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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恭王府裡,曉春煩躁地踢著路上的小石頭,這一腳力氣沒控製好,石頭飛起來,正巧砸到了來找她的鐵衣。
“哎喲!”鐵衣一聲尖叫,腦門上立刻泛紅。
“丫頭,你怎麼了?火氣這麼大?”突然挨了一擊,鐵衣本來想發飆,但一看是自家媳婦乾的,立馬慫了。唉,誰讓這是自己人呢,隻能忍著。
一邊揉著腦門,一邊小心翼翼地湊到一臉冰霜的曉春旁邊,輕聲詢問。
“殿下好多天沒來公主這兒了,反倒頻繁光顧那些夫人那裡!”曉春替自家主子鳴不平,那些程夫人、衛夫人、周夫人,天天沒事就來給公主添堵。
這個說殿下怎麼誇她字寫得好,那個說殿下多麼溫柔,分明是故意氣公主的。
更過分的是那個周夫人,居然說想學公主的折梅舞,好在殿下麵前獻醜助興。
助什麼興,助你個大頭鬼。
明知道殿下不來公主這裡,還一個勁兒在公主麵前提殿下,生怕彆人不知道殿下常去她們那兒。
剛才她從偏房那邊過來,還聽到這三個家夥背後說公主壞話,什麼不下蛋的母雞,什麼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她聽了都快氣炸了,沒忍住,上去一人給了一巴掌,這才氣衝衝地跑回來。
“你,你不是吧,你真扇了那三個婆娘一人一大嘴巴子?”
鐵衣一聽她動手了,心裡咯噔一下。難怪剛才在書房時,三位夫人的親戚都找上門了,都在那兒跟殿下理論呢。
現在程家、衛家、周家這三家貴族,可是殿下最倚重的助力,輕易得罪不起。這丫頭倒好,一巴掌下去,一口氣全得罪了。
還沒等曉春回應,府裡的侍衛就衝了過來,見著曉春就要捆人。
“曉春姑娘,得罪了,帶走!”侍衛隊長一揮手,幾個侍衛就要對曉春下手。
可曉春的功夫,這幾個哪是對手,一使勁,就把衝上來的侍衛全撂倒了。
她一個轉身,撒腿就跑,侍衛隊長和鐵衣隻能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追。
等他們走遠,一道黑影閃現,站在被撂倒的侍衛麵前,手起掌落,隨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就像根本沒人來過一樣。再看那些侍衛,早已斷了氣。
一番追逐後,曉春還是被侍衛們逮住,給綁了起來。
“大頭,這是怎麼回事?”大頭是鐵衣對那侍衛隊長的昵稱,他們倆從小在王府長大,感情深厚。
知道曉春是鐵衣的心上人,大頭也挺為難“哥們,彆怪我,是殿下要帶曉春姑娘問罪,我也是照章辦事。”
“因為三大貴族的事?”鐵衣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啊,三大貴族的族長都來了,非得讓殿下給個交代。你也知道,安王殿下自從充儀夫人去世後,一直鬱鬱寡歡,根本幫不上忙。
南將軍那邊因為盧小姐的事,跟皇上鬨彆扭,也沒工夫來幫咱們。萬家更不用說,他們作為皇家大商,忙得團團轉,殿下也不好意思去打擾。
至於那三大貴族,都不是吃素的,一不小心,這火就能燒到咱們頭上。”大頭雖然外表憨厚,但心裡明白得很,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
“也不用這樣綁著曉春吧。”鐵衣看著曉春被綁,心裡不是滋味。
哎呀,哥們兒,你以為我樂意這樣啊。誰不知道曉春姑娘是王妃的心腹呢,可正因為是心腹,這事兒才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表麵功夫得做足,下手得狠,絕不能讓那三大佬說咱偏心眼兒,不然的話,不但曉春姑娘要遭殃,王妃娘娘也得跟著受牽連。
得了,彆扯淡了,殿下和那些大佬還在書房等咱們呢,快走吧。
在書房裡,蕭湛跟三位族長大佬麵對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侍衛屍體,一個個臉拉得跟苦瓜似的。
“這幾位,真是曉春乾的?”蕭湛皺著眉頭問。
“千真萬確,小的親眼看見的,那曉春姑娘為了逃過侍衛的追捕,直接把他們撂倒了。”一個跪在地上的侍衛,腦袋耷拉著,嘴角卻掛著一抹邪氣的笑。
“造反了,造反了,恭王殿下,這丫頭膽兒肥了,連您的人也敢下殺手,更彆說對我們家閨女拳腳相加了,照老夫看來,肯定是她主子管教不嚴,才讓她這麼無法無天的。”衛族長氣得直跳腳。
“一個黃毛丫頭,在府裡打夫人,對同事下死手!我敢說,要是沒有恭王妃撐腰,她哪敢這麼囂張!”衛族長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青筋直冒。
“殿下!不管是慫恿還是放任,反正那丫頭和恭王妃都得有個說法!給我們閨女討個公道!我們三家在北陵可是老牌貴族,哪能任人欺負!”
薑雪正忙著整理墨添的信件,拂冬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公主,大事不好啦!曉春被殿下抓了,正跪在書房外,要受審呢!”
薑雪嚇得一激靈,臉色唰地變了,手裡的信件嘩啦一下散落一地。
琉璃趕緊蹲下身子,一封封地抬起信件,趁薑雪和拂冬沒留意,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封信藏進了自己衣服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澈怎麼突然抓曉春?”曉春和薑雪從小一塊兒長大,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但在薑雪心裡,早把她和拂冬當成親姐妹了。
出了這檔子事,薑雪當然急得火燒眉毛。她把信件交給琉璃整理,自己拉著拂冬往書房方向狂奔。
“聽說是曉春一時衝動,扇了程、衛、周三位夫人耳光……”路上,拂冬把她知道的一股腦兒全抖了出來。
一到書房,院子裡已經圍了好些人,曉春跪在地上,麵對著蕭湛和三大族長。
鐵衣站在曉春旁邊,不停地求情,讓蕭湛饒了曉春,而挨了曉春巴掌的三位夫人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臉上腫得跟豬頭似的,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而不隻是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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