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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十二禁,是十二禁,快跑!”胡全驚恐的聲音從另一艘船上傳來。
可一切還是太遲了,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千米高的高牆轟然倒塌,巨大的陰影將兩艘船隻完全覆蓋,在張平成難以置信地目光中,徹底落下。
嘭!
塵霧滾滾而出,船隻不複存在,淒厲的慘叫聲從流沙之中傳來,淺淺的血色暈染開來。
……
“主上,弄回來了!”
怒沙提著奄奄一息的張平成與胡全,從流沙之中跳出,落到巨手的掌心處。
李沉秋臉上綻開笑容,快步走到怒沙身前,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
“怒沙,你簡直太厲害了吧,怪不得扶月笙說你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我原本以為是因為你豪邁的性格,沒想到這隻是其一,你這強大的實力才是關鍵啊!”
“主上……主上說我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怒沙眼睛放亮,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燒。
李沉秋眉毛高高挑起:“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麼第一個救你,就是因為扶月笙的這句話啊!”
“我是……最得力的手下……最得力的手下……嘿嘿嘿~~~”
怒沙傻傻地笑著,臉頰連帶著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雙手下意識地一鬆,張平成與胡全“砰砰”兩聲摔在了地上。
李沉秋彎腰將兩人拽到自己身前,單手一甩,鐮刀燼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
尚未徹底陷入昏迷的胡全,喉結微微滾動,黯淡的眼眸逐漸變得明亮:“你是……你是李沉秋?”
李沉秋淡淡一笑:“猜對了,但沒有獎。”
噗嗤——
鐮刃一閃而過,兩條淡淡的血線出現在兩人的脖頸上。
胡全乾裂的嘴唇不斷打顫,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說了個“你”字,眼中便再無色彩。
“出來吧!”李沉秋輕聲喚道。
話音剛落,兩縷黑煙緩緩飄出,化為身形高大的魂兵。
“主!”
兩名魂兵同時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說道。
“嗯。”
李沉秋滿意地點了點頭,單手一揮,將兩具屍體收入空戒之中。
“這兩個黑黑的家夥是什麼?”
傻笑完的怒沙走了過來,伸出手指戳了戳魂兵的身體。
李沉秋蹲下身來:“他們是我的武器。”
……
安統二部 會客室
月光透過玻璃,折射在桌上,映出窗戶的輪廓,樹葉的形狀,還有老人那暗沉的側臉。
李柏靠在椅背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房間沒有開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通過那緊握著的拳頭,能判斷出此刻的他心中有些焦灼。
咚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持續了很久的安靜。
“進來。”李柏的聲音聽不出喜悲。
哢噠!
房門被打開,一名戴著眼鏡的女人走進房間,順手打開了燈,走到桌前停下。
“結果出來嗎?”李柏低下頭,渾濁無光的眼眸映出女人身影。
“已經出來了,本月十五號的中午十二點,安統司會在二區的禁災區肅清您的弟弟。”女人低著頭,不敢和李柏對視。
“沒有……”李柏聲音一頓,繼續道:“沒有任何轉機了嗎?”
女人低聲說道:“這是三大財團共同敲定的,有轉機的可能性……比較小。”
“嗬嗬嗬,就如我所想的一般,真是沒半點意思啊!”李柏苦澀一笑,擺擺手道:“出去吧,記得把燈關了。”
女人沒有離開,依舊待在原地。
李柏疑惑地問道:“還有彆的事嗎?”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後,緩緩道:“李院長,安統司決定將您的弟弟……公開肅清。”
“你……你說什麼?”
“安統司決定將您的弟弟公開肅清。”女人硬著頭皮又重複了一遍。
啪!
椅子的扶手被李柏捏得粉碎,他站起身來,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強壓著怒火向女人問道:“這是誰的提議?”
“二區災害肅清部。”
“我問的是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
哐當!
李柏撞倒椅子,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
安統二部,災害肅清部。
“李院長,部長現在正在開會,不能見您!”
“您稍等一會兒行不行,十分鐘,最多十分鐘!”
“我一刻都等不了。”
李柏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兩名製服青年,抬腳猛地一踹,隻聽“嘭”的一聲,會議室的大門應聲而開。
他邁步走入其中,冷眼掃視一圈,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先出去。”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對其他人擺了擺手。
此人名叫周欒,二區災害肅清部的部長。
聞言,幾名特危肅清小組的組長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眼李柏後,紛紛起身離開。
很快,會議室裡就隻剩下中年男人和李柏。
“李院長火氣很大啊!”
周欒站起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放到某個空著的位置前,伸手示意。
李柏走到圓桌前坐下,沉著臉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吧!”
周欒微微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隨意地說道:“您弟弟的事,對嗎?”
李柏攥緊拳頭,橫眉下壓:“周欒,你彆太過分了,權力不是讓你公報私仇的,”
“過分?”周欒疑惑地挑了挑眉,攤開手道:“我隻是在對的時機,提出對的提議,哪裡過分了?”
“哪裡不過分?我弟弟為安統司做了多少事,為整個北聯邦做了多少事,你們肅清他我沒意見,但用公開肅清……對待一個功臣,這合適嗎?”
李柏沉聲說道,胸腔不斷起伏著。
“合適啊,就是因為這隻複蘇者曾經是功臣,所以才要公開肅清,告訴全聯邦的人,安統司不會包庇任何一隻複蘇者,即便這隻複蘇者曾經是司統,您說對嗎?”
周欒戲謔地笑著,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
“僅此而已嗎?”李柏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周欒搖搖頭,笑著解釋道:“光憑這個可說服不了其他人,之所以公開處刑,當然還有其它原因,想必以您的智慧,應該已經猜到了吧,需要我提醒一下嗎?”
李柏沒有說話,如周欒所說,他已經猜到了安統司這麼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