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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還不快給我起來,真丟臉。”程夫人見她們如此不中用,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不耐煩地朝她們吼了一嗓子。
“王妃還在午睡,各位夫人這是想乾嘛?”
拂冬堵在門口,不讓她們靠近,給薑雪院子裡的下人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這群人圍起來。
“什麼夫人,拂冬姑娘難道不清楚這位已經是我們王府的側妃娘娘了嗎?在側妃娘娘麵前,你身為丫鬟不跪下行禮,反而這麼囂張,這算不算以下犯上啊?”
程夫人冷笑一聲,根本不把拂冬放在眼裡。
“程姐姐彆這麼說,拂冬姑娘是王妃娘娘身邊的紅人,我封了側妃,她為王妃出頭,有些失禮也是情有可原。”話雖客氣,但臉上挑釁的表情卻藏不住。
周側妃揚了揚下巴,眼底的輕蔑一覽無餘。
“側妃娘娘,您現在可是王府裡最受殿下寵愛的,論地位,王妃恐怕也要給您讓三分。拂冬再怎麼是王妃的心腹,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丫鬟,丫鬟再高級也是丫鬟,該向側妃娘娘您行禮。
王妃娘娘不是常說要遵守王府規矩嗎?現在拂冬不守規矩,自然該罰,側妃娘娘您不必這麼寬容,您太善良了,才會讓一個南蠻子騎到頭上。”
這話出自馮夫人之口,一臉刻薄相,字字句句酸溜溜的,明裡暗裡給周側妃煽風點火,就是要挑撥兩人的關係。
最後一句,暗箭傷人,一個南蠻子,不僅是在罵拂冬,更是在羞辱薑雪。而“讓蠻夷騎在頭上”這句話,徹底觸動了周側妃的痛點。
周氏身為貴族千金,從進府那天起就瞧不上薑雪,就算她是公主又怎樣。
乾國不過是個南蠻小國,她可是北陵的貴族之女,論身份,周氏自認為比薑雪高貴多了,憑什麼要受她壓製。
馮夫人說得沒錯,她現在是王府裡最受寵的人,她們周氏一族因為她的得寵,實力不是也得到了皇上的提升嘛!那她還有什麼理由要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看薑雪的臉色?
想到這,周側妃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狠毒“馮夫人說得有道理。沒錯,在恭王府就得守恭王府的規矩,王妃都這麼守規矩,我身為貴族之女,怎麼能違背她的意願呢?拂冬,你見了我這個側妃不跪,還敢這麼無禮,阻攔我來向王妃請安,你該受罰,來人,準備針刑。”
上次讓這丫頭躲過了懲罰,害得她的娟兒受儘了苦頭,這次,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拂冬。
“看來周側妃的記憶力不太好。”還沒等周側妃身後的丫鬟們有所動作,拂冬背後的門緩緩打開。
薑雪走出來,冷冷地掃了一眼門口那群來鬨事示威的女人,暗諷她們不自量力。
“上次在殿下麵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的人不容許彆人隨意動,周側妃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聽不懂嗎?”
那上揚的調子,嚇得周側妃渾身一顫。
明明薑雪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那兒反問了一句,可周側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冷,完全控製不住。
其他的夫人們也被薑雪的氣勢震懾,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王妃娘娘您強調規矩,妹妹也是按規矩行事。拂冬對側妃無禮,難道不該受以下犯上的懲罰嗎?”周側妃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開口反駁薑雪,結果被她輕描淡寫地頂了回去。
“規矩是吧?行!那本王妃今天就跟你好好捋規矩。”這是薑雪第一次當眾自稱“本王妃”,今天,她要用這個身份讓這群女人們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兒,是本王妃的院子。你們未經召喚,按規矩不能私自踏入!可你們呢,趁著本王妃午睡,不但擅自闖入,還賊喊捉賊,要對維持秩序的拂冬施以懲罰。怎麼,想造反嗎?”
薑雪帶著諷刺的語氣,讓周側妃無言以對,眼看自己在氣勢上輸給薑雪,周氏心裡極度不服。
她手裡的衣料被揉得變了形,目光四處亂飄,恰好瞥見不遠處,蕭湛的身影正慢慢接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嘴角一撇,裝出一副快哭的樣子,上前幾步,突然抓住薑雪的手臂用力一推。
“哎呀。”一聲尖叫。
隻見周側妃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石子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而薑雪因為被推,踉蹌了幾步,幸好拂冬及時扶住。
“公主,您沒事吧?”拂冬既自責又擔心。
剛才她一時疏忽,竟然讓周側妃接近了公主。
“我沒事。”薑雪搖了搖頭,隻覺得袖口一陣涼意,低頭一看,嘖,周側妃把她衣袖扯破了。
噠噠噠,一顆精致的骰子從她袖口滑落,轉了幾圈後,她迅速撿了起來。
回頭悄悄觀察了一下麵前這些女人的反應,還好,她們都是深閨婦人,不懂江湖事,就算看到了那顆玲瓏骰子,也隻當是尋常裝飾,沒放在心上。
然而,偽裝成楚夫人的百麵在看到那顆玲瓏骰子時,眼睛猛地一縮。
玲瓏骰子?恭王妃和玲瓏閣有關聯?他在恭王府潛伏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幫君離搜集恭王府和玲瓏閣有瓜葛的證據,沒想到苦苦尋找多時,今天卻意外發現了線索。
看來今晚有必要來趟恭王妃的庭院了。隻要拿到那顆玲瓏骰子,他們殿下就能借此扳倒蕭湛。
“側妃娘娘,您還好吧。”周側妃摔倒,程、衛兩位夫人左右攙扶,準備把她扶起來。
在接收到她的眼神信號後,兩人異口同聲地指責薑雪“王妃娘娘,您怎麼可以推側妃娘娘呢!側妃娘娘是好心來給您請安的呀。”
蕭湛一到,就看到一群人圍著薑雪庭院的熱鬨場景。
隻見周側妃被程、衛兩人扶著,臉色慘白,眼睛含淚,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薑雪則臉色鐵青地看著她,旁邊站著的拂冬也是一臉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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