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安寧並沒有答應幫沈諾打掩護,但她依然溜了,她留在那兒也沒什麼事做,不提前下班王八蛋。
離開公司大樓她隻覺得空氣都清新了,她上了車,這才想起來自己那套房子的事兒還沒有解決。
她是不想再過去了,聯係了保潔過去打掃,等打掃完她再找人把房子賣了,真是想想都晦氣。
她本來準備回老宅,但剛啟動車,就突然想到,她這時候回去那她早退的事兒沈淮不就知道了嗎?
不行不行,老宅不能回去。
現在時間還早,何悠悠的酒吧也還沒開門。
沈諾托著下巴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傅初霽發了消息:
【你幾點下班?】
那邊回得很快,不過隻回了她一個問號。
沈諾:【上班摸魚,扣錢。】
【那你應該為此負責。】
他緊跟著又發來一句:【問這個做什麼?】
顯然問的是她的第一句話。
沈諾:【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個好人。】
【所以?】
【我來接你下班。】
當然,也是為了打發一下時間。
沈諾:【如果你也要七點下班那還是算了。】
傅初霽看了一眼時間,不到六點。
正好這時方斯越從門外進來,“這裡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過目。”
“先放那兒吧。”
方斯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傅初霽低著頭回複沈諾:【到了給我打電話。】
他放下手機,然後才拿起旁邊的文件,一邊看一邊對方斯越道:
“等會兒宣德那邊的項目視察你一個人去。”
方斯越:“?”
“您有彆的安排嗎?”他謹慎地問道。
傅初霽沒回答,他將文件簽好後遞給了方斯越。
.
沈諾到了之後給傅初霽打了個電話,她百無聊賴地在車裡等他,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沈諾接了起來。
“哪位?”
她略有些懶散的聲音傳進對方的耳中,那邊頓了一下,語氣不悅地道:“你沒存我號碼?”
沈諾:“你不說你是誰我怎麼存?”
那邊似乎被噎了一下,隨後沒好氣地道:“我是傅從璋。”
沈諾認真地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哦,就是那個傅家的炮灰少爺。
她記得沈淮好像說過,原主之前的婚約似乎就是和他?這麼看來兩人應該是認識的,不過從原主都沒存他號碼這點來看,估計關係也不怎麼好。
“哦是你啊,什麼事?”
她那種隨意的語氣讓傅從璋有些煩躁,他心裡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卻又說不出她有什麼錯處。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也隻能耐著性子道:“我想和你見一麵。”
“什麼意思?你想約我啊,恐怕不合適吧,畢竟現在名義上我還是你未來弟媳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咱們社會主義接班人可不興搞那一套哈。”
傅從璋:“……”
他額頭青筋暴起,忍了又忍才強壓下火氣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有正事找你。”
沈諾透過車窗瞄到傅初霽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她扔下一句:“那你找錯人了,我這人向來不乾正事。”
說完,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放下車窗朝傅初霽招了招手,“這兒。”
他朝她走了過來,拉開車門坐坐了上來。
“去哪兒?”
他一邊問,一邊隨意地脫掉外套,解開了袖口的兩顆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沈諾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隨口說了句:“手上有點空。”
傅初霽抬眸看她,她卻沒再說話了。
他問:“去哪兒?”
沈諾下意識嘴賤道:“那去開個房?”
“可以。”傅初霽氣定神閒地回答。
沈諾當即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沒事口嗨什麼?
她麵不改色地說道:“我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什麼人?能夠當麵問彆人願不願意被包養的人?”
他平靜的語氣讓沈諾有些尷尬。
不過片刻後,她微微彎起唇角,笑容發甜,湊到他麵前伸手挑起他下巴,捏了捏他的臉道:
“沒辦法呀,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我實在把持不住,所以說真是藍顏禍水啊。”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的誇獎?”
傅初霽由著她動手動腳,反正這人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那就不用了,不過你要是願意說幾句好聽的,說不定我心情好給你漲工資呢?”
她捏著傅初霽的下巴,看著他的臉再一次感歎長得好看的人果然容易被優待,連她都願意花錢。
傅初霽掠起眉目:“你有錢?”
簡短的三個字直擊沈諾的內心,她當場愣住。
她揪住傅初霽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不對,她幾乎跨坐在他身上,大腿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和他緊貼在一起,帶著滾燙的溫度。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之前的顧客都給你多少錢啊?”她語氣不善。
傅初霽忽視掉腿上的觸感,他不動聲色地彆過頭,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你總覺得我很窮!”沈諾緊緊拽著他的衣領,似乎他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她就不鬆開了。
“……”
傅初霽默了一瞬,半晌才緩緩道:“替你省錢不好嗎?”
“不好。”
沈諾冷哼一聲,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有錢燒得慌,我就想給你花錢不行嗎?”
沈諾是真有點鬱悶,她總覺得傅初霽根本看不上她的錢,到現在房子也還沒送出去,這種想花錢花不出去的感覺還挺憋屈的。
難道是他以前的顧客出手比她闊綽得多?
想到這個可能,她又不高興了,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被人比下去的滋味可不好受。
於是她大手一揮表示:“漲工資,這個工資必須得漲。”
“可以。”
傅初霽冷靜地開口:“但我還是建議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沈諾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姿勢好像有點曖昧,她下意識便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但突然又想到,以他們的關係她坐一下他腿怎麼了?
反正坐都坐了,她現在下來倒顯得她心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