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剛起,便被魏皇打消。
有萬夫不當之勇有什麼用,腦袋一根筋,簡單的誘敵之計,就會讓他丟了性命。
到時不僅丟命,而且還會大損皇家顏麵。
哎…
心中輕歎,魏皇便道:“過會去給太子道歉,好好道歉,然後去太廟思過一個月,算是對你的懲治,明白嗎?”
“哦。”
淩寧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焦急。
是自己的提示不夠,還是魏皇壓根不想讓自己就藩?
他恨不得現在就請旨就藩,但想到自己憨傻的人設,隻能忍耐了下來從長計議。
隨後,
魏皇離開,淩寧則前往東宮。
沒想到的是,剛到東宮前,就看到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秦王淩霜,三皇子燕王淩宇,因為深得魏皇寵愛,所以允許留京,不必外出就藩。
這次淩寧對太子動手,就是秦王淩霜搞的鬼,是他對淩寧說太子說其母親卑賤,這才有淩寧動手一事。
“六弟,你還有臉來這裡啊!你太過分了,竟然把太子大哥傷得那麼嚴重!簡直是無法無天!”
淩霜看到淩寧後,立即惡人先告狀,實則他心中樂開了花,巴不得太子直接薨了,取而代之。
淩寧瞅著叫囂的淩霜,突然憨憨笑了起來。
就在剛剛,
淩寧靈機一動,找到了逼魏皇讓自己儘快就藩的辦法。
那就是惹禍,惹無數的禍,讓魏皇頭痛無比,消耗掉他對自己的憐愛。
到那時候,自會讓自己滾出去。
想到這兒,淩寧沒有回答淩霜的訓斥,而是抬起拳頭,直接錘了過去。
“啊…”
隻聽淩霜發出一聲慘叫,立即捂住自己的臉跌倒在地。
淩寧隻用一成力,所以淩霜還能抗得住。若是十成力,一拳砸臉能讓他直接見太奶。
“老六!你發什麼瘋!”
一旁的燕王淩宇也嚇了一跳,立即大聲嗬斥,完全沒想到淩寧見人就打。
淩寧聞聲,瞥了一眼燕王淩宇。
這個動作讓淩宇一哆嗦,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覺得不妥,再往後退了兩三步,然後用手指指著淩寧,嗬斥道:“你還想打我是吧,你真是個無藥可救!”
淩寧耿直道:“二哥曾說過,要和太子同甘共苦。我錘了太子,所以也該錘二哥啊!三哥,你也要嗎?”
“我不要!”淩宇嚇得連忙後退,被淩寧打人的理由搞得一陣無語。
淩霜捂著熊貓眼,忍不住咆哮道:“你不是傻,你他娘的是個瘋子…”
“嗯?”
淩寧的目光立即變得凶殘,拳頭握了起來。
淩霜一哆嗦,糟糕,他不小心帶娘了,現在道歉的話,六弟能不動手嗎?
就在這時,禁軍趕了過來。
淩霜看到禁軍,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即吼道:“快快,製服淩寧,他已經瘋了,錘完太子又錘本王…”
禁軍眾人則覺得腦仁劇痛。
六殿下今日是怎麼了,命星犯衝嗎?見誰乾誰!
但一想到上午剛剛發生的事,沒攔住六殿下的幾名禁軍被杖斃,這些禁軍便不敢大意,立即圍住了淩寧。
淩寧嘴角微揚。
正好借此機會,試試自己的武力值。
於是乎,淩寧動了。
剛剛還是靜止的金剛,現在就變成了奔騰的猛虎,麵對靠近的禁軍,淩寧毫不留手,先是直拳開路,錘飛兩個禁軍,而後雙臂橫掃。
緊接著,弓步上前,雙拳大開大合,極其剛猛,正是八極拳。
往日精銳的禁軍在淩寧麵前,根本不是對手!
...
養心殿內。
皇後正在哭哭啼啼。
“陛下,太子可是大魏的儲君,竟然慘遭這般毒手,若不是太子福大命大,今日恐怕難逃此劫啊。”
“陛下,你一定要為太子做主啊,一定要嚴懲淩寧!隻讓他在太廟中思過一個月,處罰太輕了。”
“陛下啊...”
