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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沒想過找蕭衍,可一到帳篷門口,裡麵就傳來讓人惡心的呻吟。
蕭錦覺得反胃,立刻打消了求助的念頭,決定自己找人。
那個男人?聽著蕭錦這麼稱呼北陵皇,薑雪心裡有數了,看來又是個對蕭衍感到羞恥的皇子。
嗬,堂堂皇帝,竟然沒有一個兒子真正尊敬他,真夠淒涼的。
“你說的毒婦是烏美鳳吧?”現在北陵皇宮裡能讓蕭衍感興趣,也就隻剩烏美鳳了。
蕭錦沒否認,算是默認了。
這些日子,那女人靠著北陵皇的寵愛和皇後的庇護,在宮裡囂張跋扈。
除了皇後,哪個娘娘沒被她算計過?
就連前幾天剛養好身體的江充儀,她都沒放過。
這女人演戲一流,在北陵皇麵前裝得楚楚可憐,背後卻凶狠得像個鬼。
可偏偏北陵皇就吃她這一套,公開護著她,就算嬪妃們抱怨,他也隻是一句“她剛進宮,不懂事,你們多包容點”就完了。
前幾天,母妃去看江充儀,半路上,十一被她故意絆倒,十一還沒哭,那女人倒是先告狀,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把蕭衍哄得當眾讓母妃丟臉。
不但命令母妃連夜為她抄兩卷《道德經》,還罰十一在坤儀宮跪了兩個小時,回來時,小姑娘都快昏倒了,手心腫得跟饅頭一樣,明顯是被荊條打的。
從那以後,蕭錦就把這女人列入了黑名單,隻要有機會,他一定要替母妃和妹妹出這口氣。
“我懂了。”他的沉默,等於默認了自己的猜測。
薑雪知道,烏美鳳和蕭錦之間肯定有梁子,不然這孩子不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
“既然皇上沒空管十一公主,作為她的四嫂,我自然要全力以赴。青鋒,找些信得過的人,在隊伍裡仔細找找十一公主。鐵衣,你帶著曉春去周圍五裡範圍搜查,看看有沒有公主的蹤跡。”
一個七歲的小孩,就算調皮跑出了隊伍,以她的速度也走不了多遠。
就算最糟糕的情況,她被人帶走,半個時辰內,一般人也走不出五裡地。
“拂冬,你去通知殿下,讓他向皇上報告這事,讓隊伍在這多停留一段時間,直到找到十一公主為止。”
公主失蹤這檔子大事,必須得上報北陵皇,藏著掖著隻會惹來欺君之罪,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薑雪的指令果斷乾脆,一點兒不含糊。
蕭錦看在眼裡,心裡是滿滿的敬佩。
“多待一會兒?為什麼?”
北陵皇的帳篷裡,剛折騰完的兩人已經穿戴整齊,聽到蕭湛讓隊伍原地不動的命令,臉色頓時黑了,對著來報信的小廝一頓訓斥。
圍獵是皇家大事啊!選了黃道吉日,掐了吉時的。
要是耽誤了行程,錯過了良辰,給北淩招來禍端,誰扛得起這責任。
“回皇上,恭王殿下說,是十一公主不見了,得在這等著,免得公主找不到隊伍。”
伺候的小太監哆嗦嗦地回答。
“蕭月不見了?”北陵皇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好好一個人,怎麼就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派人找了沒?你們這幫廢物!看個孩子都看不好!朕養你們有什麼用?”皇家的公主當著眾人麵消失,傳出去,不讓人笑話才怪。
一腳踹在倒黴的太監身上,嚇得他連忙磕頭請罪“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奴才疏忽,是奴才沒看好十一公主,眼下恭王妃已經安排好人手去找了,公主很快就能找到的。”
“滾,你們也給朕去找,找不到十一公主,你們這些狗命也彆想要了。”
恭王妃,恭王殿下,這群奴才開口閉口就是恭王府,難不成北淩就剩下蕭湛的恭王府能乾點什麼?什麼事都得靠他?
“皇上何必動怒。”烏美鳳強忍惡心,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膩歪地靠在北陵皇懷裡,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口來回摩挲
她看在眼裡,北陵皇對恭王府的不滿,故意挑這個時候,在北陵皇麵前把恭王府捧上天,就是要火上澆油。
“厲害?哼,朕倒要瞧瞧,他恭王府到底有多厲害。”果然,北陵皇被她幾句話一撩撥,對蕭湛的火氣更大了。
“來人,傳令下去,朕準許隊伍多待半個時辰,找十一公主的事,全權交給恭王,告訴他,要是半個時辰內帶不回蕭月,他就自個兒抹脖子謝罪吧。”
“怎麼樣?”
鐵衣和曉春分頭行動,按照薑雪的指示,把方圓五裡的地界翻了個底朝天。
“什麼也沒有,連個影兒都沒見著。”
鐵衣撓了撓頭,這荒郊野外的,想找個人家都難,十一公主才七歲,半個時辰能跑多遠?怎麼就一點線索都摸不著呢。
兩人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畢竟北陵皇的聖旨已經下來了,要是半個時辰找不回十一公主,殿下就得自個兒抹脖子賠罪。
“回營看看吧,說不定青鋒那邊有什麼發現。”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全押在青鋒身上了。
“我也什麼都沒找到。”
回到隊伍裡,青鋒的話像烏雲壓頂,籠罩在他人頭上。
隊裡隊外都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見著十一公主的影子,眼看北陵皇的死限就要到了,殿下的危機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薑雪也帶著拂冬和蕭錦到處搜尋蕭月,結果和青鋒他們一樣,兩手空空。
正當三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孫修容的身影突然闖入視線,隻見她神情緊張,東張西望了一圈,然後急匆匆地朝蕭桓的帳篷走去。
“母妃這是乾什麼?”
蕭錦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和薑雪交換了一個眼神。
蕭月不見了,孫修容不老老實實待在帳篷裡等消息,跑去蕭桓那兒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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