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擔心林山膨脹,所以開口提醒了一句。
林山十分老成,點點頭道:“嗯我心中有數。”
“那就好。”
一番話說下來,吳正浩心神顯然是有些耗費,肉眼可見地有些疲倦,林山見此也就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離開這裡了。”
吳正浩點點頭。
林山走到門口,服侍吳正浩的弟子見到林山之後,表情十分激動。
如果說以前林山是玄劍宗的傳奇,那麼林山現在已經成為了整個吳國的傳奇,並且肉眼可見的,用不了多久,將會成為全天下的傳奇。
他們玄劍宗的弟子,都是與有榮焉
林山看了對方一眼,開口道:“你叫樊亮是吧?”
這個弟子見林山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更加激動了。
點點頭道:“是,太上長老,我就是樊亮。”
林山道:“這一路回去,山高路遠,好好服侍大長老。”
說完,林山隨手甩出兩瓶丹藥道:“這些丹藥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林山丟出來的都是療傷回氣的丹藥,品級相當不錯,樊亮接過之後開口道:“多謝太上長老,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讓大長老掉一根頭發。”
躺在床上的吳正浩不禁翻起白眼。
他對於回去一行倒是不怎麼擔心,他現在這個情況,吳國皇室絕對比他更緊張,他如果在回去的路上出現了什麼差池,吳國皇室立刻信用破產。
沒有什麼人會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對他動手。
原本最有可能動手的古靈山也已經去了燕國,沒什麼好擔心的。
第三天,吳正浩啟程,而隻是一天時間,來到惠州城的林山就接到了許多邀約,不過他全部婉拒了。
又過了一天,錢烈送來消息,禮物到了
而林山也第一次出門,來到了錢烈的住處,錢烈將林山引導至花園裡邊,涼亭之中隻有他們兩個人,然後當著林山的麵,錢烈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邊躺著一柄紫色的劍。
這劍是以雷擊木製成的,但是劍身給人的感覺還是十分強烈的金屬質感,劍身其實頗為厚重,有四尺多長,算是比較大的劍了。
錢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山也不客氣,拿起了這柄劍,在接觸到的一瞬間,紫光暴起,無數細小的雷電鑽進林山的身體當中,不過天罰一出,頓時收納了這些雷電。
錢烈眼中露出一絲驚詫
看來林山的雷音迅影劍已經有所小成了啊
錢烈心中暗想。
其實林山不知道的是,送劍的主意不是他想的,而是吳國皇帝錢謬想出來的
此刻,吳國都城當中。
吳國當今的皇帝,錢謬身穿常服,正在禦花園觀賞魚池當中的魚兒,一個太監走到錢謬身邊,躬身道:“陛下,雷劍已經送到了。”
錢謬緩緩點頭。
這個太監猶豫了一下,錢謬開口道:“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好了。”
這個太監並非普通人,而是錢謬所設立的皇城司第一人,司徒冰機,也是先天境高手,深受錢謬信任。
司徒冰機道:“陛下,我隻是覺得,對這個林山,是否太過禮遇了呢,吳正浩受傷,送了如此多,又給林山送了這麼多咱家擔心玄劍宗自此恃寵而驕啊。”
錢謬也不看對方,隨後撒了一把魚餌,然後嗬嗬笑道:“司徒啊,我問你,這柄雷劍,放在深宮之中,除了朕偶爾耍玩一下,還有彆的用途嗎?”
司徒冰機一怔,然後搖了搖頭道。
錢謬道:“那不就得了,這東西對於天下人來說,隻是一根木棍而已,修為不足的人,握住這柄劍,反而要被雷個外焦裡嫩,放著也是放著,可它對於林山來說,卻是一個寶貝,況且,林山拿了雷劍,也是在前線殺敵的。”
司徒冰機默默點頭。
錢謬接著道:“你皇城司應該知道琴月洞天裡邊的辛秘,林山此人,可與外界天驕爭雄,這樣的人物,不管如何籠絡,都不為過,他就算想做個一字並肩王坐坐,朕必然也是應允,要不是太過唐突,朕都想把幾個公主都嫁給她了,此事,你就不要多想了,這些東西,沒了,隻要勝了燕國,都是能回來的。”
司徒冰機也隻能道:“是老奴多想了”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關於林山的對話,也發生在燕國的禦花園。
亭子當中隻有兩人,一人身穿龍袍,麵目威嚴,是如今的燕國皇帝,慕容垂,而另外一人,正是匆忙從前線回來的慕容洛。
慕容洛將林山的事情說完,慕容垂看向對方道:“皇弟,我問你,倘若這林山在你和陳校聯手之後,依然與你們兩人大戰,你覺得,你們能擋得住嗎?”
慕容洛臉色青黃不定,過了許久,他才道:“陛下,我沒有把握其實以我當時的感受,林山傷勢並不重,我們在彭明關的探子也告訴我,第二天林山氣色如常,完全像是沒有受傷,我想陳校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和我一起退走了,請陛下恕我畏戰之罪。”
慕容垂道:“皇弟你言重了,依你之見,你看,我們是否有可能籠絡此人?”
慕容洛顯然對這件事情有過考慮,所以沒怎麼思考,就搖搖頭道:“陛下,恐怕很難這人出山以來,和玄劍宗相交莫逆,關係非常之深,而玄劍宗行事,算是光明磊落,他們之前對吳國朝廷算不上言聽計從,可是明麵上還是給足了尊重的,想要說服林山,不太可能”
慕容垂低頭不語,突然道:“我聽說小燕子被擒之後,是被送給林山了?”
慕容洛頓時明白了自家皇帝的意思。
點點頭道:“是的不過,聽小燕子說,林山似乎沒有為難她。”
慕容垂問道:“如此看來,此人不好女色?”
慕容洛有些尷尬地道:“恐怕也隻是不喜歡趁人之危而已。”
不過慕容洛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在吳國的時候,也沒看出來這人在女色上有什麼要緊,或許在這方麵的心思確實不多。”
慕容垂緩緩點頭道:“皇弟,前線吃緊,勞煩你回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