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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路。”楚景明雙眸滿是殺氣,除了薑雪和蕭湛外,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他半步。
崔恕己對雲煙的意圖昭然若揭,而此人表麵上裝作豁達大度,實則心思深沉。
楚景明真的很擔憂雲煙的安全。
“走吧,前麵帶路。”楚景明急不可耐地要去救人,蕭湛點頭同意。
那名探子立刻起身,在前方為他們三人引路。
木屋裡,崔恕己看著床上痛苦掙紮的雲煙,心中亦燃起一股難以抑製的火焰。
“雲煙……”崔恕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她耳邊輕語,幾乎無法再控製自己。
他的手輕輕放在雲煙的小腹上,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終於等到雲煙對楚景明徹底失望,如果這孩子出生了,無論是生是死,都會再次把他們倆牽扯在一起。
既然毒已轉移到了胎兒身上,那麼隻要沒有了這個孩子,雲煙就安全了。
“還不到兩個月,隻需要這一次,就能解決問題。”他低聲自語道,他拉開了雲煙的衣帶。
屋內傳來衣物撕裂的聲音,回蕩不息。雲煙因高燒折磨而皺眉,顯得十分不適。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崔恕己放大的臉龐,憤怒湧上心頭,儘管身體虛弱,她還是用儘全力試圖將崔恕己推開。
“崔將軍,住手。”她急促道。
“雲煙,不要拒絕。”崔恕己誘哄道。
就在絕望之際,雲煙靈機一動,迅速拔下了頭上的一根發釵……
那是楚景明贈予她的珍貴禮物。
沒有猶豫,她用力刺向崔恕己的肩膀。
“啊!”隨著一聲悶哼,崔恕己本能地揮動手臂,重重地打在了雲煙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疼痛讓她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她雙眼都是絕不屈服。
門外,墨雪聽到屋內的動靜,不由得輕輕咂嘴。
她心想,難怪那女子不喜歡崔恕己,這種粗暴的男人確實難以讓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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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換成是沈允晟,她肯定願意。
一想到沈允晟,墨雪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她在心裡默默許下諾言:允晟,等我處理完血毒教的事,就回去找你。
“有人來了。”方鏡走進來時,正好看到墨雪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他總是猜不透墨雪在想什麼。
這個女人神秘莫測,行蹤不定,大小姐卻堅持要與她合作,哪怕老爺反對也無所謂。
“既然客人到了,自然要好好招待。”墨雪站起身,輕聲說道,從方鏡身邊走過。“一切都準備好了嗎?”她背對著方鏡問。
“嗯。”方鏡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這次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有來無回!”
“王妃,小心,前麵有埋伏!”帶路的探子警惕地環顧四周後,對薑雪警告道。
前方不遠處就是目的地,周圍布滿了陷阱和敵人,情勢十分危急。但薑雪鎮定自若,隻是微微點頭表示了解。
“停下吧。”她輕盈躍上樹梢,取出一支竹笛開始吹奏起來。隨著悠揚的笛聲飄散開來,周圍的動靜越來越明顯。
楚景明疑惑地看著這一切,轉頭向蕭湛詢問:“她在做什麼?”
蕭湛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安靜,並沒有立刻回答。
不多時,樹根下湧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毒蛇與蟲蠍,仿佛一股暗流向前推進。
突然間,啪啪聲接連響起,那是機關陷阱被觸發的聲音。
不一會兒,無數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來,將這些爬行生物斬為兩截。
“看來他們布置得挺周全。”蕭湛望著一個個接連啟動的機關說道。
待到所有機關都已被觸發完畢,薑雪收起了手中的竹笛,輕巧地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
緊接著,蕭湛和楚景明也相繼落地,三人並肩朝前走去。
“走吧,是時候去清理戰場了。”
在木屋那邊,方鏡聽著遠處機關連續不斷的聲響,悠然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帶領著一群人步入林中。
他心中暗自得意,以為薑雪此刻必定已經喪命於箭雨之下,甚至幻想著她遍體鱗傷的模樣。
“快去搜查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殘骸,我要親眼確認那個女人究竟被分成了多少塊。”想到這裡,方鏡不由得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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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時間流逝,派出的手下遲遲未歸,令他的耐心逐漸耗儘。
“怎麼這麼慢?隻是收拾屍體而已,居然要這麼久?”話音剛落,他自己也忍不住邁步深入樹林之中。
“這……”撥開麵前的灌木叢,眼前的景象讓方鏡驚呆了。
他派出去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而站在他們身邊的,竟然是那位踏雲護衛鐵衣。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方鏡立刻轉身欲逃,卻被鐵衣攔住了退路。
“方大人何必急著離開呢?你不是還想看看我到底被分成幾段嗎?”鐵衣平靜地問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冷意。
在樹蔭下,薑雪緩步走出,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微笑。
“你還活著……”方鏡咬緊了牙關,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周圍布滿了機關,哪怕是一絲輕微的聲響都能觸發。
然而,這個女人竟然能夠毫發無損地來到這裡,這讓方鏡感到不可思議。
“方護衛這麼關心我的生死,我如果輕易就死了,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薑雪走近了幾步,瞥向他身後的方向,冷笑道:“看來方護衛找到了個不錯的幫手啊。”
墨雪隱藏在暗處,靜靜注視著方鏡被薑雪的手下製服,雙手環抱胸前,似乎並不打算出手相助。
“怎麼?方護衛和你的夥伴不合嗎?同伴被抓,竟然袖手旁觀。”蕭湛警惕地掃視四周,他對墨雪早有耳聞,知道她絕非易遇之輩。
她此刻如此鎮定自若,必定有所準備。
“鐵衣。”隨著一聲低語,蕭湛朝身後微微示意。
鐵衣立刻領會,揮刀朝著聲音的方向橫掃而去!
“呃!”一聲悶哼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影捂住喉嚨從樹上跌落下來。
“墨雪,總是玩這種陰招,有意思嗎?”薑雪對麵前的方鏡不屑一顧,目光轉向了藏匿於暗處的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