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白坊主會痛得生不如死,除非蠱蟲破體而出,否則她是不會斷氣的。而取出蠱蟲的唯一方法,就是通過交合的方式,將蠱蟲轉移到彆人體內,這樣一來,原來的宿主就能得救,而被轉移的人,將會代替原宿主承受痛苦。端王殿下如果能夠大發慈悲,把蠱蟲轉移到自己身上,替白坊主承受蠱蟲破體之痛,那長樂自然會感激不儘,不會讓殿下遭受割舌之痛。”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兩人的瞳孔隨著她的話驟然收縮。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薑雪的提議,讓蕭宴嚇得魂飛魄散。讓蠱蟲活生生啃噬自己的內臟,再咬破肌膚破殼而出,這得有多疼啊!不用親身體驗,隻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與其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他寧可選擇割舌之痛!“端王殿下說得對,長樂確實不是什麼善茬兒。”薑雪冷哼一聲,眼中流露出的鄙夷就像看待微不足道的塵埃。“端王殿下不總是喜歡欺負女子嗎怎麼今天長樂給你這個機會,你卻慫了”回憶起在鎖心閣目睹的盧從芳受辱的畫麵,胸中怒火洶湧澎湃,難以平息。這個男人,當年也是欺淩母後的罪魁禍首之一!她的母後,那麼光彩照人,溫柔嫻淑,卻被北淩那幫禽獸做出了如此卑鄙無恥的事!他們統統該死!今天,她要用蕭宴的命,為這段仇恨拉開血腥的序幕!“蕭湛!你竟然任由這個毒婦對付本王即使我被貶為奴隸,我還是父皇的兒子!流淌著父皇的血脈!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父皇絕不會饒過你們!絕對不饒你們!”蕭宴大聲咆哮,試圖掩蓋心中的恐懼!見薑雪油鹽不進,他便轉向蕭湛,想利用北淩皇來逼迫他製止薑雪。蕭湛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薑雪想做的,本王都會全力支持。至於後果如何,就不勞三皇兄費心,本王自有擔當。”“你!你們!”蕭宴瞳孔猛地縮緊,看到白般若慢慢逼近,他拚命掙紮,想要往後退。然而手腳被捆綁,無論怎樣掙紮,也逃脫不了。身後還有青鋒、鐵衣盯著,根本不給他移動的機會。“滾開!本王就算死,也不會碰這個女人一根手指!”“對不起,端王殿下,這件事,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隨後,薑雪轉向白般若:“白鬼,你不是想活下去嗎他,就是你的生機。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話說回來,蕭宴現在被捆得跟粽子似的,除了任人宰割,他還真沒啥彆的出路。蕭湛則袖手旁觀,全權交給薑雪處理。在蕭湛眼裡,她的狠辣手段稀鬆平常。畢竟玉京這地方,就是個吃人的王城,爭奪皇位的路上,哪有不沾血的白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如果今天的位置互換,他們的下場隻會更慘。所以薑雪的所作所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他不但不會因她心狠手辣而反感,反而會更加心疼她。如果不是經曆過生死的洗禮,一般人哪能有這份覺悟!“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打道回府了。”蕭湛抬頭望了望天,牽起薑雪的手,一臉輕鬆自在,好像他們是來這兒野餐的一樣。身後,蕭宴的咒罵、衣物撕裂的聲音,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動靜交織在一起,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惡心的氣息。“雲澈說得對,確實該回去,府裡的空氣比這兒清新多了。”“青鋒,這兒留幾個人看著,我和王妃先回府了。”從春會到現在,他們還沒正經吃過啥,蕭湛都覺得有點體力不支,更彆提薑雪那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了。回到王府,廚房早就備好了豐盛的晚餐等著他們享用。美食下肚,兩人精神體力都恢複了不少。“殿下,白般若和端王殿下,都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夜幕降臨,青鋒帶著人回來,向蕭湛報告。哎呀媽呀,那倆人死得那叫一個慘啊,倆人光溜溜地摟在一起,渾身上下都是被蠱蟲啃出來的血洞,那畫麵,嘖嘖,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要是換彆人,看到這麼血腥又辣眼睛的場景,估計早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但青鋒這小子,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硬是忍住了。“白坊主也掛了”蕭湛眉頭一皺,目光轉向薑雪:“她咋也跟著一塊兒涼了呢”不是說,那個啥,做完那檔子事後,蠱蟲會從她身上轉移到蕭宴那兒嗎白般若一命嗚呼,那薑雪身上的西雍血毒……他劍眉緊鎖,這事兒聽起來不妙啊。但薑雪跟蕭湛的憂心忡忡不同,她倒是淡定得很。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她會死,其實我早有預料。”薑雪輕聲道。那娘們兒被她悄悄插了三根金針,金針上塗滿了催動蠱蟲的藥物,隨著血液奔騰和情緒起伏,這些藥物就像火箭一樣在她體內竄來竄去,刺激蠱蟲們瘋狂內鬥。不僅如此,金針還會隨著血液逆流,給心肺脾胃來個致命一擊。她利用白般若求生的強烈**,給了她一個看似生機勃勃的希望,實際上卻是把她一步步引向死亡的深淵。給她希望,再讓她在希望中徹底絕望,這種心理落差和無助感,想必白般若臨死前一定體驗得淋漓儘致!這是她欠長樂山的血債!她就是要讓她感受當年師兄弟們承受的同樣痛苦!想到這裡,薑雪心中的那股怨恨,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長樂山上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全都毀在了白般若手裡,她曾經發誓,絕不會輕易饒了她!“她掛了,你身上的血毒咋辦”蕭湛最關心的,還是她體內的血毒問題。製毒的那位已經駕鶴西去了,以後,誰還能給薑雪解這毒李大夫說過,那解毒的丹藥不能多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