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也就在以東方不敗為首的日月神教眾人,對眼前一幕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於震驚之際。
那道斬了天罰,連帶著把天都斬開的猩紅之影,從天而降。
“這,這道猩紅之影,是刀刃?”
“何人如此之強,竟隔空借刃斬天罰?”
就在實力較強的幾人,捕捉到猩紅之影的本質後,再次震驚的開口道。
“嗯?”
敏銳捕捉到,此刃上所附著著暴戾刀意的東方不敗,當即脫口而出道:“眾弟子,再往後撤百米。”
“啊?”
‘砰。’
都未等行動較慢的日月神教弟子回過神,這宛如流星般璀璨的猩紅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峨眉眾弟子身前。
‘轟。’
瞬間所迸發出的氣勁,衝擊向了日月神教之人。
“噗!”
“啊……”
“教主(長老)救我們。”
實力較弱、來不及躲閃的日月神教弟子們,各個被衝飛出去。
有的在半空之中,便因扛不住這波衝擊,當即口吐鮮血、經脈斷裂而亡。
哪怕是有點實力的護法、供奉,第一時間竄到了外圍。也一並被掀翻在地。
體內的丹田受到重創、經脈更是紊亂不堪。
痛不欲生的他們,不斷的朝著東方不敗等人求救。
剛剛還占據絕對優勢的日月神教,如今隻因刀意的濺射,便被橫掃一片。
要知道,這還是斬過天罰之後,殘留的餘勁啊!
若是這一刀,直接斬向他們呢?
此時此刻,莫說【青蛛神魔】黨隆、【絕影神魔】薛旭、【追風神魔】薑濱三位長老了,哪怕是已邁入九品的東方不敗,都感到絕望且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沒能捕捉到對方任何氣息後,最終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那刺入峨眉派陣營前的刀刃上。
餘勁未消下,紮入地麵的刀刃,還在左右搖曳著。
所附帶的猩紅之勁,雖遠不如之前那般耀眼,可在晨曦的映照下,仍舊熠熠生輝。
刀身上的龍紋,還隱隱的發出龍吟聲。
與針對日月神教的眾弟子,所濺射出的暴戾氣息完全不同的是……
這股猩紅之勁,映照在周芷若及峨眉派眾弟子身上時,是這般溫和、治愈。
宛如,陽春三月的陽光,讓深受不同程度傷痛的她們,感到暖意洋洋。
“好,好神奇啊。”
“掌門師姐,我,我止血了。”
“是啊。”
“我身體,也不再那麼痛楚了。”
峨眉弟子們,在這一刹那,驚喜的說道。
而受益最大的,自然是突破天罰的周芷若。
當猩紅之勁,斬破天際、斬下天劫時,她便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氣勁乃至經脈,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就是八品、天罰境嗎?
“這股氣勁,很,很熟悉啊。”
“像,像是【書山武海】內,被自己煉化的……”
“靈氣?”
“對,就是醍醐灌頂的靈氣。”
參加過書山武海的幾位峨眉師太們,驚喜的說道。
她們這些師太,雖然從中獲益不多,可這樣【醍醐灌頂】的治愈感,至今都未曾忘卻。
隻因,予以了她們太大的震撼力。
可如今,在凡域竟能感受到這一切,豈能不讓她們震驚?
‘轟。’
不僅僅是她們,饒是被震飛的日月神教眾弟子,聽到此話後,都是一片嘩然。
要知道,如此渾厚的靈氣,不可能出現在凡域。
除非,對方是能通過真魂煉化靈氣的聖境高手,亦或者眼前這把‘平平無奇’的刀刃,是來自於天域的神器。
可很顯然,此刃雖稱得上至臻級的寶刀,但那道猩紅之勁,卻是他人附著上去的。
換而言之……
此刀的主人,極有可能是大明天花板級的那幾個陸地神仙之一。
天一道人,出山了?
張真人,入蜀了?
袁天師,親自赴此主持大局了?
一道道質疑,從東方不敗腦海裡閃過,又瞬間被其摒棄。
不是他們三人,那會是誰?
剛剛他說‘老子的女人,豈是你區區天罰能動的?’。
難道說,他是……
想到什麼的東方不敗,下意識把驚恐的目光,投向了正對麵的周芷若。
而此時的周掌門,卻已淚如雨下。
‘啪嗒。’
不懼那暴戾的猩紅之勁,往前一步走的周芷若,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隨後,目光晶瑩的望向,登入峨眉習武場的台階。
算不上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她耳邊。
順著她的眼神,東方不敗及【青蛛神魔】黨隆、【絕影神魔】薛旭、【追風神魔】薑濱等人,紛紛側頭,把目光投向了台階口。
此刻,那刺耳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嘩啦啦。’
與這道腳步的沉穩,截然不同的是……
伴隨著他的越來越近,台階上也響起了一陣淩亂且慌張的腳步聲。
數息之後,原本守在外圍的數十名日月神教弟子、護法們,各個手持利器,一步步的退到了習武場。
背朝眾人的同時,身體明顯在顫抖。
‘噗通。’
伴隨著一人倒下,整個人群全都如同被收割的小麥般,東倒西歪的絆倒在地。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做任何停留,連滾帶爬的朝著周邊躥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回神的【青蛛神魔】黨隆,當即衝上去質問道:“你們這成何體統?”
“什麼人,能讓爾等,如此慌張。”
“嗯?”
待其真正站在台階口眺望時,卻發現下麵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名日月神教的弟子。
而且,各個都支離破碎。
鮮血,染紅了峨眉派的二階平台。
與此同時……
一名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步履矯健的一步步登上了台階。
在他開口的一瞬間,男子抬起了頭。
僅僅是四目相對的一刹那,【青蛛神魔】黨隆瞳孔不斷放大道:“許,許人屠?”
‘唰。’
也就在他的話剛落音,那道被其喊出名字的身影,竟瞬移到了他黨隆身旁。
“你知不知道周芷若的男人,叫許山?”
簡單又直接的一句話,讓黨隆整張臉驚慌失措的同時,冷汗淋漓。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咕嚕。’
深咽一口唾沫的黨隆,小心翼翼的嘀咕道:“知,知道。”
“既然知道,還敢動手?”
“當死!”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