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薑雪覺得既好氣又好笑,但在太監總管麵前,還得繃著。
一再拒絕北陵皇,傷了他的麵子,對自己沒好處。反正就是一個生辰宴,他有招,她自然有對策,就看誰玩得過誰了。
“長樂明白了,這就去奉常府辦理,多謝公公提醒。”
薑雪行了個禮,和太監總管告彆。
“公主,北陵皇那家夥心思深沉,咱得多個心眼兒。”曉春在總管離開後,湊到薑雪耳邊悄聲提醒。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薑雪自信一笑,領頭往奉常府方向邁去。
“哎呀,真是養眼的小美人一枚!”去往奉常府的路得經過禦花園,而花園裡的涼亭裡,正坐著一位陌生男子。
這家夥個頭不高,皮膚偏黑,長相平平,眉宇間透著股邪氣,那範兒,跟蕭離有點像,但缺了那份高貴氣質。
他一雙眼,從薑雪踏入花園那刻起就沒離開過她,目光大膽地從眉眼溜到胸前,再到細腰,最後是那搖曳的裙擺。
舌頭舔舔嘴唇,一臉的色眯眯。
“美人兒,能告訴哥哥芳名不?”薑雪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男子,眉頭輕輕一皺。
這也太魯莽無禮了吧!
拂冬和曉春立刻上前一步,擋在男子跟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您自尊自愛。”
“自尊自愛?本太子就問個名字,你們慌什麼?”男子傲慢一笑,一揮手把兩個姑娘推開。
宮裡規矩多,拂冬和曉春不好動手,被推得差點栽跟頭。這男子力氣不小,正麵衝突怕是兩個姑娘聯手也對付不了。
他一步步逼近薑雪,伸手就想抓她的手。
薑雪穩如泰山,指尖已準備好金針,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隨時準備反擊。
“北奚太子這是在做什麼?”男子的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鼻尖飄過淡淡的龍檀香,薑雪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恭王殿下。”抬頭,蕭湛俊美的下巴線條映入眼簾,他站在她身後,左手輕輕環在她的左臂上,將她半擁入懷,右手緊緊控製住那男子。
不讓他再靠近分毫。他溫暖的體溫透過衣衫傳遞到她的背上,讓薑雪感到莫名的安心。
眼前的這位,正是北奚前不久被廢黜的太子。
自打早上進了宮,蕭湛就派了人緊盯著這位廢太子,據說最近北陵皇跟他走得挺近乎,隔三岔五就秘密會談,一談就是一整天。
"蕭湛,你給我放手!"彆看蕭湛瘦削,勁兒可大得很。
北奚太子拚了老命想擺脫束縛,結果隻是白費力氣,他越掙紮,蕭湛的手勁就越重,直捏得他手腕快斷!
僵持了會兒,蕭湛輕輕一鬆,手放開了。
北奚太子本來就往後仰著,這一鬆手,整個人順勢往後倒,幸好身邊的侍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不然這一跤摔得可不光彩。
"哼,怎麼著?這位美女是恭王殿下的?"
北奚太子冷笑一聲,推開侍從,甩了甩被捏疼的手。眉宇間的狠勁兒藏都藏不住,眼睛直勾勾盯著蕭湛摟著薑雪的手。
麵對這問題,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薑雪眼神示意蕭湛鬆手,蕭湛卻嘴角一彎,裝作沒看見,反而摟得更緊了,手也從手臂滑到了她纖細的腰上。
薑雪被猛地一拽,整個人貼在了蕭湛懷裡,那溫熱的體溫包圍著她,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跳加速了一倍不止!
"既然北奚太子明白她是本王的人,那就彆讓本王再看到你對她有非分之想。"
剛看到這人對薑雪意圖不軌,蕭湛心頭的怒火就猛地竄起,沒等大腦反應,身體已先行一步。
他的人?
這話讓薑雪本就加速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但很快她意識到,蕭湛這麼做是在保護她。
這位北奚太子,舅舅早有耳聞,是個極端偏執的主兒,盯上的東西非要弄到手不可。
這樣的人纏上自己,絕對是不小的麻煩。
如果隻告訴他,她是個寄人籬下的人質公主,背後沒點靠山,那簡直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但若是名花有主,情況可就不一樣嘍。
蕭湛雖然不是北陵皇子的心肝寶貝,可好歹也是根正苗紅的皇子,北奚一個廢太子,再怎麼心癢癢,也不敢輕易對北陵皇子的女人下手。
“嘿嘿,剛剛真是誤會一場,早知姑娘是恭王殿下的紅粉知己,我自當敬若上賓。”
薑雪心底冷笑,合著她要是沒個主兒,他就打算動手動腳了?
“恭王殿下,這位就是北奚那位被廢的太子?”
她故意把“被廢”二字說得格外清晰,直戳北奚太子的痛處。
蕭湛暗自發笑,這丫頭還真是不吃虧。
明知北奚太子最忌諱的就是被廢,還偏偏挑明了說。
北奚太子臉一抽,眼神裡對薑雪多了幾分不爽,但礙於蕭湛的麵子,隻能忍了。
“正是,傳說中的那位太子殿下。”蕭湛隨聲附和,又補了一刀。
對廢太子扭曲的表情視而不見。
“真是意外,原以為北西風氣熏陶,太子殿下該是溫文爾雅,今日一見,倒是顛覆了我的想象。”
言下之意,廢太子粗魯又俗氣。
“哈哈,姑娘真會說笑,恭王殿下看上的,果然不走尋常路。”
廢太子這話說得牙縫裡都擠出酸味,一個親王的床伴,居然敢對他冷嘲熱諷!
“本太子還有約在身,北陵皇那裡還等著,先走一步了。”
滿肚子的氣沒處撒,雖然蕭湛不討父皇歡心,但好歹是個王爺,他不敢當眾撕破臉!
這筆賬,他記下了,等到機會,定要讓這女子嘗嘗厲害!
蕭湛點頭笑笑,目送他遠去。
“恭王殿下,人都走遠了,您可以鬆手了。”
這是薑雪頭一回在蕭湛麵前用“我”自稱,不知不覺中,她對他的防備減輕了許多。
“不好意思啊。”蕭湛嘴上道歉,手卻依然舍不得從薑雪柔軟的腰間撤離。
那曲線滑膩得恰到好處,抱著她,心裡的愉悅仿佛能驅散所有煩惱,他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哪肯輕易放手。心裡偷偷想著,要是能一輩子這麼抱著她該多好。
彆看蕭湛在外頭是北陵出了名的風流浪子,那不過是他的保護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