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欽差這一刀之威,絕對有聖階的水準。”
“難道,他入陸地神仙境了?”
“及冠之年的聖境?”
一邊催勁,抵擋這刀威的江湖客,一邊表情誇張的開口道。
“也許是真的。”
“你想啊,洪老幫主可是老牌九品大圓滿,被譽為聖境之下第一人。”
“連他對壘許欽差,都需用陣法及陣師協助。”
“祭出領域之後,仍被許大人壓著打。甚至用下三濫的手段,企圖借無當飛軍,消耗呢。”
“這樣的底蘊,隻可能是陸地神仙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這些江湖客及丐幫眾弟子眼中,已是天花板級存在的洪七翁,如今麵對許山時,卻束手無策。
這樣的結局,自然讓他們把許山的境界,往更高一層去臆測。
九品大圓滿之上是什麼?
陸地神仙境。
也就是武者口中的【聖境】。
‘砰!’
也就在眾人細思極恐的議論之際,兩股刀勁,一前一後的斬向了洪七翁。
第一刀,僅僅是餘勁。
可即便是這樣,仍舊抵消了他的殺招【橫掃千軍】。
第二刀,則是疊加了七層的刀意。
不但砍斷了被丐幫眾弟子封為【神器】的打狗棒,更是斬碎了洪七翁的氣勁。
‘轟。’
刺耳的爆裂聲,乍然響徹整個天空。
“啊!”
被猩紅所覆蓋的天際處,響起了洪七翁淒厲的慘叫聲。
一閃而過的紅光,迅速消散。
眾人隻看到,披頭散發的洪老幫主,血淋淋的蹣跚在某屋簷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慣用手筆,已然消失不見。
流淌出來的鮮血,更是染紅了武服。
“洪,洪老幫主……”
看到這一幕後,無論是郭一靖及無當飛軍,還是僅存的丐幫弟子,都下意識嘶喊出口。
“不要問老夫……”
“你們愣在那做什麼?”
“趕緊拿下,那十幾名朝廷鷹犬!”
“反噬姓許的真氣。”
說這話時,洪七翁連續吞下了多枚丹藥,並用銀針止血、刺穴。
以此,來穩住自己的經脈及鎖定許山的領域。
“啊?”
而聽到他老這話,已集結了守軍及器械的郭一靖,瞬間回神道:“立刻動手。”
“今天,就是把整支無當飛軍及萬州城守軍,都填進去。”
“老子也要把這群朝廷鷹犬,弄死!”
“亦要許鷹犬,今日死在這裡。”
‘噌,噌!’
‘噗嗤。’
“嗷嗷。”
也就在無當飛軍及守軍,準備用器械轟平菜市口之際……
一根根鋒利的長矛,編織成了一張密集的殺網,從四麵八方射殺著無當飛軍及臨時調來的守衛。
剛剛重振旗鼓的隊伍,瞬間亂成一團的同時,淒厲的慘叫聲,絡繹不絕的響徹在天地之間。
“誰?”
“這,這些長矛是從哪冒出來的?”
‘啪嗒嗒。’
正當驚慌失措的郭一靖,發出這樣的質疑之際……
外圍騷動的人群及萬州城守衛,則發出了刺耳喊叫。
“是,是朝廷的人,殺過來了。”
“萬州城破了。”
“城內城外,都是朝廷的軍隊。”
‘轟。’
乍一聽這話,偌大的萬州城一片嘩然。
萬州城破了?
城內城外,全都是朝廷的軍隊?
他們怎麼抵達這裡的?
天兵下凡?
顯然不是。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夔門失守了。
‘啪嗒嗒。’
就在這時,刺耳的馬蹄聲從四麵八方湧來。
緊接著,一道道驚天怒吼,響徹整個萬州城。
“大明大刀營主將樂默然,奉欽差許大人之命,率部入蜀誅賊。”
“誰敢攔我?”
“殺!”
“大明甲字營主將伍山河,奉欽差許大人之命,率部入蜀誅賊。”
“誰敢攔我?”
“殺!”
“大明甲字營主將……”
四道夾雜著音波功的怒吼聲,宛如驚雷般,乍然響徹在眾人耳邊。
望著那氣勢如虹的隊伍,莫說外圍的守衛了,哪怕是蜀軍的精銳——無當飛軍,都感到驚恐。
特彆是當他們仰望四周的高地及城池,上麵的旗幟,皆已被‘許’字旗所占據時,內心更是慌亂,乃至恐懼。
夔門破了!
京城精銳之師入蜀了。
如今,又奇襲萬州城,把他們困在了城內……
麵對這樣的現狀,他們哪還有心戰鬥?
“這,這不可能!”
“夔門怎麼會失守?”
“朝廷的精銳,又怎麼會出現在萬州城?”
‘噌。’
‘滋啦。’
當有無當飛軍的將領,提出這樣的質問時,已然殺過來的伍山河、樂默然等悍將,用鋼刀,回複了他的所有。
“突,突圍。”
“快,組織騎兵,保護本將軍突圍。”
望著那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的許字旗。儼然沒了一開始霸道和底氣的郭一靖,歇斯底裡的嘶喊著。
不僅僅是他,哪怕是失去一臂,還在垂死掙紮的洪七翁,都已經驚慌失措。
如果還有兵力上優勢,完全可以耗死許山。
可現在呢?
單兵作戰,不如對方;兵力上又寡不敵眾!
在這種絕境下,洪七翁首先想到的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當然,他不可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
畢竟是一代宗師。
哪怕是逃跑,也要給自己留一個台階。
“山不轉水轉!”
“姓許的,今日斷臂之仇,我洪七翁,他日必十倍奉還。”
‘噌!’
說完,洪七翁催動身法,便準備逃竄。
在刺穴的加持下,實力短暫恢複巔峰的他,自信能夠逃離。
然而……
可當他剛轉身的一刹那,一股洶湧澎湃的氣勁,直接鎖定了這老東西。
“現在想走,是不是晚了?”
“還記得,本欽差入城時,說了什麼話嗎?”
“今天你們必須死。”
“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唰。’
話落音,許山提刀衝向了被完全束縛在他領域內的洪七翁。
叱吒江湖數十載……
洪七翁,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且絕望過。
無論他怎麼努力,發現都掙脫不了姓許的桎梏。
而那股,如今讓其感到不寒而栗的氣息,已由遠至近的襲來。
甚至在他回頭之際,對方與自己相隔不過短短十多米!
這個距離……
對於頂尖高手來說,隨時可以要了對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