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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靈茜無言以對,她知道邪少這個人平時神龍不見首尾,他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如同他的性格一般難以捉摸。
“楚小姐,你冷靜些。”劉副官在一旁勸道,“我們現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給秦禮下了毒藥。”
楚靈茜停下腳步,冷笑一聲,反問道“證據?秦禮身上的毒,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被傷害。”
“他身上的毒或許不是邪少下的。”
“你說什麼?”
“算了,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邪少吧。”劉副官猶豫了片刻,告訴她“邪少行蹤雖然飄忽,但他有一個習慣,每月的十三,他都會去城外的古廟參拜。我想,你可以在那裡找到他。”
“劉副官,謝謝你提供的信息。”楚靈茜向劉副官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劉副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敬意。他知道,楚靈茜雖然是個女子,但她的堅韌和勇氣卻絲毫不輸於任何男兒。
楚靈茜走出軍營,心中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她心裡有很多疑問,明明自己前一刻還在火城的硝煙中奮戰,為何此刻醒來卻身處張府柔軟的床鋪之上。
丫鬟的話語更是讓她意識到,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周圍又發生了很多事情。
她的心頭沉甸甸的,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她試圖梳理思緒,探尋這一切背後的真相,但許多事情如同迷霧般籠罩,讓她暫時無法看清。
今夜,恰逢農曆的十三日,皎潔的月光透過稀薄的雲層,將銀白的光芒灑落在城外那座古廟的石階上,斑駁的光影在夜色中搖曳生姿。
古廟位於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平時少有人跡,但此刻,這裡卻鬼影綽綽,到處都飄散著人類的氣息。
楚靈茜到達古廟時,已經是寅時。
隨著一陣風起,她輕盈地躍上古廟的斷壁殘垣,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空中輕喝“邪少,你給我出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古廟中回蕩,激起了一層層塵埃,使得原本就有些朦朧的夜色更加朦朧。
古廟內的燈火搖曳,忽明忽暗,像是隨時會熄滅一般,給這神秘的地方增添了幾分詭異。
她穿過一座座破敗的殿堂,走過一條條幽暗的回廊。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這座的每一個角落。
破敗的石階上,殘留著歲月的痕跡,青苔與藤蔓交織,給人一種荒涼而神秘的感覺。廟內的佛像早已斑駁不堪,眼眸空洞,仿佛在鄙視著走進寺廟裡的每一個人。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帶起一股寒意。楚靈茜身形一動,衣袂飄飄,如同一朵暗夜中的仙子。她緊握手中的長劍,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廟內深處閃出,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楚靈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形如電般掠出,長劍直指那黑影。
“邪少,站住。”
“我在這呢!”她的身後傳來一身粗狂的男聲,楚靈茜轉過頭。微風吹過,吹動了楚靈茜的發絲。
楚靈茜抬起頭,隻見一個身影從佛像背後緩緩走出。那人一身黑衣,麵容冷峻,正是邪少。
邪少看到楚靈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淡淡地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你為什麼給秦禮下毒?”
“誰給他下毒了?楚姑娘,你可不要冤枉我。”邪少冷冷一笑,靠在廟門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她身後的方向。
那裡,不知何時已經來了一個人。
他一襲黑衣,麵戴麵具,靜靜地站在一棵高大的柳樹下。月光透過柳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他旁若無人地吹起了手中的玉笛,笛聲悠揚,如泣如訴。
笛聲飄蕩在空氣中,時而高亢激昂,如同狂風驟雨;時而低沉婉轉,如同細水長流。它穿過柳樹的枝葉,飄向遠方,召喚著沉睡的生靈。
“不要吹了!”楚靈茜提著劍,走向他。“給我馬上離開這裡!”
“姑娘,我在這裡吹笛礙你什麼事?”
“我要在這裡手撕廟裡那個家夥,你不要在這裡打擾我。”
“是嗎?那我更要看看了。”黑衣人收好麵具,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楚靈茜。“真好看,可惜,可惜了。”
“快點離開這裡!”楚靈茜再次命令他。
“不可能,我要在這裡看你打架。”
“變態,什麼嗜好!”
“我的嗜好很多,愛江山、愛美人、愛花愛草愛山山水水。”黑衣人開啟了囉囉嗦嗦的廢話模式,楚靈茜聽不下去了,提劍劈向他。
“閉嘴。”
“青臨,你先退下吧,楚小姐找的,不是找你的。”邪少騰空而起,一掌接下了楚靈茜刺向黑衣人的一劍。“楚姑娘,過分了。”
“邪少,我親眼看著你在十三門給秦禮強行喂下了一粒毒藥,解藥拿來。”
“那不是毒藥,那是救命藥。”
“你胡說,秦禮吃了你的藥後昏迷不醒,我現在就殺了你!”楚靈茜舉起劍刺向邪少,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之間,劍尖便抵在了邪少的脖頸處。
“楚小姐,你誤會了。我給秦禮喂下的,確實非毒藥,而是我特製的解毒丹。他的昏迷,隻是因體內的毒素與丹藥相互反應所致,這過程雖痛苦,但三個時辰內他將會康複如初。”
“少廢話,跟我走,我要看著秦禮醒過來,才能放過你。”
“我今夜有事,楚姑娘,恐怕不能跟你走。”邪少微微側過頭,避開劍尖的鋒芒,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淡淡一笑,輕輕拂過劍尖,“你先回去守著他吧。”
“今夜,你要是不去,我就殺了你。”楚靈茜再次揮劍,這一次,她毫不客氣地劃傷了邪少的衣襟。
邪少站在原地,抱著肩膀,任由楚靈茜劃拉著自己的長衫。他看著楚靈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楚姑娘,你先回去吧。”
“不可能!”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一時間,廟裡隻剩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和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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