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亦使得流竄整個太湖數些載的匪首,不敢置信的扭頭瞪向對方。
“你,你……你個叛徒!”
‘咯吱。’
聽到這話,手握刀柄的王琛又凶狠擰了一圈的冷聲道:“我王琛,本就吃的皇糧。替朝廷剿匪,何來叛徒一說?”
‘滋啦。’
也就在王琛說這話時,隨其一同‘兵變’的官兵們,紛紛出手。
眨眼間,太湖水匪的數十名中高層,當即殞命。
‘嘩!’
不僅如此,他們所臨的水麵內,突然竄出來了數道黑影。
落地之際,便對負隅頑抗的水匪,進行著刺殺。
這群陪跑了一路子的幽靈閣殺手,極具針對性。
所有,先天級的悍匪,全都被第一時間解決。
不甘落後的王啟年,在此刻也率部衝向了群龍無首的匪徒。
看似人數上,還占據優勢的太湖水匪,卻被錦衣衛、幽靈閣及王琛部下,追著絞殺!
“黑風雙煞……”
“救我們,救我們。”
麵對錦衣衛凶殘的圍殺,早已有水匪嚇破膽的歇斯底裡嘶喊著。
但這一刻,無論是陳玄風,還是梅超風,全都警惕的杵在原地。
目光冷厲的盯向遠處的許山和張廉崧。
之所以如此冷漠,不僅僅是因為這些水匪的生死與二人無關,更重要的是……
這對叱吒江湖那麼多年的夫妻檔,如今,竟被許山一人‘天罰鎖魂’了!
以一己之力,連鎖兩人?
不僅是實力的體現,更是內力渾厚的猖狂侵略。
而聽到水匪們的求救聲後,許山也獲悉了對方的身份。
“黑風雙煞?”
“陳玄風,梅超風!”
“如雷貫耳啊。”
“到現在,二位還掛在鎮撫司的黑名單上呢。”
說到這,許山臉上露出了肆虐的笑容,隨即補充道:“想怎麼死?”
“玩刀?一刀刀的活刮了你們?”
“還是赤手空拳,一拳拳的把你們打爛?”
麵對許山如此囂張的質問,無論是陳玄風,還是梅超風,臉上都露出了嗔怒之色。
“狗東西……”
“我們夫妻二人,縱橫整個江湖時,還沒你什麼事呢。”
‘噌!’
話落音,兩人同時出手!
陳玄風居右,梅超風居左。
“你選一個吧!”
“這種跨級彆的戰鬥,對你的修行有益無害。”
哪怕麵對兩名天罰高手的鎖定,許山仍有閒心思,提攜身旁的張廉崧。
“女的!”
“我二師叔告訴我,一個男人能把女人欺負的哭嚶嚶,那才是真爺們。”
‘噌!’
話落音,禦氣的張廉崧一臉興奮的衝了出去。
直麵,麵對實力亦比他高上一籌的梅超風。
“嗯?”
聽到對方這話,許山愣了數息後,才嘟囔道:“你這個二師叔,不是啥正經人啊!”
‘唰!’
也就在他嘀咕這話之際,持刀而至的陳玄風,悍然劈了過來。
夾雜著無窮刀意的一刀,被許山踱步側身,輕描淡寫的躲開。
‘砰。’
刀勁下墜的一刹那,把許山腳邊前的石板,擊的粉碎。
一擊不中的陳玄風,順勢來了一記反手刀。
刀刃朝外,殺氣騰騰。
‘噹!’
在這一瞬間,懸在許山腰間的正陽刀,悍然出鞘。
兩股強勁的氣流,在雙刀碰撞之際,不約而同的朝著持刀人,洶湧澎湃的襲去。
‘啪嗒嗒。’
下一秒,正陽刀的主人,依舊持刀矗立於原地。可手持玄刃的陳玄風,則蹣跚的後退了數步。
更重要的是,他持刀的右臂,在此刻控製不住的抖動。
“你還真隻有天罰的實力!”
“老江湖了,一點也不謙虛啊!”
“甚至,把實力還往高了吹?”
把玩著手中正陽刀的許山,一臉冷笑的嘀咕道。
在雙方風馳電掣的對壘中,他先是掙脫了對方的天罰鎖魂,踱步躲刀。
隨後,以碾壓之勢,抵達了對方刀勁的同時,更是逼著陳玄風,被迫拉開了距離。
更可怕的是,從始至終他都在防守,並未真正的出手。
可即便是這樣……
陳玄風,已有潰敗之勢!
“混蛋!”
‘轟。’
感覺到自己,受到極大侮辱的陳玄風,再次催勁!
麵對他驟升的氣息,許山在輕蔑一笑後,順勢一躍而起。
“花裡胡哨的!”
“來,我讓你知道,什麼樣的實力,才配得上天罰高手。”
“我這一刀……”
“名,搬山!”
‘砰。’
刹那間,許山劈下來的這一刀,亦使得使出全力的陳玄風,被迫雙手持刀擋格。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雙腿,踩斷了腳下的石板,直接沒入了地麵。
‘哢嚓。’
對峙了不過數息之後,陳玄風手中玄刃不堪重負的一分為二。
緊接著,正陽刀當即切入了對方的肩膀。
而此時的陳玄風,看似已力不從心,但嘴角上竟勾勒起了詭異的邪笑。
“狗東西,有實力又如何?”
“江湖的險惡,是你無法想象的。”
在嘀咕這話之際,陳玄風順勢揚起了右掌,當即鑿向了許山。
從第一刀交手時,陳玄風便自知,對方的硬實力,亦比自己渾厚。
故而,便身著寶甲的他以身犯險,故意挨了這一刀。
其根本目的,便是在這個時候使出自己的絕學。
“摧心掌!”
如今近距離下,陳玄風堅信,對方哪怕是八品大後期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滋啦!’
‘哢嚓。’
然而,下一秒,讓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許山不僅順勢,斬破了寶甲、斬斷了他的右臂,另一隻手更是,祭出了【亢龍有悔】。
雙掌對壘的一刹那,左臂完全斷裂的陳玄風,更是如同出膛的子彈般,飛了出去。
‘噗。’
重重砸翻圍牆之際,更是傾吐了一口鮮血。
可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
許山在‘分神’的祭出刀意、掌勁之後,竟還能如影隨形的衝到自己麵前。
‘啪。’
還留有自己血祭的正陽刀,架在脖頸的一刹那,陳玄風的眼中,寫滿了絕望。
“江湖險惡?”
“老子好歹也是苦窯科班出身。”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