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剛仰頭,他有力的大手把她往懷裡拉,整個人緊緊相擁。她雙手抵在他胸膛,掌心貼著他的胸口,能感覺到那強健的心臟咚咚跳動。
臉蛋越來越燙,大腦一片混沌,缺氧到幾乎窒息時,蕭湛終於鬆了口氣。
兩人額頭相貼,鼻尖碰鼻尖,薑雪幾乎是軟倒在蕭湛懷裡。
“小雪。”
蕭湛眼眸暗沉,低沉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平時少見的韻味,格外扣人心弦。
“殿下,先換藥吧。”
薑雪好不容易回過神,努力保持冷靜,給蕭湛換上新藥,重新包紮妥當。
避開他炙熱的眼神,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唇上的餘溫久久未散,蕭湛口中的清香和激情的吻依然清晰可感。
心跳加速,亂了節奏,怦直跳。
看著薑雪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蕭湛忍不住笑了,滿眼寵溺。
平時她總是沉著冷靜,優雅大方,哪怕遇到危險也泰然自若,今天這慌亂逃跑的模樣,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剛才她靠得那麼近,溫熱的手指拂過他的腰間,讓他渾身發熱,她獨有的香氣讓他難以自持。
自從意識到對薑雪動心,她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他的心。
他喜歡和她親密接觸,喜歡他們默契配合,喜歡他倆不謀而合的那份默契。
這十幾年來,除了他那位母妃,薑雪是他唯一想要靠近的女子。
掐指一算,他們的大婚就在下個月,他特彆期待婚禮那天,看看他的新娘子如何豔壓群芳,成為玉京城的焦點。
接下來的日子,薑雪悉心照料蕭湛,每天給他配藥、熬藥、喂藥、換藥,忙得不亦樂乎。
有時候,他故意撒嬌讓她幫忙更衣、擦身,結果她毫不留情地把活兒丟給了青鋒和鐵衣。
拂冬和曉春斷指的護理,她也親自動手,鐵衣時常來搭把手,每次都會講一堆冷笑話,多半是為了逗曉春開心。
說實話,鐵衣的笑話真的很刻意,冷得要命,薑雪原以為曉春不吃這套,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真笑得出來,讓她大跌眼鏡。
果然是眾生百態,萬物相克啊,冷笑話竟然也能逗樂曉春。
就這樣,她那外表高冷的曉春,被鐵衣這個小子給拐跑了。鐵衣樂開了花,拂冬卻傷心欲絕。
這家夥整天趁換藥的時候跟她抱怨,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樣子,說自己的白菜被豬拱了。
搞得她哭笑不得,鐵衣好歹也是個踏雲護衛,英俊瀟灑,身手矯健,腦子靈活,和曉春站一塊兒,簡直就是才子佳人,怎麼就成了拱白菜的豬了呢?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裡,恭王府風平浪靜,但府外卻風波不斷。
先是林家家主林旭因刺傷皇子被判死刑,腰斬於菜市場,林家其他人全部流放,終生不得回京。
接著,林家覆滅,皇貴妃悲痛欲絕,病倒在床上,端王蕭宴也因此實力大減,與蕭離相比,實力被削去了大半。
最高興的莫過於皇後和蕭離,因為他們現在是朝中實力最強的皇子了。
都說大樹倒了猢猻散,牆塌了眾人推。
林家的垮台,對林宛來說是致命打擊,北陵皇對她最後的寵愛也消失了,以前那些依附林宛的嬪妃見她失勢,紛紛遠離。
有的甚至落井下石,明知道她病重,還不許太醫署的人去治療,如果不是蕭宴怒發衝冠,提劍闖入太醫署把醫生抓來,林宛可能真的活不了幾天了。
而蕭宴因為威脅朝廷官員,被蕭離的人參了一本,北陵皇念他是為母擔憂,是儘孝,也沒怎麼處罰,隻是扣了三個月的俸祿,禁足七天,期間還送去不少東西安撫蕭宴。
“哎,說起來,這貴妃娘娘也真夠可憐的,娘家沒了,寵愛也沒了,風光了這麼多年,結果落到這步田地,真是讓人唏噓啊。”
孫修容今天閒著沒事,來太後這兒幫忙籌備薑雪的婚禮,剛好碰到薑雪也在,於是兩人閒聊起來,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林宛。
薑雪笑笑沒說話,對林宛,她可沒啥同情心。
如果不是林宛先派人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動林家。後宮的女人們,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垮,特彆是像林宛這樣,穩坐皇貴妃寶座十幾年的。
沒了娘家撐腰,她還有兒子蕭宴這張牌,這不,她借著這個機會,讓蕭宴上演了一場孝子救母的大戲,讓北陵皇心軟了一把。
不然,北陵皇怎麼會送東西去安撫蕭宴?他難道不清楚,這在彆人眼裡意味著什麼?
現在老百姓們都在傳,說端王蕭宴孝順仁慈,連皇上都對他疼愛有加,賞賜了不少東西安撫母子倆。大家都誇他們父子情深,支持率飆升。
不得不承認,林宛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失勢了,操控人心的本事依舊高明。
“修容娘娘,十皇子和十一公主今天沒跟你一起來嗎?”薑雪轉移話題,問起孫修容的寶貝兒女。
比起聊林宛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她更願意聊聊那對可愛的龍鳳胎。
特彆是十一,純真無邪的性格,讓她既羨慕又疼愛。
“小十一聽說你要大婚,吵著嚷著要給你準備禮物,文苑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帶著她出去了。”提起自己的孩子,孫修容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
在這深宮裡,人心險惡,隻有孩子們能給她帶來溫暖。
“十皇子對十一公主真是疼愛有加。”文苑是十皇子蕭錦的字號,薑雪對這位十皇子也頗感興趣。
明明隻是個七歲的小孩,但他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眼神深邃,說的話晦澀難懂,根本不像是小孩子能說出來的。他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唯獨對十一,寵愛得近乎溺愛。
“那孩子心思深沉,從不跟我這個母妃多說啥,隻有麵對失意時才會露出笑容。我想,這大概是因為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孫修容展示了一張剪好的紅紙,上麵是一個精致的雙喜字。
“修容娘娘手藝真好。”薑雪看了看自己手裡剪的亂七八糟的紅紙,苦笑著搖頭。
她的手工活,真是沒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