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對勁啊!”
此時,陸凱和胡三漢已經發現了端倪,眼前這個用了禁術的人,身體似乎在發出一陣黑色的光芒。
但是,這黑色的光芒卻是透著一些不好的氣息。
“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陳毅這時候淡淡地開口,“用禁術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這一點,從他使用的時候,就應該有人已經告訴了他。”
“真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去自尋死路!”
陳雅希撇撇嘴,實在有些搞不清楚,眼前就是這樣,到底一個兩個的想要做什麼?
自己的哥哥明明就是一個好人,可是卻非要為他們針對?
難道人就不能強大一些,非要被他們這些彆有用心的家夥算計和利用,不聽話就不能活著了?
“你彆擔心。”
這時候陳毅也是看到了陳雅希的反應,他淡笑一聲。
“有我在,會保你們平安的。”
“不要這麼說。”
陳雅希和楚雲溪同時搖頭。
他們可不想當這隻是被保護的花瓶,從頭到尾,在經曆了這件事情以後,他們心裡最想做的就是相互去抵抗外敵,不當溫室裡的花朵。
看到他們兩人的反應,陳毅的眼神也是帶著一絲堅定。
他變得更強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能夠在這個末日裡儘可能的都生存下去,儘管知道,這樣的事情可能隻是一時的心中臆想,可是隻要是有希望,就一定要去做,就是他向來一個作風。
眼見著自己哥哥一直陷入沉思,陳雅希也是慢慢的開口。
“哥,你彆忘了,咱們還有對手呢。”
陳毅這時候也是把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剛才那個家夥。
“說吧,你到底要弄到什麼樣的地步才罷休,難不成是打算當繡花枕頭,裝蒜?”
“彆得意了!”
少年眼神冰冷,拳頭用力握著。
“若可以,我現在恨不得咬死你!”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
陳雅希一個飛梭,上去給了這個白衣少年一腳。
“都跟你說了,你的方法是不對的,你還要跟我哥哥犟嘴,你這個人真的是蠢鈍如豬呢!”
“小希,不許胡鬨。”
陳毅攔住了陳雅希。
雖然他也嫌棄眼前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但這不意味著自己會做出讓這個小子難堪的事情。
少年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晃神了。
這人,是在幫助自己麼?
陳雅希擺擺手。
“哥,這個家夥是跟X組織很接近的人耶,為什麼我們不能解決他?這樣被動,實在太危險了嘛!”
陳毅揉了揉小丫頭的長發,搖頭。
“這件事並非你想的這麼簡單。丫頭,你知不知道,在人生當中,很多事情人會心不由己,這個人也一樣。我這麼說,不是幫他,是幫你!”
“幫我?”
小丫頭訥訥地看著陳毅,不明所以。
“我怎麼,有點兒不明白呢。”
陳毅會心一笑,“以後如果能活下來,我會告訴你理由,但現在,活下去才是我們最重要的動機!”
少年目光緊盯著陳毅,突然笑了。
“我明白你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了!”
這話引起了陳毅的注意。
“怎麼?你想要跟我表達什麼?”
少年冷哼了一聲,“你這種人的確是厲害,即便是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還神色從容,如此堅毅地去麵對敵人,那就說明了一點,你對誰都是那種充滿著包容,但是同時又是對誰都不好的性格。”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向來是護著陳毅的陳雅希也是立刻準備要行動,但是陳毅卻把小丫頭給拉住了,麵對著那個人的責備,陳毅隻是玩味的一笑。
“你想要來對我評判的時候,最好是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不需要跟你去說。”
少年慢慢的活動著自己的左手,他準備要開始行動了,然而在他出手之前,陳毅已經先發現了他的動機,迅速將他擊倒在地。
看著眼前的人悶哼了一聲。陳毅的刀子輕輕地抵著他的脖頸。
可是,少年卻並未有懼怕的意思,“反正都是來來回回的生死之中徘徊,你殺我就是。橫豎都是活受罪,我已經忍不下去了!”
“這條命為什麼不用來救人?”
陳毅這話讓他瞬間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慢慢的把雙刃收回,陳毅隻是一臉冷漠地看著地上這個少年。
“你的力量用在什麼地方不行,非要在和X組織的矛盾上糾纏?”
奇怪了今天老大這是在幫X組織說話嗎?
陸凱和胡三漢兩個人都有些不明白,就連孫大偉這會兒也是有一些唏噓不已。
老大這不會是準備要給那個組織洗白了吧?
不對,不可能,老大的心裡對那個組織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饒恕那些人,這事兒肯定有問題。
這麼想著孫大偉也是立刻做出決斷,堅定立場。
“老大,這家夥居然那麼愛折騰,不如交給我處理吧。”
胡三漢這一下是憋不住了,終究是開了口。
“你處理什麼?”
冷冷的看向了麵前的這小子,陳毅又一次開口。
“胡三漢,這家夥,他不是你能對付的,雖然這小子用了禁術必死無疑,但是在這定數的加持下三五日內他死不了。今天就算你砍了他的頭,他也依然可以複活。”
“你還真夠聰明的。”
少年真站了起來,他的眼神冰冷,可是態度卻始終冰冷,“就算我有三五日的光景,我也會跟你們力戰到底。”
陳毅嗤笑,再次搖頭。
“說大話之前,先想清楚你是誰,你在做什麼,然後再去做打算。”
再次朝著喪屍群過去,陳毅看見了在喪屍之中苦苦掙紮的野貓,迅速上去,一把將它救了出來。
如此舉動,讓少年再次震驚了。
“為了一隻貓,你居然不惜去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
“我願意!”
陳毅再次笑了。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有著生存的權力,不過剛才我下手也是因為時機成熟,若不然,也不會貿然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