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看向半空中無處不在的霧氣,和剛剛相比,這些霧氣似乎又濃鬱了許多,林山指了指這個霧氣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
花千舟緩緩道:“此物名為幻朧氣,能夠隔絕人的探查,濃鬱到一定程度之後,還會出現環境,讓人的肉眼也出現判斷失誤,十分珍貴,現世已經很少見了,隻有一些大勢力才會用上,彆看他們是氣,其實是一隻隻小蟲子。”
“當真?!”
林山有些驚訝地反問了一遍,花千舟道:“自然是真的。”
林山聞言大招一張,將一些霧氣握在了手中,然後逐漸分離,最後確確實實在手掌心看到了三隻小蟲。
這小蟲不斷吞吐,霧氣正是從它們的口器裡邊噴射的。
“還真是有意思。”
林山將小蟲放到眼前,仔細打量起來,然後道:“如果幻朧氣是來自於這些小蟲的,那麼如果我養一些,豈不是自己也能有一層幻朧氣了?”
花千舟一副“你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道:“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幻朧蟲是需要母蟲才能夠生產的,母蟲藏得很好,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就藏在那些禁製當中,想找到可沒有那麼容易。”
林山訕訕地將這些蟲子給放走了。
而這時候,林山能夠感覺到有氣息向著自己這邊來了,而且足足有五人
“想不到這麼快就有增援過來了。”
林山原本想著讓花千舟頂一段時間,自己拚著受傷解決一個人,然後逃到禁製裡邊,這樣來兩次總能慢慢將他們給磨死。
隻是神秘組織的支援來的這麼快,林山的這個打算也就注定破產了。
林山對花千舟道:“他們過來了,足足五個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先天高手,走吧,躲進禁製裡邊,如果能藏一段時間,那就最好不過了。”
花千舟點點頭,看向西方道:“走這邊。”
林山連忙拉起花千舟閃人。
而此刻鐵傲就帶著四個人王這邊趕,發現林山正在快速移動,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開口道:“趕快,他們已經走了,用那個東西。”
“是。”
鐵傲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點點頭,突然拿出一根骨笛,然後吹了起來。
遠遠的,林山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然後周圍就有些不對,林山感覺到幻朧氣朝著自己彙聚,花千舟的語氣當中也出現了一絲慌亂。
“不好,他們居然還能夠控製幻朧氣,一旦被幻朧氣包圍,我們的感知會變得更弱,而且也越有可能出現幻覺,必須快點衝出去。”
林山有些鬱悶地道:“我當然也想快點衝出去”
幻朧氣無孔不入,甚至能夠無視他的赤金體,幻朧氣纏繞上他的四肢,林山感覺像是在身上掛了好幾座大山,就算是他這樣的肉身力量,都覺得身體沉重了許多。
林山道:“我的護體功法攔不住這些幻朧蟲,他們已經掛在了我的身上,現在我身上的分量足足有萬多斤,還能走得動你就樂吧。”
說完,又有些鬱悶地看了看花千舟,然後道:“你身上為何沒有幻朧蟲?”
花千舟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什麼威脅啊,隻要把你拿下了,拿下我也就是時間問題。”
“既然攔不住,那隻能殺了。”
林山全身紫電激蕩,將這些蟲子全部給罩住了,開始轟殺。
但是讓林山意外的是,這些蟲子雖然看著很小,可是防禦力極為強大,他無堅不摧的紫電落在它們身上,居然沒有造成太多的傷害。
林山隻能一邊向著花千舟推斷出來的方向走,一邊持續不斷地用紫電轟擊這些小蟲子,林山也發現了,身上的重量正是來源於這些蟲子吐出來的另外一種霧氣,這種霧氣是淡黃色的。
紫電轟擊雖然沒有直接殺死這些蟲子,但是還是能夠起到延緩的效果,林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輕鬆了許多的。
隻不過兩人還是被鐵傲等人慢慢追上了。
林山轉過頭,已經能夠看到鐵傲無人的身影。
“見到他們了,動手!”
鐵傲一聲大喝。
雖然鐵傲的聲音響起,他一拳打出,拳罡如同颶風一般席卷過來,而其他人也手段儘出,各式各樣的道術對著林山轟了過來,同時還有一柄銳利的飛劍。
花千舟低喝一聲,她是受傷了沒錯,不過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
她精通水行道術,口中法決一變,一個巨大的水牢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隻是鐵傲的拳罡就將水牢打了一個粉碎,林山首當其衝,雙手交疊在一起,硬生生地頂住了這一次的攻擊。
其餘的一些道術,林山和花千舟合力擋了下來,還有最後一柄飛劍,恍若一道流光來到了林山麵前,林山伸出右手,直接抓在了劍鋒上邊。
即便以林山之強,手掌上也留下了鮮血,不過林山也不在乎這個,另一隻手抓住了劍柄,然後重重往膝蓋上邊砸了下去,林山是打算直接斷了這柄劍的。
不過這柄飛劍並非凡品,收到主人召喚,以一股極大的力量掙脫了林山的束縛,回到了主人手中。
“林山,禁製入口就在前邊一百丈的那個水池裡邊。”
這時候,花千舟傳音對林山說了一句。
雖然隻是一百丈的距離,可是對於現在的林山來說,這段距離也是有些折磨。
身上的負擔越來越重,林山整個人沐浴在淚光之中,花千舟都沒有辦法靠近。
眼下是真正的爭分奪秒,好在被鐵傲等人真正追上之前,林山和花千舟撲進了這個池子裡邊。
池子蕩起一陣漣漪,鐵傲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一圈轟在了池子上,整個池子頓時炸開,石頭飛濺。
完全就是在泄憤。
這個禁製隻能通過一撥人,在花千舟和林山進入之後,他們就沒有辦法再進入了。
“這個女人為何總能夠算到禁製開啟的地方?”
鐵傲緊緊皺著眉頭,看向了一個身穿玄色道袍的男人。
男人臉色有些尷尬地道:“她畢竟是花千舟,深通易數,在這一塊,我確實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