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微微一笑道:“王爺放心,這一次我過去,和宗恒一明一暗,互為輔助,不會讓對對方發現我們蹤跡的,當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被對方發現了我和宗恒的蹤跡,到時候還要麻煩王爺,幫我們接應一二。”
錢烈立刻一口答應下來道:“自然如此,我到時候會密切關注邊境動向的,林山,既然你意已決,我就不再勸了,一路小心。”
林山微微一笑,離開了錢烈的宅邸。
而在林山走後,錢烈立刻起身來到了房間裡邊,然後開始給吳國皇帝寫秘奏。
戰機已現,林山這一動,或許就會打破僵持多日的局麵。
林山和宗恒通知完錢烈,就直接出城了,按照情報,這一次上官虹應該就在雲州城。
宗恒說是明,但也不是大搖大擺的過去,兩人都稍微做了一些偽裝。
不過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雲州城外邊
現在是戰時,雲州城早就實行了軍管,除了擁有軍隊文書的人和馬隊,其他的人一律是不得進城的。
不過這種關卡自然難不倒兩個先天武者,林山和宗恒悄無聲息地溜進了雲州城。
外邊雖然很少有人進來,但是雲州城內部其實依然非常繁華,街道上麵人來人往。
林山看了一下,問宗恒道:“你知道雲州城的四海商會分舵在什麼地方?”
宗恒點點頭道:“知道,來過一次,我帶你過去。”
兩人直奔四海商會分舵,眼下並不清楚上官虹被關押在了什麼地方,對於雲州城內部的情況也是一頭霧水,兩人打算先去雲州城四海商會的分舵看看,除此之外,錢烈在雲州城內部也有內應。
而且這個內應恰恰好就是四海商會的人,可以從這人口中了解一些情況。
四海商會確實是一個十分適合探聽情報的地方,
兩人喬裝打扮,來到了四海商會,宗恒扮成了林山的隨從,而林山則喬裝打扮成了一個浪蕩的富家公子。
兩人走進四海商會,立刻就有一個胖乎乎的管事迎了上來,開口道:“二位貴客,來四海商會,是作何買賣?”
一邊說話,管事一邊打量著林山,身上那股子貴氣絕不是偽裝出來的,臉上的笑容略顯輕浮,可眼神極為銳利,必然是一個久居上位的人。
這管事每年往來迎送不知道多少人,早就鍛煉出了眼力。
林山環視一圈,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道:“我在這裡有熟人,讓楊瑞過來見我。”
這管事挑挑眉,連忙道:“是,在下知道了,請您稍等。”
楊瑞也是四海商會的一個管事,也算是雲州城分舵這裡的老人了。
這公子哥顯然是一個闊綽的人,在四海商會有熟人,倒也不奇怪。
沒一會,一個精瘦乾練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見到林山是生麵孔,不過他也沒有露出破綻,而是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開口道“公子,請跟我來。”
沒有叫名字,但是感覺上好像早就認識了。
林山跟著楊瑞來到了一個密室,楊瑞轉身道:“公子,這個密室當中設有禁製”
楊瑞一句話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宗恒掐出一個法決,楊瑞頓時感覺到手邊的氣息被人隔絕了。
連忙看向林山。
林山淡淡道:“大河向東流。”
楊瑞一怔,隨後立刻正色道:“星鬥偏西行。”
隨後楊瑞拱手道:“密偵司楊瑞見過大人。”
林山點點頭,然後掏出了錢烈的令牌給楊瑞看了看,楊瑞的神態變得更加恭敬,林山開門見山道:“我叫林山。”
楊瑞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山。
這個名字,這段時間他實在是耳朵都聽得起老繭了,無數人畏懼,也有無數人想要殺之而後快。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這位爺居然敢跑到雲州了,他當然不會蠢到覺得這是同名同姓,既然這樣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當然就是哪位前段日子威震天下的林山了。
楊瑞驚訝過後,麵色複雜地道:“林大人真是好膽魄,敢孤身一人走入雲州。”
林山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這一次過來,是為了上官虹,我聽說她被燕國的人扣下了,你可知道細節,她現在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楊瑞連忙道:“說起啦,這件事情還是我經手的,大概幾個月前,總會就發布了一條消息,要找一種石頭,我自然是留心的,然後一個月前,有一個落魄的武者要賣一塊石頭,負責的人正好是我,我一看,這石頭和情報上邊的那種一樣,立刻就報了上去。”
然後上官虹就知道了。
“之後上官執事就親自過來確認了,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可能都是一個圈套。”
“圈套?”
林山麵露疑惑。
“怎麼說?”
楊瑞道:“這事情也是我後來細想之後才感覺不對的,那個落魄武者,我後來調查了一下, 他惡習滿身,早些年的家當,早就被他揮霍乾淨了,家徒四壁,如果有什麼東西能賣的,早就過來賣了。”
“可是為何之前一直沒有出售這塊石頭,偏偏在我四海商會發出這條消息之後過來出手呢?”
林山和宗恒對視一眼。
這話確實沒錯。
林山道:“想來,幕後這人應該是想要把我給引過來,卻沒想到上官虹先一步過來了,總不能讓上官虹將石頭帶走,所以就將其給扣了下來。”
楊瑞道:“不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當時和賣家見麵的時候就不是在四海商會裡邊,跟隨上官執事過去的隻有一個管事而已,這個管事也沒有回來,我猜測,兩個人現在應該是被軟禁了。”
“我們過去交涉的時候,燕國人隻說這件事情是張恒自作主張,但是我們去找張恒,她就避而不見,會長這段日子可是氣炸了,揚言如果再不放人,他就要打破張恒宅邸來找人了。”
林山搖搖頭道:“想來應該也不會在張恒的宅邸,嗬嗬,這請君入甕之計還真有些門道,我不得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