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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川麵無表情地道:“傻子是不知道自己傻的。”
“蕭狗川!”
諸葛宥臨炸毛,他立刻朝著蕭澤川撲去,欲要跟他乾架。
他還沒有動手,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諸葛宥臨,你給為師滾過來!”
…
片刻後。
乾坤宗的七艘靈舟在半空中快速行駛,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這樣的一幕——
隻見一個紅發少年正伸開雙臂,緊緊地抓住靈舟船舷的上緣,他的身體完全懸空,隨風力的吹動而不斷晃動。
少年欲哭無淚地大聲呼喊:“師傅,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和蕭狗川打架了!”
此時,乘坐於其他六艘靈舟之上的人們也紛紛注意到了這一情況,他們麵露驚訝之色。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不是齊長老的寶貝徒弟嗎?”
“肯定是這小子又闖禍了哈哈哈……”六長老捋了捋胡子,放聲大笑。
“年輕真好啊。”卜豐輕輕一笑。
而此刻的齊長老,正淡定地坐著,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擺放著茶具,他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熱茶,執起茶杯,張嘴緩緩吹了吹。
然後,慢慢品嘗。
甲板上的弟子們見狀,心情頗為複雜。
看來,當齊長老的親傳弟子是有極大風險的。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是諸葛宥臨太皮太能闖禍了,不狠狠收拾收拾,是一點兒記性都不長的。
修羅小夥伴們來到紅發少年的麵前。
“快拉我上去!”紅發少年眼睛微亮,“我的靈力被師傅封住了。”
溫玉初抬頭看天,道:“這裡的風景不錯。”
“嗯,不錯。”裴夙道。
“咦,這裡似乎沾了點臟東西。”蕭澤川低眸看下來,麵色淡定,伸手用力地一根根撥開諸葛宥臨的手指。
“你彆亂來!”諸葛宥臨眼神驚恐地道。
虞長纓故作驚訝地道:“呀,宥臨弟弟你怎麼在這裡了?”
諸葛宥臨瞳孔微縮,脫口而出:“長纓,長纓姐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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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長纓抬手捂嘴,眼神無辜道:“可是人家軟弱無力,幫不了你啊。”
諸葛宥臨憤怒至極。
他的左手被蕭澤川強行拉開,如今他隻剩下一隻手抓著船舷,承受的壓力瞬間變大。
少年俊俏白皙的臉龐憋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們。
沈煙輕歎一聲,“好啦。”
聽到這話,諸葛宥臨心中一喜,“煙煙,還是你……”
話音還沒說完,就傳來了沈煙的聲音。
“是時候推他下去了。”
諸葛宥臨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蕭澤川已毫不留情地將他另一隻手也用力扯開。
失去了雙手的支撐,諸葛宥臨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如斷翅之鳥般急速下墜。
他在空中揮舞著雙臂,試圖抓住一絲生機,但卻無濟於事。
他怒聲咆哮:“我恨你們!!!”
乾坤宗的弟子們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麼也想不到,沈師姐他們竟然真的將諸葛師兄推了下去!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一道青色藤蔓如同閃電般迅速朝下方疾馳而去,緊緊纏住紅發少年的腰身,將他猛然拉了上來。
這一上一下的,讓諸葛宥臨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這種生死一線的刺激感讓他興奮不已,他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太刺激了。
他喜歡。
“我原諒你們了!”
紅發少年大笑,心中卻傲嬌地輕哼一聲。
小夥伴們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
而正在喝茶的齊長老,緩緩搖頭,臉上卻難掩笑意。
還真是……
難管教。
經過這一件事,乾坤宗不少弟子開始關注修羅八人。
而荊子芙朝著修羅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收起目光,抬眼看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
隻是,很快她的回憶就被易靈煥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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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笑起來才好看。”
荊子芙斂下思緒,沉默不語。
他又輕聲道:“師妹,等長明盛會結束以後,我們就結為道侶吧。”
荊子芙聞言,眸光波動,漸漸黯淡。
她依舊沒有說話。
但易靈煥極有耐心。
…
五天後的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海麵,波光粼粼。
在天極域和太初山的分界線附近,有一片遼闊的海域,此時,這片海域上出現了數不清的靈船。
這些靈船大小不一,但都造型精美,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每艘靈船上都飄揚著一麵旗幟,上麵繡著各不相同的圖案和徽章,清晰地表明了它們所屬的勢力。
有些旗幟上繡著古老的家族徽章,有些則是門派的象征,還有一些是商會或其他組織的標誌。
這些旗幟在海風中獵獵作響,伴隨著各種各樣的交談聲。
在海麵上,最為惹眼的就是那艘巨大的金色靈船,它如同一個龐然大物,靜靜地漂浮在海麵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金色靈船反射出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讓人感受到來自於財富和權力的象征。
這就是四大家族之一,東方家族的靈船。
有不少勢力的掌權人朝著金色靈船上的人微微拱手,臉上洋溢著討好的笑容:“東方家主,好久不見。上次一彆,已經過去數年,您還是風采依舊啊!”
另一個勢力的掌權人也不甘示弱,笑著道:“東方家主,久仰久仰。希望今後能有機會能合作。”
站在金色靈船船頭的中年男人,身著一襲上好錦衣,麵料細膩柔軟,上麵用金線繡著精致的圖案。
他的氣質高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息。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也抬手朝著周圍靈船的人微微拱手,聲音低沉而有力:“各位朋友,多謝掛念。今日有幸在此相聚,還請多多關照。”
聽到這話,不少門派的掌權人紛紛搭話,表示敬意。
與此同時,同在金色靈船上,一位躺在搖椅上的金衣少年,聽到自家父親跟那些勢力掌權人打招呼以後,伸手緩緩挪開放在臉上的羽扇,隻露出一隻眼睛,語氣鄙夷地說了兩個字。
“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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