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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閃,你胡說什麼呢?”婉兒聽到表妹把自家的密室漏了出來,臉色瞬變。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你說話小心點兒!”婉兒輕聲提醒,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警示。
“哎呀,姐姐,實話跟你說吧,杜公子他其實,”閃閃說到這裡,杜月明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低頭貼著她的鬢角,柔聲問“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杜月明,你放開我!”閃閃情急之下,推開了杜月明緊固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她後退幾步,與杜月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後喘著氣說“你……你胡說什麼呀,我隻是覺得這會兒夜深人靜的,死個人,悄悄處理掉就行了,沒必要興師動眾讓所有人都知道。”
婉兒見狀,連忙上前,輕輕拍了拍閃閃的後背以示安撫,同時轉頭對杜月明微微皺眉,語氣中滿是責備“杜公子,你這樣可不太合適。我妹妹年紀尚小,心思單純,你怎能隨意戲弄於她?”
杜月明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他收起了剛才的嬉笑,認真地向閃閃和婉兒行禮致歉“是在下唐突了,請二位小姐原諒。我隻是見氣氛緊張,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沒想到會適得其反。這位小姐,我向你道歉,絕無輕薄之意。”
閃閃抬頭看了杜月明一眼,見他態度誠懇,心中的怒氣稍減,但仍是嘟囔著“哼,你還不走,還賴在這裡乾什麼?”
“那他?”杜月明指向地上那個已經死去的人,“他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閃閃反問,“難不成,你想把他背出去?”
“不不不,”杜月明擺擺手,看向婉兒,“如果兩位姑娘願意代我處理掉這個人,那麼在下感激不儘,告辭!”
說罷,杜月明身形一展,如同林間輕風,瞬間躍上了梨樹枝頭,枝葉輕顫間,他已隱沒於繁花綠葉之中,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在微風中緩緩飄散。
空中,一陣輕風直下,帶起幾片梨花輕舞。
“哎,你的玉佩!”婉兒望著梨林深處急切呼喚。
“先暫放你那裡吧,姑娘!”杜月明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透露出一種急於事外的態度,卻也隱隱帶著對兩位女子能力的信任與期待。
婉兒與閃閃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無奈與默契。
婉兒輕歎一聲,走上前,蹲下身來,仔細查看了地上那人的麵容與傷勢,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他終究是一條生命,我們雖非聖人,但也不能任由其這樣的死掉。”
閃閃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瓶,拔開塞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漫開來。她輕聲道“這是‘歸塵丹’,雖不能讓他死而複生,但至少能讓他歸於塵土,魂歸西處。”說著,她將少量粉末均勻散在屍體上,隻見那些粉末迅速融入,不多時,地上便隻剩下一堆四碎的塵埃,隨風而散,仿佛那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婉兒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緩緩站起身,目光溫柔兒而深邃,似乎在那一刻,她不僅是對一個逝去的生命表示了最後的尊重,也在內心深處進行了一場關於生與死的深刻對話。
她轉過身,一陣梨花飄落,落在她站立的地方。仿佛,在為剛剛消失的這個人默默地做著花葬。
婉兒伸出手,接過一片白色的花瓣,口中喃喃“去走一條繁花似錦的路吧,路上會有一群可愛的小夥伴陪你的。”
“表姐,你跟誰說話呢?”
“跟剛剛死掉的這個人對話!”
“你認為他死後能走上繁花似錦的陰間之路嗎?”
“怎麼不能?”婉兒看向頭頂飄落的梨花,眨著眼睛說“你看,梨花在為他鋪路,他此次去的地方一定很美!”
“但願吧!”閃閃說罷,低頭為他祈福。
“閃閃,你知道嗎?今夜,我,”她說到這裡,話語被閃閃打斷。
“姐姐,我和你一樣!”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能治愈人的力量,哪怕他死了,你站在他的身邊,都會有一種身心被瞬間治愈的效果。我懷疑,他是,”
“僧人?”
“不對,應該是聖人!”
“管他是什麼人,反正,我這歸塵丹已經把他困在這裡了。嗬嗬,這就是我今天突然用歸塵丹的原因。”閃閃說著,把玩著手中的小瓶子。“姐,我要用這玩意兒困住一切美好的人,哪怕是死人的靈魂,我都要。因為,這些人真的很治愈心靈耶!”
“是嗎?”閃閃說罷,梨樹林裡突然跳下一人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邪少。
“邪少,你什麼時候來我府上的?”閃閃臉色大驚。
“來一會兒了!”邪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搶過了閃閃手中的小瓶子,他借著夜色觀察著這個小瓶子。“丫頭,這玩意能送我嗎?”
“給我拿過來!”閃閃伸出手去搶,順便來了個天女掏心。
邪少身形一閃,輕巧地避開了閃閃的攻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仿佛這場小小的爭奪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遊戲。“彆急嘛,閃閃,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寶貝,說不定我能告訴你它更有趣的用法呢。”
閃閃跺了跺腳,一臉焦急又無奈“邪少,你這是強盜行為!快還給我,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月光透過稀疏的梨樹葉,斑駁地照在兩人身上,給這場景添了幾分神秘與緊張。邪少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小瓶子,裡麵似乎裝著某種閃爍著微光的顆粒,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嗯,看起來不簡單。”邪少眯起眼睛,似乎真的在認真研究,“不過,閃閃,你知道嗎?有時候,好東西分享才更有樂趣。告訴我,這東西對你這麼重要,是打算怎麼用呢?”
閃閃見硬搶不成,隻好換上了一副懇求的表情“邪少,求你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是用它來救人的,快拿來,乖,”
邪少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地看著閃閃“救人?原來如此。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手中的藥,大多是害人的吧?”
“你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了嗎?我剛剛可是親眼看著你把一個人活生生地給滅沒了,告訴我,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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