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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藤蔓從血池中鑽出,朝著修羅幾人攻擊而去,每一道藤蔓都帶著殺機。
“池越,停下來!”沈煙邊抵擋藤蔓攻擊,邊急聲喊道。
“池越弟弟,停下來。”
溫玉初麵色沉重道“叫不醒他的,因為他這次發病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被這裡的環境刺激到了。”
沈煙幾人臉色微變。
這就麻煩了!
血池之中的紅發少年臉色慘白,徒手將黑色藤蔓掰斷,旋即,他咬牙切齒地道“池越!!!”
諸葛宥臨原本想操控靈線去切了池越的,但在關鍵時刻,他理智回籠了一些,他操控靈線去對付這些攻擊力極其強大的藤蔓。
該死的,池越,彆以為你有病就了不起!
改天我要是有病了,我第一個先弄死你,然後再弄死蕭澤川!
“玉初,彈一曲!”沈煙的聲音驟然響起。
溫玉初翻手間,古琴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他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琴弦之上,彈奏起《眠曲》,悠揚的琴音,宛若一股清泉,輕輕地流淌在空氣中,旋律如絲般柔滑,催人入眠。
在琴音的影響之下,池越攻擊的速度似乎變慢了一些。
江弦月施展身法,迅速朝著池越的方向而去,她兩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銀針。
‘唰唰唰’,數條藤蔓朝著江弦月的方向襲去,想阻止她的前進。
而那數條藤蔓在下一刻,被那近乎半透明的靈線迅速切碎,與此同時傳來諸葛宥臨的一聲。
“江弦月,快紮他!”
語氣帶著報複的意味。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血池之中突然爆破,飛濺出來的血水,落在江弦月的身上,讓她頓時感覺身體好像被鎖定一樣,堅硬得根本無法動彈。
眼看著一條黑色藤蔓就要刺穿江弦月的胸膛時,一道身影迅速出現,長劍如虹,將藤蔓斬斷!
江弦月看著來人的背影,麵色凝重地道“煙煙!我的行動變慢了!”
而這時,沈煙察覺到了什麼,倏地轉頭看向山崖泉穴的位置,隻見那裡流出的血水愈發的多,愈發的快。
而隨著血水的增多,惡臭味更濃鬱,更讓人心驚的是,血水居然開始沸騰起來,然後漸漸成型,變成四肢修長且鋒利得如螳螂之爪、軀乾扁短的怪物。
“這是什麼東西?!”諸葛宥臨驚詫。
溫玉初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何物,他眼神微變,當即出聲道“小心,這是血魔螂,它的攻擊力很強!”
數十隻血魔螂發出詭異的響聲,然後朝著修羅小隊攻擊而去,它們的速度極快,四肢鋒利似劍,撲過來的那一刻,幾乎讓人心臟驟停。
沈煙執劍一斬,劍刃落在血魔螂身上,卻無法將其斬斷。
沈煙瞳孔微縮,她一手將江弦月護在身後,一手提劍抵擋這些血魔螂的攻擊。
它們那鋒利堅硬的四肢就是它們的武器,它們的攻擊力強得讓沈煙幾人都招架不住。
‘刺啦’的一聲,溫玉初背部被血魔螂刺穿,他痛苦地悶哼一聲,然後垂首,迅速撥動琴弦,‘錚’的一聲,琴弦瞬間化千道刃,襲向那血魔螂,將其震開!
溫玉初已經無法顧及發病的池越了,他必須先解決掉眼前這些棘手的血魔螂!
琴音頓時變得激烈起來,空氣仿佛被扭曲了一樣,化為空間之刃,襲向血魔螂。
諸葛宥臨的手臂也被劃傷,他咬咬牙道“這些鬼東西比石妖強太多了!”
而且,這個血池限製他們的行動,還在不斷地吸走他們的靈力!
江弦月強撐著吞了兩顆愈靈丹,體內一暖,她的身體漸漸沒有那麼僵硬了,她立刻召喚出三叉戟,不再躲在沈煙身後,而是與之一起戰鬥!
“天外摘星,破!”
江弦月揮動三叉戟橫掃而去,半空中連續爆破,最終擊中三隻血魔螂,將它們打落在血池之中。
可是,這並未讓它們死亡。
沈煙手腕微轉,長劍一挑,頃刻間火係異能覆蓋了劍身,散發出炙熱可怖的氣息。
她先是一劍破開前方血池,然後迅速踏步而上,手中之劍猶如鳳凰降臨,火光大盛,瞬間破空化刃襲向血魔螂。
血魔螂被擊中,火光纏繞之時,讓其發出了詭異的聲音,像是在慘叫。
血魔螂怕火!
意識到這一點,沈煙凝聚靈力彙聚在劍上,雙手握住劍柄,猛地刺向血池。
轟!
一聲爆破!
血池的血水頓時炸開,水花四濺,讓那些正在欲要成形的血魔螂,瞬間破散。
而就在這時,濺至半空中的血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要籠罩住沈煙手中的靈凰神劍。
沈煙退後兩步,半收長劍,左手凝聚火焰猛地轟向襲來的那團血水,‘滋啦’的聲音響起,火焰將血水燃燒成水蒸氣。
虞長纓急切的聲音傳來。
“煙煙,快看池越!”
沈煙聞言,立刻朝池越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池越那張臉色蒼白的俊臉,他的眼睛隱隱有種要從青色轉化為紅色的跡象。
他頭頂的那棵小苗,如今沒了朝氣,看起來有點像蔫了。
而且,池越操控的藤蔓居然在吸血魔池中的血水。
沈煙臉色驚變,以前的池越就算發病了,他頭頂上那棵小苗也不會有枯萎的跡象,如今變成這樣……
肯定跟這詭異的血水有關。
必須要阻止池越吸收這些血水!
修羅小隊的幾人都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強勢破開血魔螂的圍攻,然後朝著池越的方向而去。
沈煙距離池越最近,所以她是最快趕到池越身邊的。
“池越,醒醒!”她直接一劍斬斷池越那正在吸血的藤蔓,她麵色焦急地道。
池越緩慢轉頭看向她的位置,他的目光冰冷而幽暗。
下一刻——
黑紅色的藤蔓從沈煙腳下的位置鑽出,欲要刺穿她的身軀,卻被沈煙及時發覺,一劍斬斷。
這時,一隻血魔螂突然出現在沈煙身後,修長鋒利的肢體揮向沈煙,沈煙緊急躲閃,卻還是被劃傷了肩膀,血肉破開,疼得她微蹙眉頭。
而江弦月不知何時繞到了池越的身後,她捏著銀針,朝著池越腦袋的穴位紮去。
可是,銀針還沒落下——
一條藤蔓迅速無比地刺穿了江弦月的胸口。
“月月!”
“弦月!”
“江弦月!你……王八蛋!你個病瘋子!下這麼重的手!”
江弦月嘴裡湧出鮮血,她眼神狠厲幽深,輕喘一口氣,然後她借助藤蔓的力量,一咬牙,整個人猛地撲向池越,手中的銀針準確無誤地紮在池越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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