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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千機朧月走了過來,卯兔臉色陰沉,說道:“你明明有機會毒殺淩寧,為何不動手?”
這話沒錯,如果千機朧月在食物或者茶水中下毒,便能毒死淩寧。
麵對卯兔的質問,千機朧月輕笑道:“卯兔妹妹,彆那麼大的火氣,我可不是大夏舊人,為何要幫你們毒殺淩寧啊?淩寧死了,我也活不了。而且我已經幫你們了,匈奴數萬大軍圍殺他,都沒能殺得了他,這是老天不讓他死。”
卯兔還要說話,卻被亥豬攔住了,亥豬道:“卯兔,冷靜一些,她說的沒錯,她的確沒有義務幫我們毒殺淩寧。”
“哼。”卯兔輕哼一聲。
現在大魏京都內搜查前朝餘孽的力度變小了,卯兔想儘快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儘快返回京都。
這時,千機朧月又道:“彆說我沒幫你們,冒頓要出兵攻打涼州,淩寧一定會趕回涼州的,你們想殺他,可以自己動手。”
“以卯兔妹妹的姿色,若是施展美人計,必能把寧王迷得神魂顛倒,他可是說過的,他喜歡漂亮的女子。”
卯兔惱怒,立即怒視千機朧月,喝道:“我是公子的人,想讓我像你那樣放浪形骸,癡心妄想!”
千機朧月嬌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放浪形骸,我放蕩,我騷,但我樂意啊,人家想讓寧王玩弄,但是寧王不願意,但你可以啊,再說了,隻要不告訴肅公子,他又不知道。而且我敢和你打賭,隻要你和寧王睡一次,就再也不會對其他男人感興趣了。寧王是真的猛啊...”
說到最後,千機朧月目光迷離,似乎幻想被寧王折騰。
卯兔忍不住啐了一聲,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不過冒頓要攻打涼州,這的確是他們得到霸王戟和霸王弓的唯一機會了。
而一旁的亥豬卻被千機朧月的放蕩迷得兩眼放光,笑著說道:“多謝告知,我們會儘快趕往涼州,提前做好準備。”
千機朧月點了點頭,然後道:“我該幫你們的已經幫了,你們回去後告訴肅公子,該他做的事情彆忘了。”
“一定一定。那你準備去哪裡?”亥豬問道。
千機朧月道:“在蘭氏部落逗留幾日後,便會回王庭。怎麼,舍不得和我分開,你想帶我出去闖蕩?”
“姑娘如果願意,我當然沒問題。”亥豬笑著說道。
千機朧月白了亥豬一眼,哼道:“想得美。”
說罷,千機朧月搖曳著**上馬,離開了呼仙湖。
“彆看了,人都走了。豬哥,沒想到你也是那麼膚淺的人,竟然喜歡這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卯兔怒氣衝衝說道。
亥豬笑道:“我又不娶她,玩玩而已。”
卯兔瞪了亥豬一眼,然後扭頭就走,不想搭理這個膚淺的男人。
...
接下來的日子,各方雲動。
冒頓命令麾下大將昆戎領兵四萬,兵發涼州,並將消息擴散出去,讓匈奴部落皆知此事,此舉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通知淩寧。
而冒頓本人則起程返回王庭,走的時候,帶走了蘭氏部落三萬騎兵,四萬匹戰馬,還有各種物資,使得蘭氏部落從第二大部落,直接淪落到二十名開外。
拓拔野雖然心中不舍,卻不敢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冒頓帶走物資,然後暗暗發誓,失去的都要奪回來。
而就在冒頓離開的第七天,拓拔野當上了蘭氏部落的新首領,然後在和千機朧月顛龍倒鳳的時候,千機朧月拔出匕首,割開了拓拔野的喉嚨。
而後千機朧月也消失了,蘭氏部落的首領之位也被烏洛蘭氏得到。
這段時間內,淩寧和涼州衛又滅了四個部落,斬殺匈奴兵一萬多人,而斬殺的匈奴男性更是數不勝數,並且一共救出一千五百名大魏子民,全部吸納進了涼州衛。
這時候,淩寧和白啟也收到了冒頓要攻打涼州的消息。
“圍魏救趙!冒頓這是要逼我們回涼州啊。”白啟說道。
淩寧點了點頭,道:“這一個月多來,我們滅了十幾個部落,殺了十萬匈奴人,而他冒頓又鎖定不了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殿下,涼州還有四萬兵力,又有崔先生和荀先生在,單論防禦,可以擋住匈奴騎兵,那我們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去?”白啟問道。
淩寧略加思索,便道:“還是回去吧,瞧瞧將士們,包括你和本王,都是風塵仆仆,看起來憔悴,像個野人,而且天氣越來越熱,繼續這樣來回跑,不用冒頓圍堵我們,我們自己就崩潰了。”
“將來有的是機會攻打草原,而且現在這種行為是殺不絕匈奴的,並不會對冒頓的實力造成實質性損失。”
白啟點了點頭,便道:“那屬下立即通知全軍。”
很快,消息下達全軍,聽說要回涼州,將士們都鬆了一口氣,這次草原之行,所有人的精神都繃著弦,即便是睡覺都睡不安穩。回涼州大營後,他們要好好睡上一覺。
隨即,涼州軍開拔,他們沒有往西南方向的涼州而去,雖然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但是這樣橫插過去,很容易遇到匈奴大軍,以冒頓的尿性,肯定會在通往涼州的必經之路上伏擊。
所以淩寧下令南下,先回到大魏再說。
十日之後。
草原的景色逐漸褪去,地勢變得起伏,景色便由綠綠蔥蔥轉為荒涼,而當涼州衛跨過黃河後,終於回到了大魏的地盤。
雖然眼前黃沙漫天,但是眾人提起的心落了下來。
接下來,大軍繼續往西南方向,又走了幾日,終於便看到了長城。
曆史總是相似的,前世的華夏修建了長城抵禦匈奴,這個世界上的華夏也修建了長城。
長城宛若一條巨龍,在大地上蔓延,長城上的雄關威嚴肅穆,威懾關外宵小。
看著關隘上的“靈州關”三個字,淩寧知道自己已經來到靈州地界。
與此同時。
靈州城關上的守軍看到關外的大軍,嚇得臉色大變,立即命人擊鼓示警,同時點燃了城池上的狼煙。
滾滾狼煙直衝雲霄,關內的百姓嚇得朝家裡趕去。
守城的校尉趕往節度使府,表明了情況,正在喝酒聽曲的朔方節度使鄧世康聽聞消息,嚇得把酒灑在了褲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