箱。
毫不意外,裡麵依然是空空如也,甚至一點使用痕跡都沒有。
她又走到廚房,廚房裡也一樣,除了裝修時放的廚具,其他也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懷疑傅初霽平時根本就沒住在這裡。
而手機裡他還在說道:“我還在路上,很快就到,你等一等。”
沈諾笑了起來,她應道:“好啊,那你可得快點,不然我要是把密碼改了你可就進不來咯。”
傅初霽:“……”
他放下手機,打開衣櫃挑了身衣服換上,然後才往隔壁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門就從裡麵打開,沈諾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麼快呀?”
她故作驚訝地說道,然後又朝門外張望了一下,又問道:“咦,你的車呢?你該不會是跑著回來的吧?”
“……”
傅初霽輕歎一聲,他低聲道:“你都知道了還問?”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又不了解你,頂多知道個名字,還不知道真的假的,畢竟又沒看過你的身份證。”沈諾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她剛才想點外賣,樓下信號不太好,就想著上樓看看,結果好巧不巧,那間房的窗戶正好正對隔壁那棟彆墅,而她剛好看見傅初霽從裡麵出來。
她本來隻是陰陽怪氣兩句,卻沒想過傅初霽還真的是用的假名,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見他沉默,沈諾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他垂眸道:“你想知道什麼?”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如果她知道他的身份,以她表現出對“傅初霽”的不待見,毫無疑問,她絕對會立刻甩了他。
沈諾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並沒有出聲。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緊張的情緒,就連呼吸都似乎凝滯了一瞬,渾身血液都變得冰冷。
就在他快要控製不住心裡暴虐的情緒時,就聽見沈諾開口道:“你該不會在隔壁金屋藏嬌吧?”
她麵帶審視,語氣透著幾分謹慎。
傅初霽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緩緩放鬆,他語氣平靜:“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這不合適吧?”沈諾立刻變得緊張。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沒什麼不合適的。”
沈諾有點生氣,她咬著牙道:“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我不想看見她不行嗎?萬一她比我有錢還比我長得好看,我自信心多受挫啊。”
而且她心裡也下意識排斥,雖然知道她和傅初霽的關係不正常,但想到他對彆人也是這樣就有點不太舒服。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道:“這樣吧,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去和她斷了。”
“……你在說什麼?”
“啊?”
看著她誇張的姿態,傅初霽發出一聲悶笑,語氣透著一絲無奈:“沒有這個人。”
“你可彆想唬我,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你從那裡出來。”沈諾指著自己的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
“那就是我家。”
“???”
看著她明顯呆愣住的模樣,傅初霽又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他準備解釋兩句,就見她突然後退兩步,離他遠了些,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傅初霽:“?”
沈諾也有點暈,但還是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下意識有些激動地開口道:“你這麼有錢還裝窮,你該不會是想要騙財騙色吧?!”
傅初霽冷靜地開口:“我什麼時候裝窮了?”
“……”
沈諾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沒有,從一開始他的穿著打扮就能看出來他不窮,而且平時也沒有在她麵前哭窮過。
“那你為什麼乾這個?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
她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著,甚至不敢抬頭和傅初霽對視。
哪怕已經習慣了她的腦回路,聽見她的話傅初霽依然感覺氣血翻湧,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我有沒有什麼特殊愛好,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諾仿佛被他的話燙了一下,下意識便反駁道:“我怎麼知道?!”
他輕扯了下唇角,兩步走到她麵前,扣住她的手腕,吻上她的唇角,隨後在她耳畔低聲道:“那晚的事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後,柔軟的唇時不時擦過她的脖子,低沉的聲音仿佛在釋放著某種曖昧的信號。
沈諾想起那晚結束後,他也是用這樣的聲音,貼在她耳邊廝磨:“怎麼樣?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甚至那晚的聲音還要多幾分沙啞纏綿。
沈諾回過神來,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
“不用了不用了。”
她慌忙拒絕,想要離傅初霽遠一點,但他的手卻緊緊扣在她的腰上,不給她躲開的機會。
“你怕什麼?”
他語氣淡淡:“那天晚上你膽子不是還很大嗎?”
“那能一樣嗎?!”
沈諾強裝著鎮定:“那種情況下,隻要是個長得還行的男人在我麵前我都把持不住好吧。”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腰間那隻手又收緊了幾分。
她背對著傅初霽,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能隱隱感覺到他的氣息一瞬間冷了下去。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