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戰場是殘酷的,刀光劍影,屍橫遍野。
彆看涼州衛的兵力少於匈奴軍,但是二者交鋒時,卻是涼州衛占據了上風。
這次追擊桑立紮,淩寧帶了九千人,其中三千玄甲龍驤,六千輕騎。當交戰開始時,淩寧率領著玄甲龍驤,以箭簇陣直插匈奴大軍之中。
而後,箭簇陣化為改良版長蛇陣,數條長蛇舞動,宛若金蛇狂舞,又像展開的曼珠沙華,嬌豔且血腥,將匈奴大軍分割出數個部分,然後開始絞殺。
淩寧則領兩支長蛇陣,直撲匈奴大後方的桑立紮和呼廚善。
看到淩寧領軍殺來,桑立紮利用起了呼廚善,呼廚善雖然忌憚淩寧的強大,但他的驕傲讓他想會一會淩寧,若是能滅掉淩寧,拿下玄甲龍驤,那他呼廚善將名動天下,成為世間名將。
所以呼廚善立即率領賀卡部落最驍勇的守衛,迎戰淩寧。
這些守衛足足兩千人,都是精挑細選,每個人以一敵三不成話下,而且他們也身披鎧甲,雖然比不上玄甲龍驤的甲騎具裝,但人數占優且更加靈活,這也是呼廚善敢於迎戰的底氣。
此時此刻,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來到了百米內。
隻見呼廚善一抬手,身後的守衛立即拿出弓弩,對準了淩寧一方,射出了箭矢。
嗖嗖嗖
密集的箭矢宛若細雨,撲向了淩寧和其身後的玄甲龍驤。
淩寧抓住韁繩,微微前傾,讓整個身軀呈現出更強的攻擊性。他身後的玄甲龍驤也是如此,一隻手抓緊了韁繩,另一隻手緊握馬槊,前傾著身體,戰鬥狀態更強。
而他們坐下的戰馬,感應到了主人的鬥誌,絲毫不懼那飛來的箭矢,伴隨著皓月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其他戰馬紛紛響應,四蹄爆發更強的力量,宛若一道道利箭,以更快的速度衝了上去。
而玄甲龍驤兩翼的輕騎,則迅速收攏陣型,躲在了玄甲龍驤的後麵。
玄甲龍驤負責突防,沒有攜帶弓弩,但是輕騎可是裝備著弓弩的,敵人放箭,涼州衛輕騎自然也會放箭。他們在收攏陣型,做好防禦之後,也立即放箭。
這時候,雙方的箭矢都殺至。
匈奴守衛的箭落在了淩寧的身上,直接被堅硬的鎧甲阻攔,根本穿不透甲片。所以這急來的箭雨,根本就傷不到玄甲龍驤。
要知道甲騎具裝上的每塊鱗甲,都是用最好最堅硬的材料鑄造,防禦力極強,強弓也許能射破鎧甲,但是像匈奴守衛這種騎馬途中射擊,而且距離還遠,殺傷力更弱。
莫說甲騎具裝,就算是普通的鎧甲,也能抵擋射來的箭矢。
同樣的道理,涼州衛輕騎射出的箭矢,對匈奴守衛的傷害值也很小。
但不要忘了,玄甲龍驤不僅是戰士穿甲,戰馬也披甲,但是匈奴守衛的戰馬卻沒有披甲!
很多匈奴戰馬中箭,發出痛苦的嘶鳴,然後在奔跑中直接摔倒,把馬背上匈奴守衛甩飛出去。
而摔倒的戰馬也絆倒了其他戰馬,又甩飛不少守衛,場麵有些失控。
呼廚善看到這一幕後,心中暗罵,還沒交戰,自己一方就已經出現了傷亡,真他娘的憋屈。
“衝!隨我衝!”
氣憤的呼廚善怒吼一聲,迅速調整士氣,率領著其他的守衛迎戰淩寧。
百米的距離幾乎是片刻間就殺到跟前。
淩寧的速度不減,他的目光如鷹,已經鎖住了呼廚善。
而呼廚善的目光剛和淩寧接觸,便被其眼中的凶殘所攝,內心一陣突突,但他呼廚善也不是善茬,四十歲的他正值壯年,在草原西部也是一等一的猛人,縱橫沙場二十多年,把弱小的賀卡部落擴張成大部落,全憑打殺出來的。
“給我死!”
呼廚善怒吼一聲,雙腿猛夾馬腹,然後站起身子,揮舞著手中的開山斧,率先動手,直接劈向了淩寧。
這一斧有開山之威,氣勢驚人,換做其他人,隻能避讓,不能力敵。但是在淩寧麵前,這一斧威力一般。
淩寧直接刺出了龍雀戰戟。
隻聽砰的一聲,龍雀戰戟上的小枝鉗製住了下落的斧刃,而後淩寧甩動龍雀戰戟,直接將呼廚善的開山斧撇至一側。
呼廚善急忙想收回開山斧,但他卻震驚地發現自己根本拽不動開山斧,完全被龍雀戰戟鎖住,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在淩寧麵前,竟然是那麼的可笑。
這時候,呼廚善中門大開,胸膛露了出來。
淩寧立即旋轉龍雀戰戟,緊接著就是一招青龍探海,龍雀戰戟直刺呼廚善的胸口。
呼廚善根本來不及收回開山斧格擋,因為淩寧的動作太快,所以呼廚善隻能偏移身體,試圖閃躲淩寧的進攻。
“你的速度太慢了。”
淩寧發出清冷的聲音,他手中的龍雀戰戟已經來到了呼廚善的胸前,讓他避無可避。
噗呲一聲,鋒利的戟尖刺穿呼廚善胸前堅硬的護心鏡和鎧甲,刺入了他的胸腔。
呼廚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淩寧的一招之敵!
下一刻,沒等呼廚善斷氣,淩寧直接舉起了龍雀戰戟,而呼廚善也被插了起來,高高舉起。
要知道呼廚善加上鎧甲,也得二百多斤的體重,竟然就被這樣舉了起來。就算龍雀戰戟起到了杠杆原理,淩寧的行為也太恐怖了。
這不,匈奴守衛看到他們的族長像烤全羊一樣被插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驚恐的表情。
而這個時候,淩寧揮動龍雀戰戟,直接將呼廚善的屍體甩飛出去,砸在了幾名匈奴騎兵身上,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殺!”
淩寧怒喝一聲,帶著玄甲龍驤繼續衝殺,直接殺入匈奴守衛當中,開始了新一輪的屠殺。
另一邊。
其他四路的長蛇陣也非常凶狠,不斷在匈奴大軍中橫衝直撞,進一步將匈奴大軍的陣型切割成更淩亂的存在,彼此之間難以配合,顯得混亂,隻有被殲滅的份。
後方的桑立紮看到呼廚善被擊殺,心中駭然。
“不可敵也。”
此時桑立紮的心中浮現這四個字,從小到大,至今以來,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般的畏懼。
眼下戰局已定,他又敗了,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除非天降隕石,但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