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清夏先一步抬起頭,驚訝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能提出一個人打掃衛生?告訴我,你是不是被誰奪舍了?”
李沉秋回以白眼:“心血來潮想打掃打掃衛生不行?你要是覺得我可憐,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李清夏頭像撥浪鼓一樣搖了搖,擺手道:“我可沒心血來潮,也不覺得你可憐,你想打掃衛生可彆扯上我。”
李沉秋沒搭理對方,扭頭看向李季:“老板,你看行嗎?”
“弄完早回家。”李季低著頭從褲腰帶取下鑰匙,推到李沉秋麵前。
“一定。”李沉秋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三人吃飯的時候,背著白色單肩包的向南枝走進炒飯店,好奇地打量著店內的裝修。
正在吃飯的李季立馬放下碗筷,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禮貌地說道:“同學,店已經打烊了,你要想吃炒飯的話,後廚還剩點海苔,可以做個海苔火腿炒飯,你需要嗎?”
“爺爺您好,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李沉秋的。”向南枝伸手指了指背著身吃飯的李沉秋。
李沉秋抬起頭:“老板,您忘了嗎?上次我們在飛機上打視頻電話的時候,這家夥就坐我旁邊,您還和他說話了。”
聞言,李季眼睛一亮,指著向南枝道:“你是……你是向……向北……”
“老板,您這記憶力真差啊,人家是向南,叫向南枝。”李清夏麵露無語,起身看向向南枝:“我沒記錯吧?”
“對,沒記錯,清夏哥好,李季爺爺好,李沉秋經常在我耳邊嘮叨你們的名字,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向南枝臉上笑意滿滿,看著很是人畜無害。
“你這麼一說把我們搞的像什麼大明星一樣,快坐吧,爺爺給你炒個飯。”
“不用了爺爺,我晚上一般不吃飯。”
“年紀輕輕的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不吃飯怎麼行,等著,我去給你做。”
說著,李季不等向南枝答複,便轉身走向後廚。
李清夏衝向南枝招了招手,指了指身旁位置:“快過來坐吧,給我說說……”
“李清夏,你在乾什麼,還不過來幫我備菜!”李季的聲音從後廚傳來。
“來了來了。”
李清夏吆喝了一聲,攤開手對著向南枝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便急匆匆小跑向後廚。
向南枝走到李沉秋正對麵坐下,頗為驚訝地說道:“你還真是迅速啊,不到幾天就把炒飯店整出來了。”
李沉秋刨完碗裡最後一粒米,擦完嘴道:“隻要錢到位,什麼事都好辦,星點我沒多少,但聯邦幣還是較為富裕的。”
向南枝抓起桌上的筷子,狠狠敲了下李沉秋的腦袋:“較為富裕的話,當時坐遊輪為啥不給我買個豪華客艙?”
“錢要花在刀刃上。”
“你……”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下次再坐遊輪的話一定給你定豪華客艙,說話,你大晚上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李沉秋急忙岔開話題。
“今天是你定下的收網日,我肯定要過來湊湊熱……額,保護保護你,以防你被人打死,這是護道者應儘的責任與義務。”
李沉秋勉強地笑了笑:“我謝謝你啊!”
李季給向南枝做好炒飯後,便在李沉秋的催促下,帶著李清夏離開了炒飯店。
……
晚上,11點45分。
夜已經深了,學院裡大多數商鋪都放下了卷閘門,大多數學員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還在路燈下徘徊的學員,大多都是熱戀期的情侶。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除了李季的炒飯店。
“都快周一了,你還在等什麼呢?”向南枝指著掛在牆上的鐘表說道。
正在彎著腰,擦著桌子的李沉秋頭也不抬地說道:
“不急,等他們睡熟了再動手,這樣的話鬨的動靜能小一些,魂兵們也能輕鬆一些。”
“那你就打算讓我這麼等著?”
李沉秋晃了晃手裡的抹布:“你也可以和我一起擦桌子。”
向南枝嗤笑一聲:“嗬嗬,讓我擦桌子?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十一禁複蘇者,我就算再閒,也不可能給彆人免費打工!”
十幾分鐘後。
“李沉秋,你過來看看,這水槽怎麼擦不乾淨啊!”
最終,在無聊的驅使下,向南枝也走上了義務勞動的道路,與李沉秋一起將炒飯店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等放下抹布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淩晨一點。
“這打掃衛生還挺好玩的,下次再要打掃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向南枝單手拿著拖把,十分滿意地欣賞著被自己拖的反光的瓷磚。
“是挺有成就感的。”
挽著袖子的李沉秋從後廚走出,正要邁步向前,卻被向南枝厲聲喊住。
“不要踩!踮著腳尖走邊邊!”
“好,不踩不踩。”
李沉秋小心翼翼地走到收銀台前坐下,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01:26:03
“四分鐘。”
“什麼四分鐘?”
“距離一點半,還有四分鐘。”
……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隨著秒針越過“12”,分針指向“6”,夜空像是被潑了墨般,黑了好幾個度。
寬敞的馬路邊,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相互倚靠著,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青年側過腦袋,發出兼具氣泡與磁性的聲音:“圓圓,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
女生臉頰微微泛紅,羞澀一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你的。”
“哦?”青年眉頭微微上挑:“什麼時候?”
女生攥緊自己的衣角,低著腦袋道:“那天下著大雨,你為了不讓我濕鞋,抱著我過了馬路,從那時候,我就愛上了你。”
青年嘴角勾起,猛地一甩劉海:“這是身為騎士的我應該做的,畢竟公主的鞋子隻能走紅毯。”
“江江!”女生水靈靈的眼睛緊緊盯著青年。
“圓圓!”
青年扭過身來,含情脈脈地說道,雙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