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有失,你這辦事不利的蠢貨,留你何用!”
“來人!將其推出門外斬首!”耿弇怒氣衝天的說道。
“耿將軍!此事都是蔡圖與盛逵所為,不關我的事呀!”田呈拚命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我聽聞,不!經我查證,你抱著酒壇,時常喝的大醉,醉臥在了塌上!你也說沒有此事嗎?”
田呈愣了一下,此時已無言以對。
“無需與你多費口舌!”
“來人!將他拖出去按軍法行事!”
要知道糧食被奪可不是一件小事,在那個物質匱乏的時代,當兵的先不講軍餉有多少,兵營中最基本的吃喝都保證不了,這些士兵們隻可能會儘作鳥獸散去,但也可能就會轉身另投他人。
話說,人一旦餓上幾天沒有吃的便會容易發怒,其中這樣的情緒是十分難以控製的。
這不,劉秀與耿弇兵營中因為無食可用,不斷有人尋滋鬨事,這讓劉秀、耿弇二人愁容滿麵,如坐針氈。
劉秀無奈隻能將眾人召集,於殿中商議去何處借糧,來渡此難關!
在殿中,鄧禹是先站出道:“陛下在九洲之地交友甚廣,建議陛下去往竇融處哪裡借糧,他聽聞哪裡物富民稀,牛羊成群,餘糧也屯有不少呀!”
遼遠後站出來道:“陛下!我與鄧禹分為兩路,而我可去遼東郡太守陳越處借糧!”
劉秀道:“不必了,我想竇融哪定會將他那多餘的糧粟拿出來借與我!”
就這樣,鄧禹踏上了前往借糧的途中。
竇融雖是富足,可是此時的竇融一聽說要來借幾十萬大軍的口糧,竇融立刻就變的不淡定了,這不明擺著就是在割他的肉,竇融想都沒有想就立即就回絕了鄧禹。
“此地這幾年收成不佳,我郡中民眾也需要救濟,無糧食借給文叔呀!”竇融道。
“那請問閣下郡中有何災情?”鄧禹道。
“我地惡狼成群,大大的減少了牛羊的產量,再者,我地乾旱較多,難產糧麥呀!”竇融道。
話說,原來劉秀兵廣將威,虎居一方,竇融都需要依附,但現在沒有了幾十萬大軍的口糧,那就是一隻沒有落氣的野貓,自然而然的不會在理會劉秀了。
在說另一方麵,竇融為了在這個狼煙四起、多雄爭峰的時代裡求得自保與生存,定然不會拉垮自己,所以竇融絕對不會幫助劉秀,也絕對不會在乎劉秀的生死!
待鄧禹臨走還說道:“現我已經歸降劉玄帝,以後我與文叔還是不往來的要好!還希望劉文叔多多珍重!”
劉秀聽聞鄧禹這麼快回來了,心中那是欣喜萬分,自己還親自與耿弇去迎接。
他認定他與竇融的友誼足夠深厚,就一定能夠借到糧,平安歸來,卻不知道事與願違,竇融那會管他。
劉秀向鄧禹走近,見鄧禹灰頭土臉的,在乍一看鄧禹身後的糧車,沒有裝一顆糧食,心中已經知道結果了,而且這還不是更加失望的,更加失望的是鄧禹所帶回來竇融斷絕來往的心寒之語。
而此時遼遠提出了要去往遼東郡一趟,還是為了那幾十萬大軍的口糧。
遼遠這一趟卻去得值,拿回了上千擔糧食,與上千匡鮮魚,可這到底也是杯水車薪,哪裡能夠經得起幾十萬大軍長期的吃吃喝喝呀!
陳越提議劉秀在江上捕魚,以供幾十萬大軍的吃喝補濟。可是如今被王郎的一頓勸說,各地梟雄已經形成了同盟&bp;,同仇敵愾的劍峰指向了劉秀,現在水上捕魚都已然有了阻礙。
王郎聽聞劉秀在水上捕魚,立即通告各地九洲割據一方的雄主,雄主各自紛紛將打造好了的戰船放於水上,來阻擋劉秀捕獲魚兒,就算劉秀捕獲到了魚食,各地梟雄也在路上令兵士將它劫了去。
此時,多方梟雄的針對,劉秀不得已,隻好親自去往水上,來指揮這場奪魚大戰。
這天,劉秀馳駿馬緩緩來到了江岸,岸上一陣狂風吹來,他看著波濤洶湧的江水,停隔了一會,正當他準備拿出令符之時,突然他心中一陣惶恐,急速的摸了摸上衣口袋,發現袋中的令符已然丟失,他不免歎了口氣。
“難道我劉秀真要陷此絕境不可嗎?難道完成哥哥的遺願複漢室之業真的要成了一場夢了嗎!”劉秀在江邊失落的大聲說道。
隨即他又拿出了夢中所得到的兵書看了看,可是,書中的將軍小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金光,隻好又放回了袖囊之中。
現在劉秀戰船已在江海之中,卻是南有火炮襲擊,北有箭矢襲來,西有水兵阻擾,南有雄兵擊鼓恐嚇,如今失了令符的劉秀就如同等於老虎失了爪牙,毫無危險可言。
此戰役中,劉秀兵敗如山倒,倉惶的逃回了上穀,隨後帶兵向北逃去,所跟隨著他的將士也是極其狼狽至極。
突然有士兵馳馬來報:“陛下!今王郎已昭告天下,隻要陛下肯回去,可保上穀子民安然無恙,如若不然…………”
劉秀騎於馬上,拉著馬韁說道:“不然怎麼樣?”
單膝跪地的報信士兵麵色悲慘的說道:“如若不然,全城男女老少,雞犬牛羊一概不留!”
“啊!王郎這老賊竟如此之惡毒!”劉秀道。
耿況道:“唉!如此!我耿況也不能丟棄我上穀的子民而不顧。老夫領兵誓死也要守衛我上穀的子民!”
耿況調轉馬頭轉身,對身後的將士們說道:“上穀的將士們!誰願意跟我回去,去守護我們的故土,不讓敵人踐踏!”
沒有想到,一時間上穀的士兵都大聲道:“我等都願意跟隨耿郡守一同同返上穀!”
“好呀!將士們!你們也知道,我們一家父母家小都在此地,不僅如此,這裡還埋葬著先祖的墳頭,我們不去守護,又有何人會去守護!”
“將士們!請隨我一同返還上穀!”
就是這樣,耿況領著上穀的兵正準備回到上穀之地,劉秀突然道:“耿伯父,王郎的大軍已經與劉玄、樊崇聯合,如今是兵威勢廣,所到之處皆能一一攻克,耿伯父現在去,豈不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呀!”
“那也要去!”
此時耿況的眼神透露出了堅毅
劉秀說道:“竟然王郎向著我來的,想要我的項上人頭,那我就一人去!”
他調轉馬頭對身後士兵們大聲道:“將士們!我曾經承諾過你們,要將你們帶回邯鄲郡,可是現在我要去赴死了,承諾難以兌現,各位!對不住了!”
劉秀又對眾部將說道:“我走之後,舂陵大軍皆由朱佑、馬援、鄧禹三人一同統領!”
此三人皆是劉秀的心腹大將,隻有將軍隊交給他們管理,劉秀心中才足以放心!
待劉秀說完,劉秀策動馬兒向上穀奔去,逐漸的,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