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待遇,林山並不是這麼在意,這一次出手,也是看這個蒙敖實在是有些囂張,他現在有這個資本。
沒有人可以在自己麵前囂張,打也就打了,留條命就是。
打完之後,林山也沒在這裡久留,帶著花千舟和宗恒就離開了這裡,圍觀人群津津有味地討論著這一戰,久久不能散去。
在林山回到彆院的時候。
蒙家的爺孫也回到了家中,蒙括親自給蒙敖上藥。
蒙括痛的齜牙咧嘴,不過還是道:“爺爺,我這一次應該演得不錯吧?”
蒙括哈哈一笑道:“不錯,你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德性,想來其他人也不會覺得你是在演戲。”
蒙敖看了看自己已經斷掉的手臂,感歎道:“可是不得不說,這個林山下手可真是太狠了。”
蒙括聞言搖搖頭道:“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你這骨頭隻是脫節而已,林山這一拳的用勁十分巧妙,他本可以傷到你的骨髓,但是拳勁隻是在表麵,傷勢看似言重,把骨頭接上就沒有大問題了,想來隻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蒙敖聞言臉色複雜,有些鬱悶地道:“我聽說他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已,爺爺,人和人之間就能差這麼多嗎,我從小勤學苦練,一刻也不敢懈怠,但是在他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蒙括看了看自己的孫子,安撫道:“這世上總是有些非常之人的”
爺孫兩沉默了一會,然後蒙敖道:“爺爺,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她?”
這一次所謂的挑戰,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蒙家作為將門世家,作風一向強硬,在秦國政界,就是那種沒有隔夜仇的性子。
沒少被人罵“蠻子”
林山來了之後,蒙敖就想著要接觸接觸林山,還沒動身,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如果不作出一點回應,不像是蒙家之前的風格,所以才讓蒙敖上門挑釁林山。
這樣,應該讓贏武對自己的猜忌更少一些
“等到晚上吧,經過這一次,贏武對我們的猜忌應該會少一些。”
蒙敖十分好奇地道:“爺爺,陛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你”
蒙括打斷蒙敖道:“真相,其實我現在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此人心中壓根就沒有我們秦國的百姓,他不配為人君!”
這話可以說是相當嚴重了,蒙敖頓時閉口不言。
很快,夜幕降臨。
蒙敖也在這個時候離開了蒙府。
林山原本在自己房間裡邊看出,驟然感覺到外邊有人,而對方也沒有要掩飾自己的意思,林山淡淡道:“老將軍深夜來訪,有什麼事?”
蒙敖嗬嗬一笑,然後緩緩走進了林山的房間。
林山沒有驚動花千舟和宗恒,以他如今的實力,在鹹陽,除了贏武之外,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了。
蒙敖來這裡,自然也不是為了動手。
兩人照麵,蒙敖開口道:“林山,我來這裡,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林山皺眉,弄清楚這老頭葫蘆裡邊賣的什麼藥,開口道:“老將軍,我是一個直爽的人,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就是了。”
“好,果然快人快語,”
蒙敖點點頭,問道:“林山,你們吳國的使者,先前遇刺,那些此刻逃離,你覺得真正的內應是誰?”
林山意味深長地看向這個老頭。
“老將軍,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這事是你們密偵司查的,他們查出來是什麼,就是什麼。”
蒙敖嗬嗬一笑。
心道林山倒是謹慎,想了想,他覺得沒有繼續雲裡霧裡的必要了,直截了當地道:“林山,我可以告訴你,趙信是五靈教的人,甚至陛下都是五靈教的人!”
林山心頭一震,有些驚訝地看向蒙敖。
林山沉默片刻,緩緩道:“老將軍,如果這句話讓陛下聽到,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蒙敖輕聲一笑:“如果我怕這個,自然也不會來了,你看看這個”
蒙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上邊紋著一些陣紋,而這個陣紋,林山是相當熟悉的,當初在謝雲山的地底他曾經看到過。
那個時候五靈教幾乎將整個謝雲山給移開了,這種手段簡直超出林山想象,毫無疑問,這個陣紋應該是和傳送之類的有關。
蒙敖盯著林山的臉,然後道:“看來你果然認識這個陣紋,你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這個陣紋的嗎?”
林山不語。
蒙敖沉聲道:“就在鹹陽城地下。”
蒙敖接著道:“我知道,贏武其實已經不是贏武,這個所謂的陛下,不知道是什麼人,可是我知道,整個秦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工具而已,和五靈教的那些人沒有區彆,如果秦國在他手裡,隻會整個毀掉,我蒙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蒙敖眼中露出一絲一種十分肅穆的神情。
林山消化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然後道:“老將軍,你怎麼確定,贏武不是贏武?”
蒙敖深吸一口氣,看了林山一眼,緩緩道:“大概在四十年前,那個時候,贏武還不是陛下,隻是一個皇子,他修為平平,為人處世也隻是一般,他並無野心,隻喜歡四處遊曆,但是他最後一次遊曆回來,一切都變了。”
“他在外邊成就先天,戰力驚人,而且口才了得,在鹹陽各處交遊,認識了很多朋友,結了許多盟友,當時,我們都覺得贏武是開竅了,後來奪嫡慘烈,最後贏武被立為太子,那個時候我覺得,贏武上位之後,我大秦能夠能夠更上一層樓,可就在贏武登基的當晚,先皇有一封密信送到了我手中。”
“信中,先皇告訴我,贏武並非贏武,是外界之人,讓我暗中連接朝中大員,將其驅逐。”
林山不禁動容。
“這密信就是先皇親自寫的,我絕對不會認錯你,你能想象嗎,我當時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那,老將軍後來嘗試了嗎?”
蒙敖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沒有,因為,我不敢他簡直是天生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