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明媚。
楚紅袖親自為淩寧整理甲胄,並問道:“殿下此次前往匈奴草原,不會像上次那樣,一去就是幾個月杳無音訊吧。”
“不會不會,上次情況特殊,這一次滅掉匈奴在草原西部的主力,然後布好局,我便會趕回來,你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孩子出生前,我肯定是要回來的。”淩寧承諾道。
楚紅袖囑咐道:“那殿下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坐鎮中軍,我若有事,那全軍都將覆滅。再說了,涼州衛將士兵強馬壯、驍勇善戰,小小匈奴騎兵,豈會是我們的對手,不必擔心。”淩寧安慰道。
這時,李晴兒卻擔心道:“但是我聽說匈奴有四萬騎兵,而且還有其他匈奴部落,一呼百應之下,恐怕兵力更多,殿下隻帶兩萬騎兵,以少擊多,豈不是過於冒險?”
她初到涼州城,不知涼州衛的厲害,也不知淩寧手中有一支重甲騎兵,更不知道淩寧的計劃,所以自然擔心不已。
淩寧安慰道:“不必擔心,兩萬隻是表麵上的,也是為了讓匈奴掉以輕心。”
“殿下不是冒進的人,晴兒姐不必擔心。”楚紅袖也安撫道。
李晴兒點了點頭,但她依然擔心。
淩寧又看向韓月如、白小潔、葉清玄等人,和她們告彆後,這才離開王府,然後上了馬車,出城而去。
此時北城門外的大地上,黑壓壓的騎兵列陣等待。
最中間是四千玄甲龍驤,不過此時的玄甲龍驤並沒有裝備甲騎具裝,而是用戰馬托帶,這樣不影響行軍的速度。等進入草原發現敵軍後,在穿戴也不遲。畢竟每位玄甲龍驤有兩名輕騎輔佐。
玄甲龍驤的兩側是輕騎兵,輕騎兵也分為不同的兵種,有騎兵射手,裝備弓箭和直刀,他們輕裝簡行,兵貴神速講的就是他們,他們先以弓箭壓製敵軍,給後方大軍提供拉近距離的時間,等靠近敵軍後,他們退守兩翼,配合其他騎兵殺敵。
還有騎兵槍手,用的是大槍,長度更長,攻擊範圍更遠,雖然威力不如玄甲龍驤的馬槊,但是幾千人一起衝殺,就算是天都能捅破。
當然了,除了使用大槍,還有鉤鐮槍。
鉤鐮槍是淩寧命人製造的兵器,獨屬於涼州軍,上次和冒頓大軍的戰鬥中,就爆發出精彩的效果,專門攻擊戰馬的馬蹄,可以說是騎兵的克星,在戰場上表現亮眼。
這一次,鉤鐮槍騎兵依然會大放異彩。
除此之外,還有防禦騎兵,防禦騎兵是一手持盾,一手持金瓜錘,既能防禦,又能殺敵。
不要以為防禦騎兵手持的銅錘是那種西瓜大的,那麼大也就淩寧能揮舞自如,普通將士揮舞幾下就累得不輕,根本抬不起來。
真正的銅錘比拳頭還小一些,配兩尺長的杆子,彆看銅錘小,但卻是實心的,而且威力驚人,敲在腦袋中直接就是一個血洞,就算你帶著頭盔,也能無視盔甲,對人體造成打擊。
涼州軍的兵種本就齊全,後來又被淩寧升級,再加上白啟操練,早已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全麵的騎兵。
很快,騎乘皓月戰馬的淩寧來到了大軍麵前,在淩寧身後,是長孫霸、典威等五十人組建的親衛營,也是大纛銳士,專門扛王旗的。
這五十人是從軍中精挑細選的高手,每個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虎背熊腰,極其強壯,他們在長孫霸和典威的帶領下,給人極強的壓迫感,甚至還在玄甲龍驤之上。
淩寧勒馬停下後,兩萬騎兵紛紛下馬,單膝跪地,齊聲拜道:“拜見寧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震天,即便是幾裡外的涼州城內的百姓都能聽到,百姓被這呼聲感染,興奮不已。
淩寧掃視全軍,大聲說道:“都站起來,多餘的話,本王便不說了,匈奴敢入侵涼州,簡直不把本王,不把涼州衛放在眼中!為了涼州衛的名譽,為了涼州的百姓,為了朝廷,爾等隨本王殺入草原,必須讓匈奴付出慘痛代價!殺!”
伴隨著最後一聲殺字的長嘯,淩寧的聲音在空中激蕩。
將士們立即站了起來,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卯足力氣吼道:“殺,殺!”
殺氣衝天,代表了將士們的決心。
而後,鼓聲響起,大軍開拔!
此次入草原,並未攜帶太多的糧草,因為太多的輜重,會影響大軍行進的速度。
而糧草問題也不用擔心,雖然草原遼闊,人煙稀少,但是白啟早就派斥候摸清楚了草原西部區域肥沃的草場和水源地,去那裡,肯定能找到匈奴部落。
匈奴部落就是涼州軍的糧倉!
就這樣,大軍深入草原,遇到部落,直接消滅,幾百上千人的部落在大軍的碾壓下,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他們飼養的牛羊變成了將士的糧食,而戰馬則成為了將士們的戰利品。
當涼州衛長驅深入數天後,消息也傳到了呼仙湖旁邊的蘭氏部落,稟告給了匈奴左賢王桑立紮。
桑立紮四十歲左右,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有匈奴人的狂野。他性格謹慎,素有謀略,所以被冒頓任命為左賢王,讓他鎮守草原西部。
聽說淩寧領兵殺入草原,要讓燒殺搶掠的匈奴人付出代價,為子民報仇,桑立紮明顯一愣,隨即怒道:“哪個部落襲擊的涼州?本王不是交代了嗎?禁止任何人出兵偷襲涼州,何人明知故犯!”
麾下將領稟道:“回稟左賢王,調查過了,沒有任何部落承認出兵的事實。卑職懷疑,肯定有部落說謊。”
一聽沒有部落承認,桑立紮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揣摩道:“現在既不是初春,又不是秋後,沒有出兵搶掠的理由,其次,淩寧不在涼州時不動手,偏偏等淩寧回來出兵,這絕對是挑釁。西部諸多部落中,誰敢挑釁淩寧,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所以情況不對勁,極其不對勁。”
“左賢王,那會是出的兵?”彙報的將領納悶道。
突然,桑立紮一激靈,意識到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