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五公主這發釵,真是獨特啊。”待大家坐下後,皇後陰陽怪氣地評論起蕭憫的發釵。君離察覺到皇後語氣不對勁,扭頭仔細看了看蕭憫的發釵。這一看,君離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鐵青。誰讓她戴這玩意兒的眼神裡仿佛能殺人。蕭憫被他這一瞪嚇了一跳,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鸞鳥發釵,轉向皇後:“回皇後娘娘,這發釵是采薇為今天的場合特意準備的。”“哦特意戴的”皇後的臉色簡直能嚇退野獸,陰沉得跟烏雲壓頂似的。她這是故意的吧選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戴著象征皇後的九尾鸞鳥發釵,明擺著要跟她叫板這時,連北陵皇都沉默了,表情微妙,決定讓皇後全權處理這檔子事。“你給我閉嘴。”君離小聲喝止,暗罵這傻丫頭,知道自己在招惹什麼嗎他迅速摘下蕭憫頭上的發釵,撲通一聲跪地,朝皇後求饒:“皇後娘娘饒命,五公主肯定不是有意的,這發釵,她根本沒資格擁有。”“這發釵就是我的,我自己去珠玉軒挑的。”蕭憫急了,搶先一步辯解。“你。”君離真想把這女人拎起來搖一搖,你犯蠢也就算了,彆把我拖下水啊。“公主這發釵真是絕了,鸞鳥造型,九尾飛揚,這雕工簡直是活靈活現。”蕭湛細細描述發釵的細節,直接把皇後的情緒推上了頂峰。“放肆,五公主,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皇後鳳顏大怒,拍著椅子扶手,氣勢洶洶。蕭離也一臉嚴肅:“五妹,還不快向母後認錯。”“認錯我哪兒錯了”蕭憫懵了,怎麼一轉眼,她就成了罪人“五妹,你身為皇族,不會不知道九尾鸞鳥是皇後的專屬吧!你一個公主,在這貴族齊聚的日子裡,戴上象征皇後的九尾鸞鳥,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才是未來的國母你的男人會統治北淩”蕭宴每一句話都像利箭,直射蕭憫的心臟,每字每句都是對她**裸的指控。這一刻,蕭憫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看到皇後和北陵皇深思的表情,嚇得臉色慘白。“父皇,母後,不是的,明兒沒這意思,絕對沒想過這事兒,是她,這發釵是她給我的,都是長樂給我的。”情急之下,她惡狠狠地瞪著薑雪,手指直指她,把所有罪名都推給了薑雪。“長樂,你咋這麼狠心坑害憫兒!憫兒把你當親姐待,你卻這樣回報她。”德妃跟著自家閨女的節奏,火力全開地炮轟薑雪!這個小妖精,上次就坑過憫兒,這次又故技重施,她絕不輕饒這賤人。“德妃娘娘,五公主是您心頭肉,您著急我能理解,但也不能為了救女兒就隨便往彆人頭上扣帽子。”麵對這對母女的猛烈攻擊,薑雪淡定自若,起身對著北陵皇和皇後微微行了個禮。“皇上,皇後娘娘,剛才五公主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她親口承認這發釵是在珠玉軒買的,還特意挑今天戴,這麼一問罪,就變成我送的了這不是前後矛盾嘛”“沒錯,這話可是五姐你自己說的,大夥兒可都聽得清清楚楚。”蕭允挺身而出,大聲為薑雪撐腰。“薑雪,你有種就把珠玉軒的老板叫來,咱們當麵對質,看這發釵到底是不是你送我的”蕭憫這會兒哪管什麼公主形象,直接撒潑大喊,跟個市場裡的大媽似的。“長樂,你敢不敢”皇後冷冷地盯著薑雪,心裡也是半信半疑。雖然隻見過幾麵,但她知道薑雪不簡單,說不定這次又是蕭憫被人算計了。“長樂願意對質。”薑雪低頭應允。不一會兒,珠玉軒的老板就被請來了,哆嗦嗦地給北陵皇和皇後行了個禮。“老板,你仔細瞧瞧,這發釵是不是你們店賣出去的”皇後讓人把發釵遞給老板。“回娘娘,確實是店裡賣出的貨。”老板瞄了一眼發釵,斬釘截鐵地說。“那,這發釵是誰買的”老板抬頭看了看薑雪,又瞟了瞟蕭憫。掌櫃的額頭緊貼地麵,聲音洪亮地回答:“皇後娘娘,這發釵,是五公主硬是從珠玉軒搶購的。”“你瞎說。”蕭憫指著掌櫃,嗓門大得震耳欲聾,跟平時裝模作樣的溫柔形象判若兩人,現場觀眾一個個驚掉下巴。德妃見此情景,趕緊扭頭望向高高在上的北陵皇,隻見他眉頭緊鎖,一臉不爽。皇室的公主,不管啥時候都得端莊大方!這麼歇斯底裡,簡直是丟儘了皇家的臉。“采薇,注意形象。”最近因為王長青的事,北陵皇已經冷落德妃好久了,她可不想因為女兒的失態,讓皇上對她最後的一點好感也煙消雲散。蕭憫正氣得七竅生煙,哪裡聽得進德妃的勸告。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嬌生慣養,平時隻要裝裝可愛,扮扮淑女,出了事自然有人頂缸。但這回不一樣,大家夥兒都盯著她,想躲也躲不了!麵對這突發情況,她瞬間亂了陣腳,從頭到尾都是一敗塗地。“你給我解釋清楚!是不是薑雪讓你編排我的是不是她讓你誣陷我。”蕭憫氣的抓狂,拽著掌櫃的衣服,衣服都被她扯爛了,掌櫃卻紋絲不動。薑雪淡定地望著這一幕,蕭憫做夢也沒想到,這珠玉軒的掌櫃,其實是蕭湛的人。從她跨進珠玉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栽在人家手裡。“來人,把五公主帶下去,讓她冷靜冷靜。”北陵皇親自發號施令,手下人立刻把這個丟儘臉麵的女兒拖走了。“德妃,這就是你教育的好閨女,讓皇室蒙羞。”指著蕭憫,北陵皇瞪了德妃一眼,話雖不多,但每一字都像千斤重錘砸在德妃心上。“皇上……”德妃想為自己辯解,可皇帝冷冰冰的眼神,讓她一句話也不敢說。“得了,皇後,不就是支發釵嘛。采薇可能是看它漂亮,一時衝動買了,回去好好教導,彆再像今天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