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帶上曉春拂冬,一切小心。”蕭湛點頭,叮囑兩個丫頭好好保護薑雪,他自己則帶著青鋒和鐵衣兩個護衛,去內廷司找君離打聽關於那黑衣女子的情況。之前坤儀宮的眼線親眼見過烏美鳳和君離有過親密舉動,蕭湛猜測君離很可能和那個黑衣女子有瓜葛。這邊,薑雪帶著兩個丫頭急匆匆地來到了坤儀宮找烏美鳳。剛一走進宮門,德妃就像瘋狗一樣衝了過來。“小賤人,你還有膽子來這兒。”德妃雙眼瞪得圓滾滾的,一臉猙獰地盯著薑雪:“來人,這賤人擅自闖入坤儀宮,給我把她抓起來。”大聲命令,喚來一群奴才就要對她動手。這坤儀宮裡的奴才們可都見識過薑雪的厲害。就算德妃下令處罰,他們也不敢對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動手。“怎麼?本宮的話你們是聾了嗎?給我動手,抓起來,往死裡打,出了什麼事,本宮擔著,要是不服從本宮的命令,小心本宮治你們抗命不遵的罪名。”在德妃的威脅下,奴才們戰戰兢兢地挪動腳步,圍住了她和兩個丫頭。“德妃娘娘,這宮裡一向是講道理的,我剛進來連句話都沒說,哪來的擅闖一說?再說,您又不是坤儀宮的主人,根本沒資格抓人。”薑雪淡定自若,挺直了腰板,冷冷地懟了德妃一句,然後緩緩掃視周圍的奴才們:“你們在宮裡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規矩應該都懂。我是不是擅闖坤儀宮,你們心裡有數。我知道你們作為侍奉的人,一向是聽命行事,隻要你們乖乖站在原地不動,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如果有人敢對我無禮,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這話,圍著的奴才們都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動彈。即便德妃氣得拽他們,他們也不敢對薑雪有絲毫的不敬。“廢物,全都是廢物。”德妃氣得連扇了幾個人的耳光,最後自己從地上撿了個石頭,朝著薑雪扔了過去。“啊!”曉春眼疾手快地替薑雪擋下了石頭,還一腳將石頭踢回去,正好砸中德妃的頭,她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總算安靜了。薑雪瞥了一眼被石頭砸暈的德妃,對圍觀的奴才們說:“都看到了?德妃娘娘是被自己扔的石頭砸暈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們知道該怎麼說。”“是。”奴才們立刻跪下應道。這位恭王妃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他們在德妃手下做事,受了多少委屈,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次看著德妃被砸暈,他們心裡不知道暗自樂了多少次,當然願意讓她吃這個啞巴虧。“好了,你們主殿的主人呢?”解決了德妃,薑雪直接問起了烏美鳳的下落。“回恭王妃,主人在午睡,說是午睡期間,誰都不見。”嗬,誰都不見是吧?薑雪心裡冷笑一聲,回頭給曉春使了個眼色。曉春領會了意思,上前一步,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嚇得躲在裡麵的烏美鳳一激靈,手中的茶碗都給打翻了。“薑雪,你怎麼敢闖入坤儀宮主殿,你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尊卑。”為了遮掩心裡的慌亂,烏美鳳對著薑雪大聲嚷嚷。“尊卑有序?烏美鳳,我看你在北淩待久了,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薑雪逆著光走進來,身影被光線包圍,氣場十足。“薑雪,你彆高興得太早,皇上之前已經說了要封我為妃,等我真的成了北淩的嬪妃,你就算貴為乾國嫡長公主又怎樣?到時候還不是得給我行大禮。”烏美鳳早就憋著一口氣,就等著北陵皇給她提級封妃,好給自己出口惡氣。“那你就等著真封了妃再說吧。”這幾天,北奚那邊戰事緊張,蕭衍估計忙得焦頭爛額。緊急的軍報堆積如山,他現在忙著處理國家大事,哪有心思去搞什麼封妃典禮。隻有烏美鳳還在這裡癡心妄想,天真地做著即將成為妃子的美夢。“彆再耽誤我的時間,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問你。”薑雪懶得跟這個女人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現在在哪兒?”“想知道?那你跪下來求我唄。”烏美鳳得意地笑了:“哼,我還以為我們的長樂公主什麼都知道呢,結果還不是得來找我。”“求?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了,對你,我不需要求。”說著,薑雪手指輕輕一彈,兩根金針飛入烏美鳳體內,正好落在她的肩胛骨縫裡。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薑雪,你真卑鄙。”烏美鳳痛得臉色都變了,整個人都發白。“承蒙誇獎。對付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樣的手段,再合適不過。你也算不上什麼好人,所以我也不必對你客氣。說,那黑衣女子在哪兒?”因為前世今生的恩怨,薑雪對她毫不留情:“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我要是發現你敢說半個字的謊話,有的是法子讓你後悔莫及。”“我不知道。”烏美鳳被薑雪狠厲的威脅嚇得直哆嗦,脫口而出。“看來,琴文公主是嫌我下手不夠重啊。”薑雪微微側頭,示意拂冬上前。隻見拂冬走到烏美鳳麵前,對著她的肩胛骨猛地一掌。這一掌讓金針深深嵌入,烏美鳳能清楚聽到針體與骨頭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響。“啊!我真的不知道,夢薰她從來不聽我的話,她隻聽君離的。”劇烈的疼痛幾乎讓烏美鳳失去意識,冷汗直冒,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隻剩滿臉痛苦。“原來,她叫夢薰。”這女人總算還有點用,至少透露了一個名字。薑雪讓拂冬減輕了些力氣,烏美鳳這才得以喘息。夢薰,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好像師父以前提過幾次,不過因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所以她沒太在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