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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隊八人進入朝聖天已經有半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遇到的毒物數不勝數。
因為有池越在,所以普通的毒草毒花並不會主動攻擊他們。
而剩下的那些毒物,大部分都會主動攻擊他們。
所幸,他們都還能應付。
隻是,在這過程中,溫玉初不小心被毒蟲咬到,他迅速服下解毒丹,隻是這毒性無法迅速解開,他的身體有些麻痹無力。
連走路都慢上了許多。
為了不耽誤行程,沈煙讓蕭澤川背起溫玉初。
蕭澤川麵色僵住,輕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情願。
沈煙語氣淡淡道“你忘了,你已經答應我們這三個月內要當任勞任怨的小弟?”
蕭澤川微怔,旋即眉頭緊鎖著,走到溫玉初的麵前,微微俯身,做出要背人的姿勢。
溫玉初這人也不客氣“有勞了。”
蕭澤川將溫玉初背起。
溫玉初輕咳嗽一聲,唇色略白“我們進入朝聖天已經有段時間了,遇到的礦石種類越來越多,隻是這天璣石究竟隱藏在哪裡呢?”
沈煙抬眼掃向四周“有沒有這裡越來越陰暗潮濕了?有天璣石的地方,就有大片紅尼石,紅尼石喜潮濕之地,若能找到紅尼石,大概就能確定天璣石的位置了。”
紅尼石不值錢,但卻相當於天璣石的伴生石。
天璣石現,紅尼石遍布。
諸葛宥臨抬步走近,出聲“問題是,前麵出現了好幾個通道入口,每個入口幾乎都是一樣的陰暗潮濕,我們該選哪條路?”
前方出現了五個通道入口,入口或狹窄,或寬敞。
除此之外,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沈煙神色微頓,朝聖天山脈的通道蜿蜒曲折,而且數量極多,酷似迷宮,想要在這朝聖天尋一種礦石,還真是極為困難。
虞長纓提議道“不如我們分道而行?”
裴無蘇不讚同地搖頭“不可,若是我們走散了,或者遇到敵人,那必然會很麻煩。”
虞長纓道“可是,如果不分道而行,隻入一條通道,那若是沒有找到天璣石,就會浪費掉我們的時間,不,不僅會浪費時間,還會消耗掉我們的靈力。”
如若靈力消耗完,在這朝聖天內,就是等死的狀態了。
裴無蘇聞言,輕皺了一下眉,便看向沈煙。
想知道沈煙有何想法?
“不急,我有辦法。”沈煙抬眸看向他們,微微一笑。
她再次施展召喚法訣,將五隻流彩黑火雞召喚出來。
“咯咯咯!”五隻雞撲棱了一下翅膀,走來走去。
沈煙解釋道“我讓它們先進去一段距離,一探究竟,如若發生什麼事,我還可以將它們召喚回來。”
“沈煙,你還真是聰明!就依你這個法子去辦!”諸葛宥臨笑了,他看到這五隻流彩黑火雞都覺得格外親切,他走過去,想伸手摸一摸雞頭的時候,卻猝不及防被雞啄了一口。
“嘶!”
諸葛宥臨吃痛,反射性縮回手,然後憤憤不平看向沈煙道“你的雞怎麼還啄我?!”
“它應該不喜歡你。”
諸葛宥臨神情愈發幽怨“……”他居然被一隻雞嫌棄了。
五隻流彩黑火雞分開進入通道,它們跑起來也賊快,屁股一扭一扭的。
沈煙對他們道“我們在此等片刻。”
她剛說完,臉色就變了一下。
因為她感應到最右邊那條通道來了一波人,那隻流彩黑火雞嚇得屁顛屁顛地回來了。
“這雞怎麼出來了!”諸葛宥臨微驚。
沈煙暫時將流彩黑火雞送回去,聲音微沉道“有人要來了。”
聽到這話,幾人頓時戒備起來。
很快,腳步聲以及交談聲一並傳來。
“我們在這裡已經轉了那麼久,天璣石究竟在哪裡啊?”
“天璣石如果是那麼容易找到的,怎麼會被列為天級任務呢?彆急,我們再找找。”
“哈哈哈,湛哥說得對!”
聽到這些聲音,沈煙臉色變幻,居然是在集市裡遇到的那一支小隊,她轉頭看向裴無蘇幾人,壓低聲音道“我們走!”
如今已經顧不得選擇哪一條路了,必須要避開他們。
一旦交戰起來,他們修羅隊必定占不了什麼便宜。
沈煙忽然收到其中一隻雞的訊息,眼神微亮,她迅速抬手一指,就是從左往右的第二條通道,“走!”
裴無蘇幾人也聽出了他們的聲音,所以也沒有猶豫,往沈煙所指的方向而去。
沈煙之所以選擇這條通道,是因為她派去的流彩黑火雞傳來的訊息是看見了一片紅色的石頭。
就在這時——
“湛哥,果然是他們!”
付雍舟不知何時快步衝出了通道,看到了落在後麵的沈煙,他神色驟怒,立刻大喊一聲。
付雍舟是天品境一重強者,自然能感應到一些細微的動靜以及聲音,他方才察覺有異常,所以快步衝出通道,果然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蓋世小隊的成員也都出了通道。
而付雍舟正準備直接去追沈煙一行人的時候,突然,一道劍光轟然襲來,付雍舟凝聚力量抵擋。
卻發現——
劍刃並不是襲向他,而是砍向上方石壁。
‘轟’的一聲,上方石壁被砍下,轟然坍塌,堵在了通道入口,隻留下一個小洞口。
付雍舟臉色難看,冷笑一聲“就憑這些石頭也來堵住通道,簡直做夢!”
說罷,付雍舟手中突然爆發出強盛的靈力,他一掌拍向這些坍塌的石頭,‘砰’的一聲巨響,石頭紛紛炸開,化為齏粉。
石粉飛揚。
“咳咳!”蓋世小隊的幾個成員被粉末嗆了一下。
“雍舟,當真是他們?”時湛眸光微暗。
“是他們!”付雍舟肯定地說道,那平庸的臉龐帶著幾分憤恨,“他們一見到我就跑了!”
蓋世小隊的一個成員倨傲道“算他們有幾分自知之明!”
付雍舟看向時湛,咬牙切齒道“湛哥,我吞不下這口惡氣,我定要將他們都狠狠教訓一番,還有那紅毛小子,我想將他的頭割下來當球踢,方才解我的心頭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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