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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寧把收編兵馬的任務交給了宋毅和趙秉,隨即又開始討論其他要事。
隻聽淩寧說道:
“接下來,說說外敵。安陸峰一死,西域諸國蠢蠢欲動,必然會進犯涼州。而北方的匈奴也是如此。”
“想要趁火打劫,癡心妄想!必須讓他們嘗到苦頭,就算不全殲來犯之敵,也要讓他們嘗嘗斷臂之痛。”
“所以如何迎戰,大家都可以說說看。”
麵對淩寧的詢問,眾人都看向了崔蟬,包括李文優,沒有人敢在崔蟬麵前班門弄斧。
淩寧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安陸峰,拿下涼州,都是崔蟬的謀劃,崔蟬有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手段,自然要看他的。
麵對眾人的注視,崔蟬當仁不讓說道:“殿下,正如你所說,隨著安陸峰之死,西域諸國必然蠢蠢欲動,其中又以樓蘭野心勃勃,屬下敢斷言,此刻的樓蘭國主必然開始調兵遣將。”
“對付樓蘭,屬下的建議是先示敵以弱,請君入甕,引誘樓蘭兵馬深入,然後包抄圍殺。”
“至於匈奴,他們正忙於攻打薑國北部,涼州的價值自然不如薑國,所以匈奴可汗隻會抽調部分兵力進犯涼州,匈奴可汗的重心還在薑國身上。”
“所以對付匈奴,不能示弱,要以主動迎戰為主,讓匈奴意識到就算安陸峰死了,涼州也不是他們能侵犯的,到時匈奴自會退兵。”
“…”
隻聽崔蟬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
他的計劃很直接,匈奴這個強敵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所以擋住匈奴的對手,騰出手來,使勁揍西域。
他媽的,西域三十六國什麼檔次,竟然還妄想以長蛇之軀弑龍,真是無法無天,必須狠狠收拾他們。
淩寧的想法和崔蟬不謀而合,於是他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文憂?”
看到淩寧提名了,李文優回道:“殿下,下官讚同崔先生的主意,甚至有必要的話,可以舍棄掖州,讓這場戲更加逼真。”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覺心中一寒。
掖州在涼州的西麵,武州和威州在涼州的東麵和南麵,所以掖州又是大魏西北最邊緣的州了。
西域諸國想要占領涼州,必須途經掖州。
掖州非常貧瘠、荒涼,呈東西走向,形狀狹長,隻有幾萬人口,掖州城內也僅有萬餘人。說是一個州,都不如一個上縣。
雖然掖州人口稀少,但以整個掖州來算計敵人,還真是夠狠辣的。
淩寧眉頭一挑,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道:“既然諸位沒有其他意見,那就按照崔先生的計劃執行。此次對付西域敵人,本王親自領兵!”
最後幾個字說出口,淩寧整個人殺氣騰騰。
而在眾人眼中,頓覺是魔神降世,魔主下凡。
西域啊西域,你們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這尊殺神。
…
次日一早,趙秉和宋毅帶人悄悄出城,去執行任務。
展刑代替趙秉,接管了涼州軍左軍,繼續戍衛涼州城,同時各派一千兵力去了武州、威州和掖州。
孫琦代替宋毅,接管了涼州軍前軍,然後駐兵於涼州北部,防備北方突厥的進犯。
淩寧則從兩軍中抽調了三千人的精銳戰士,然後親自上陣,操練兵馬。
李文優負責四州公務,崔蟬在幕後統籌一切,巳蛇忙著利用柳氏商行和沈氏商行經商,收集各種物資。
所有人都有各司其職,全都忙碌了起來。
兩日後。
宋毅率先迎上了莊強的後軍。
他沒有貿然現身,而是先聯係了後軍中的熟人,通過熟人傳話,見到了被策反的仆從。
兩人密探後,仆從返回軍營,然後在次日清晨,將毒藥摻入莊強的早飯中。
這毒藥乃是葉清玄配置,毒性劇烈,莊強服用後,直接七竅流血,毒發身亡。
莊強一死,後軍群龍無首,偏將、校尉們就像無頭蒼蠅,立即自亂陣腳。
這個時候,宋毅現身,開始了勸降。
另一邊。
張大川和薛氣率領兵馬,正往涼州趕去。當他們的兵馬途經一處險峻山道,兩側是林立的山峰時,他們突然遇到了“攔路虎”。
隻見一位身披重甲,坐下黃驃大馬的威猛霸氣男子,率領千餘人的兵馬攔住了去路。
看到對方高舉的大纛,張大川和薛氣臉色一變,因為那大纛上赫然繡著三個字:
“鎮北侯”!
“是鎮北侯李思業!他不是在天秦關嗎?怎麼會在這裡?”張大川吞咽口水,忍不住說道。
人得名,樹得影,在西部邊關,鎮北侯的凶名太盛,就算在涼州,也是久聞其威名,所以張大川自然敬畏。
薛氣眯著眼睛,觀察到李思業身後隻有千餘人,於是說道:“老張,怕個毛,他隻有千餘人,咱們一萬多人。走,去瞧瞧,看看他想乾什麼!”
於是乎,張大川和薛氣走到軍前。
薛氣抱拳問道:“可是鎮北侯?不知在此攔路,所為何事?”
李思業眼神冷厲,他沒想到安陸峰膽子如此大,竟然敢私自調兵,並且還派兵攻打了薑國長公主的大軍,這種行為和謀反無異。
但他沒有出兵鎮壓安陸峰的資格,此事還需要陛下定奪。
麵對薛氣的詢問,李思業冷冷道:“你們私自出兵,可知這是謀反的大罪?安陸峰不怕誅族,你們也不怕嗎?”
聽到李思業的質問,薛氣和張大川對視一眼,意識到李思業並不知道安陸峰已死的消息。
事實也的確如此,安陸峰已死的消息並未傳到天秦關,而李思業身後的人是韓破虜,他並沒有把安陸峰可能已死的消息告訴李思業。
薛氣便反問道:“我們私自出兵,等同謀反,那侯爺不在天秦關坐鎮,來此攔截我們,就不是私自出兵了嗎?”
李思業回道:“這是本侯的親衛,本侯自有調動的權力。”
薛氣無話可說,但問道:“那侯爺是來圍剿我們的嗎?侯爺僅憑一千人,恐怕奈何不了涼州軍。”
李思業卻道:“你們下場如何,朝廷自有定奪。我來此,隻是阻你們通行,你們在此逗留四日,我便放行。”
此話一出,薛氣和張大川納悶了。
隻是阻他們通行,這是什麼意思?
薛氣忍不住道:“侯爺,我們知道你的本領,但是就憑千餘人,就想阻攔我們通過,你覺得可能嗎?”
“你們可以試試。”李思業冷冷說道,隨即命人將鎮北侯的大纛插在地上,而後直接離開。
看到這一幕,薛氣和張大川覺得憋屈,卻又不敢硬闖。
因為安陸峰已死,他們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堪憂,如果又得罪李思業,恐怕更沒有活路。
“四天就四天,也不差這幾天。”張大川妥協道。
薛氣點了點頭,隻能忍下這口氣。
其實納悶的還有李思業。
李思業看向韓破虜,問道:“寧王讓我阻攔薛氣和張大川的大軍四天,到底搞什麼鬼?”
韓破虜回道:“侯爺,殿下他們需要四天的時間,所以便請侯爺幫忙。”
“涼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思業又問。
韓破虜笑著說道:“侯爺很快就會知曉。”
其實不用等四天,第三天的時候,趙秉帶著人便趕到了。這個時候,李思業才知曉安陸峰已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