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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淡漠地點點頭。
兩人邊走邊說。
沈策道“殿下,我已經聯係了在第九區值得信賴的舊臣,屆時,我們會由他們接應進入第九區。殿下,想何時啟程前往第九區?”
沈煙道“再等等,屆時我們與尊上同行。”
聽到這話,沈策心中微悶,他皺了皺眉道“殿下就這麼信任那人?”
“嗯。”
沈策抿了抿唇,試探性地問“殿下,可知道黑水?”
“略有耳聞。”沈煙點頭。
沈策道“這段時間,第九區內也有了黑水,所以,殿下,我們務必小心行事。”
沈煙側首看向他,“除了第九區以外,還有哪幾個地方有黑水?”
沈策愣了一下,如實回答道“第二區、第七區、第十三區。”
沈煙道“你在十三區見過黑水嗎?”
“見過。”沈策頷首,他曾隨宰禦壽以及那個男人去過黑水泛濫的地方,那確實被汙染得極其恐怖,無論是人是物,都失去了理智,成為黑水的所有物。
黑水的力量,也極其強大。
非普通修煉者能夠與之匹敵。
沈煙問“你如何看待黑水?”
沈策沉默片刻,眼底閃過一絲幽光,他神情難掩厭惡地道“若黑水泛濫至整個暗界,暗界將生靈塗炭,化為煉獄。”
沈煙聞言,垂眸。
她從封行堯那裡得知,這大多數黑水並不是獨立個體,隻有生出靈智才能成為個體,這就意味著,其實力更為恐怖。
沈策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提起“殿下,我畫了一幅那假公主的畫像,您要看看嗎?”
聽到這話,沈煙看向他,點了一下頭。
沈策當即畫像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來,然後緩緩打開,展示給沈煙看。
而沈煙在看到畫像的第一眼,臉色驟然一變。
她伸手拿起畫像,認真地瞧了幾眼。
她抬頭盯著沈策,“你確定這就是冒充我身份的人?”
“是。”沈策察覺到自家殿下的情緒變化,心中微驚,暗自猜測殿下應該認識畫像中的女子。
他問道“殿下可是認識畫像中的女子?”
沈煙臉色變幻,她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你確定她已經冒充了我三十多年?而且她的骨齡已經達到了八百多年?”
沈策微愣,點頭應下“是,殿下。臣不敢有所欺瞞。”
沈煙的視線挪到畫像中的女子,情緒難得起伏跌宕,這張臉長得跟沈雪一模一樣。
沈雪,也就是當初南霄國沈家的養女。
這人究竟是不是沈雪?
又或者,隻是跟沈雪長得相似的人?
她記得,她當時一劍砍下沈雪的腦袋,按理說,她是不能活下來的。更何況,距離沈雪死亡的時間,也隻是過去了兩年。
但是……
她隱隱有種直覺,畫像的女子有可能就是沈雪。
沈煙神色微冷,“她有沒有離開過暗界?”
“沒有。”沈策想了想,搖頭。
他疑惑地問“殿下見過她?”
沈煙眼神泛起寒意,“她很像我曾經的一位故人,不過,那個故人已經被我斬下了腦袋。”
沈策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思索幾秒,“殿下,你若是與這假公主見麵,你會怎麼處置她?”
“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置她?”沈煙微笑著反問。
沈策抿唇道“先將她打入大牢,然後再對她進行審訊,問出她為何冒充您的原因,再進行懲戒。”
沈煙將畫像卷起,遞到他的手中,神情冷漠地道“你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一些?冒充我的身份,當斬。”
沈策愣住。
沈煙冷聲道“按照天州皇朝的律法,不應該如此嗎?”
沈策聞言,心中一驚,但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那假公主的模樣,其實,他與她來往了三十多年,雖然沒有深入的交往,但也建立了一些感情。
畢竟,在真公主沈珂出現之前,他一直將那女子當成真公主,所以,對她寄予了太多的厚望。
突然聽到沈煙這麼決絕無情的處置,沈策心中未免有些不舒服。
他開口,“殿下,她並沒有做過損害我們的事情……”
沈煙眼神冰冷地掃向他,“所以,你在為她求情?”
沈策頓時陷入沉默。
沈煙問“你喜歡她?”
“不是。”沈策連忙否認,隨後他朝著沈煙跪下,右手撫在胸口的位置,以示尊敬與虔誠“臣的身心隻屬於殿下。”
沈煙語氣平靜地道“你可以另娶她人,但對象不能是她。她利用了我的身份,居心叵測,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沈策聞言,心中那點不舒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他垂首,“臣,永遠都會對天州皇朝忠城,也會對殿下忠心耿耿。”
“希望如此。”沈煙淡淡道。
…
一連幾天,封行堯都出外處理黑水的事,並沒有回來。
而沈煙則專心致誌地修煉。
她已經參透了‘移形換影劍法’,所以,她便在院子裡進行實戰修習。
她請裘老作為她的對手。
在一開始,裘老存著敷衍的心思,隨便跟她對招。
可打著打著,裘老的想法就變了。
因為沈煙這個人類天賦實在強悍,她上手特彆快,還可以舉一反三,若是稍有不慎,就落入她的陷阱。
裘老對沈煙稍稍改觀。
他認真了幾分,也願意給沈煙傳授一些經驗。
沈煙進步特彆快。
越到後麵,裘老就越是感慨,對沈煙有了一絲滿意。
隻是,令他特彆不滿的是,沈煙幾乎不怎麼關心尊上的情況,隻專注於修煉。
裘老就想不明白了。
明明尊上各方麵都是頂尖,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可偏偏沈煙就不太在意。
他替自家尊上感到不值。
七天後。
封行堯終於回來了。
隻是,他受傷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十三區主宰禦壽死了!
聽聞,宰禦壽是因為黑水而死!
傳出去後,十三區人心動蕩,有不少強者想借此成為十三區的區主。
隻是,他們想到十三區城還有沈策坐鎮,便不敢輕舉妄動。
房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封行堯的手臂焦黑一片,觸目驚心。
他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無助,他綿軟無力地靠在沈煙的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阿煙,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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