麵對皇後的控訴,魏皇皺著眉,道:“太子隻是皮肉傷,養幾日便好。六皇兒從小憨厚,今日也隻是一時失手。”
皇後變得更加傷心欲絕,悲痛道:“陛下啊,不能因為六皇子癡傻,就不予懲戒。若不嚴懲,今日他敢毆打儲君,明日就敢對陛下不利,還請陛下懲治此凶!”
殿內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正是皇後的大哥,當朝的隋國公薛青崗。
薛青崗抱拳道:“陛下,六皇子毆打太子,此乃不忠。身為弟弟毆打兄長,此乃不恭。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此乃不仁。不尊陛下教誨,肆意妄為,此乃不孝。此等性情,嚴重影響大魏皇族威嚴,若是不嚴懲,必生嘩變,恐釀更嚴重之禍。”
魏皇笑著回道:“隋國公此話嚴重了,六皇子生性純真如頑童...”
誰知下一刻,
禁軍統領匆匆求見,稟道:“陛下,六殿下在東宮前打了秦王殿下,還擊傷了十幾名禁軍。”
此話一出,魏皇眼角抽動,怒氣禁不住上頭。
媽的,自己正幫這個逆子說好話,他倒是好,轉頭又打了秦王。
他這是變成了瘋狗嗎?
逮誰咬誰!
皇後和隋國公對視一眼,立即進言:“還請陛下重罰!”
“來人,將這個逆子綁來!若是反抗,打斷他的雙腿!”魏皇當即厲喝一聲。
顯然,魏皇也惱火了。
禁軍統領立即前去拿人。
此刻的淩寧拍了拍手,看著一地哀嚎的禁軍,甚是滿意。
這副身體的強悍比他預想的還要好,赤手空拳錘飛一群禁軍,若是給他一把趁手兵器,戰鬥力爆棚,直接殺瘋。
這時,淩寧看到了帶人趕來的禁軍統領楊烈。
“六殿下,陛下讓卑職綁你去養心殿,還請六皇子遵旨。”
楊烈拱了拱手,心裡想著若是六皇子不從,他們三四十人齊上,就算六皇子勇猛,也不一定能將他們全部打倒。
誰知淩寧雙手附後,平靜道:“綁吧。”
“六殿下,你一人想勝...等等?綁?”楊烈下意識以為淩寧要反抗,以至於腦袋跟不上嘴。
淩寧道:“不綁?”
“綁,綁!”
楊烈差點感動得要哭,彆看他是禁軍統領,但是麵對凶猛的淩寧也是毫無辦法。
殺不得、打不過、傷不起,說多了都是淚。
所以看到淩寧如此配合,楊烈竟然感覺了滿足。
“快去!”
楊烈催促身旁的禁軍。
兩名禁軍對視一眼,怵淩寧的拳頭,最後隻能咬著牙上前,小心翼翼地給淩寧上了綁。
隨後,一行人趕往了養心殿。
魏皇率先看到了熊貓眼的秦王淩霜,隨後才是淩寧,憤怒的他當即拍桌喝道:“逆子,跪下!”
淩寧乖乖下跪,還問道:“父皇,我知道錯了,不知錯在哪裡?”
“為何對秦王動手?”魏皇叱問。
淩寧正想說話,淩霜連忙搶話道:
“父皇息怒,我和六弟隻是有些小誤會,六弟他性子急,不小心誤傷了兒臣,還請父皇不要責罰他,要罰就罰兒臣吧。”
瞧瞧這話,既表現了自己的寬仁友愛,又隱瞞了他攛掇淩寧毆打太子的真相。
魏皇指著淩寧,罵道:
“逆子,你看到了嗎?”
“秦王寬厚,原諒了你。你倒好,粗魯愚昧,不知孝悌。本來朕覺得你心性單純,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好歹懂規矩,但現在看來,是朕錯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麵對魏皇的憤慨,淩寧好奇問道:“父皇犯了什麼錯啊?父皇教導過兒臣,說知錯就改,可以射大雁,兒臣也想射大雁。”
知錯就改,可射大雁?
眾人心中忍不住猜測:莫不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魏皇不怒反笑,還是咬著牙笑道:“好好好,射大雁是吧,來人!”
話音落下,禁軍立即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