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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禁製結界原本是用來保護沈氏皇祠不受外界乾擾的,但此刻卻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劍光輕易地衝破了。
陸家大長老卻臉色劇變。
“不好!有人拔出了天州神劍!”
此話一出,眾人朝著沈氏皇祠後麵飛快趕去。
聶尋的心臟猛地一跳。
究竟是沈氏一族的哪位拔出了天州神劍?!
他心中迫切,身形一掠,也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而此時不遠處長得雌雄莫辨的年輕男子,臉色驟然一變,眼神變幻莫測,他抬手撫上了鎖骨的位置,那裡炙熱滾燙,仿佛要將他燃燒殆儘。
他的紅唇吐出三個字來。
“長、公、主。”
…
兩頭鎮魔石象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欣喜亢奮,朝著極道宗宗主猛烈攻擊而去,讓他無法分身前去尋找天州神劍!
極道宗宗主心中焦急,暗罵一句。
該死!
他頓時祭出自己的絕招,一劍斬退兩頭鎮魔石象,然後竟撇下那些年輕弟子,獨自一人朝著沈氏皇祠後麵而去。
兩頭鎮魔石象試圖用精神力鎖定極道宗宗主,哪知道他很快就避開了。
而眾人見狀,將近半數以上的人都往沈氏皇祠後麵趕去。
“長蘊哥哥,等等我!”陸靈見歲長蘊居然撇下她離開,她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追了上去。
此時的歲長蘊卻無暇顧及陸靈,他如今的心神都被一人所占據,那便是天州皇朝的長公主殿下!
她真的回來了!
歲長蘊胸腔震蕩,有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情緒仿佛要溢出胸膛。他是八百多年之人,隻是他不姓歲,而是隋家長子隋長蘊。
也是大國師為長公主挑選的皇夫人選之一。
他見過長公主,隻是那時的長公主才兩歲多,而他也才六歲。
長公主……
…
而在一刻鐘之前。
沈煙拿到疾帶回來的千玉麵,然後戴上,腦海裡浮現出父皇與母後的模樣,很快,她的容貌就發生了改變。
少了一分豔色,多了幾分清純。
她如今的容顏,綜合了父皇與母後的外貌特征,是難得的絕色大美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前方祖宗們的牌位上,抬步走近,神色堅定地一撩裙擺,跪下。
“沈煙,回來了。”
沈煙行禮過後,便起身,朝著天州神劍所在的位置趕去。
她穿過燈火通明的通道,終於抵達了通道的儘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把傳說中的神劍!它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劍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神劍還並未出鞘,卻已經讓人感到一陣淩厲寒氣。
劍鞘雕刻著繁雜的圖騰。
“咦,我好像見過這把劍。”異能空間內的九轉突然出聲。
巫影也迷惑了,“你這麼一說,本尊好像也有點印象,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疾臉色驟然一變,這劍鞘的圖騰怎麼跟它們冥界的……這麼像?
白澤點點頭“吾也略感熟悉。”
青色團子眨眨眼,“我也覺得很熟悉,這把劍也很香!”
重明鳥頓時不服了,它冷笑道“你們不要不懂裝懂!你們都覺得這把破劍熟悉,難道它以前還跟你們一起玩過?”
一鬼一塔一團子兩獸皆沉默了。
沈煙也聽到了它們的對話,心中一動。
她抬眼看著眼前的這把天州神劍,輕點腳尖,躍身而上,伸手欲要握住其劍柄。
握住劍柄的過程,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容易。
難道是因為她身上有沈氏一族的血脈?
她左手緊緊握住劍鞘,右手用力握住劍柄,然後將天州神劍從劍鞘中拔出。
鏘——
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劍光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天而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與此同時,籠罩著沈氏皇祠的禁製結界也在這一刻驟然破碎,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開來。
而在她手中的天州神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力量,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欲要掙脫她的掌控,讓她險些握不住劍柄。
她眼神一凝,握緊手中的天州神劍!
她操控天州神劍劃破她的掌心,頃刻間,鮮血濺出。
那鋒利的長劍之上,被一抹鮮血染紅。
嗡!
以沈煙為中心,刹那間劍氣狂湧,掃蕩周圍近千米!
“天州神劍,我要你侍我為主!”
話落的那一瞬,她手中的天州神劍竟然劇烈震動,就在她以為它要反抗的時候,它竟化為了一抹煙霧,直接衝向了沈煙的眉心。
眉心一陣刺痛傳來。
人與劍的契約大陣,瞬間展開——
“天州已等候多時,恭迎主人歸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她的識海裡,是其劍靈。
沈煙識海一疼,腦海裡似乎有畫麵要浮現起來。
‘煙兒,是父皇!’
‘煙兒,你很快就要當姐姐了,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煙兒,你知不知道?大國師說你將會是我們沈氏一族的希望,隻有你,才能帶領我們走出現在的困境。可是,母後一直在想,若是真的如大國師所言,你會不會很辛苦?’
‘哈哈哈,煙兒,你果然就是天選之人!天州神劍居然主動出現在你的床頭了,難怪你母後在生你的那一天,天州神劍會一直在殿外徘徊!’
‘煙兒,父皇好像看到了未來的你。父皇應該沒有感覺錯的,畢竟,我們沈氏一族有一個能力就是……’
許多記憶畫麵不斷地湧進她的腦海裡。
直到三歲那年,才驟然中斷。
等沈煙睜開眼時,已經有上百人出現在她的麵前,為首的人就有陸家大長老等人。
而在陸家大長老等人的視角來看,白衣少女腳踩虛空,一手握天州神劍,一手握劍鞘,氣場強大,神情冰冷至極地俯視著他們。
陸家大長老在看清白衣少女的臉時,老臉一顫,瞳孔地震,心中大驚,這少女怎麼長得跟夜皇和月後這麼相似!
她究竟是誰?!
難道沈氏一族的人真的要回來了?
而趕來的聶尋和歲長蘊在看到白衣少女的那一刻,鎖骨處的朱砂印愈發滾燙。
聶尋捏緊了傘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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