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門口的許大官人,身影竟然詭異的消失在了眾人眼簾。
當他再出現時,已悍然站在了萬喻樓的麵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去的這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對方側臉之上。
下一秒,剛剛還在屋內吹噓著,要讓錦衣衛萬劫不複的萬掌事,宛如出膛的炮彈般,直接砸向了旁邊的牆體。
‘砰!’
‘咣當。’
霎時間,鮮血四濺。
重重砸在地上時,萬喻樓整個人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聲。
“你,你敢跑到內務府,動手打我家掌事?”
“許山,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哢嚓。’
當隨萬喻樓一起出來的常建,剛說完這話。許山順勢直接踢斷了他的雙腿!
“嗷嗷。”
刹那間,重重砸在地上的他,整張臉拍了下去。
刺耳的哀嚎,亦比萬喻樓的還要響亮。
“嗎的……”
“陛下賜本僉事,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讚拜不名!”
“老子的名諱,也是爾等閹狗能夠直呼的?”
這一刻,身高不過八尺有餘的許山,氣場八丈不止。
算是第一次見識到許山辦事的紅姑,都被這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所深深震撼。
怪不得在她調遣禁軍時,許大人會說一句:“沒必要麻煩禁軍的兄弟。”
就這樣的出場方式,哪隻閹狗還敢齜牙。
“就是你假傳的懿旨是吧?”
“奉陛下之命,經太後、曹督公核查,抓你入督查司,明日當眾問斬。”
‘轟。’
原本還在哀嚎的常建,在聽到許山這話後,腦瓜子‘嗡嗡’作響。
“不,不可能。咱家沒有假傳懿旨。”
‘哢嚓。’
對方的話沒說完,許山當捏碎了對方的下巴。
隨後,撕扯著對方的頭發,宛如拎小雞般,拖拽出了內務府。
在這期間,內務府數以百名閹狗,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那裡。
不但沒人膽敢阻攔,更有甚在許山即將出內務府之際,小心翼翼的替他推開了紅門,生怕擋了他的道。
直至這尊煞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後,現場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長出氣聲。
“你,你們這群廢物。”
“都愣著乾嘛?趕緊,送咱家就醫。”
從血泊中,艱難撐起身子的萬喻樓,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回過神的眾太監,這才手忙腳亂的衝過去獻殷勤。
但經此一事……
估摸著,內務府都沒有閹狗,膽敢去給許山傳懿旨了。
開什麼玩笑!
前車之鑒,還不夠血腥、長記性嗎?
皇宮外!
此時的這裡,聚集了不少門派的代表。
明日太後大壽,他們都想跟著武林輪值盟主嶽不群,提前恭送賀禮的同時,一起在太後麵前混個臉熟。
最好能讓太後‘鳳顏大悅’,隨手封賞各派一個噱頭。
雖說現如今的大明皇威,到了地方遠不如各地諸侯。但太後禦賜的金匾,還是能讓他們躋身‘正派’,從而提高門派在當地的知名度及影響力。
按理說,明早來送最為恰當。
可當身在**的嶽不群獲悉,許山不僅抓了林相及太後的子侄,更因此率部與金吾衛發生了衝突後,便動了歪心思。
特彆是在得知,林相及東林黨主要大臣前腳入宮,後腳許山便被緊急召回時,便一手籌劃了此次眾門派的集體送禮。
這樣做的根本目的,便是削弱錦衣衛在眾門派心中的地位。
入駐**後,嶽不群發現之前好忽悠的中小門派,對於錦衣衛談虎色變。
甚至就連武當、桃花島等這樣的大宗門,都對由許山所率領的錦衣衛,心存敬畏。
而這樣的影響力,完全悖逆了寧王所期望的:讓江湖門派與錦衣衛對立的訴求。
可今天……
許山把事鬨這麼大,又被太後、林相及東林黨大臣們這般針對。
哪怕他是天師偏寵、皇恩浩蕩,也很難全身而退吧?
若是這些門派代表,親眼見證他許山的隕落,想必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唯唯諾諾。
也更便於他嶽不群,接下來的籌劃。
“這位公公,太後那邊還沒回話嗎?”
主動上前的嶽不群,故意當眾詢問道。
“嶽掌門,太後因自家子侄被錦衣衛抓走且遭到遊街拖行,而鳳顏大怒!”
“再加上,無法無天的督查司、城防營及巡防營,在許山的率領下,膽敢對金吾衛大打出手……”
“更惹來了群臣憤慨。”
“這會兒啊,無論是太後,還是林相他們都在禦書房彈劾許大人呢。”
聽到這位公公此話,扯著嗓子的嶽不群開口道:“彈劾誰?許大人,許山嗎?”
“不能吧?我可聽聞,許大人乃是‘天師偏寵,皇恩浩蕩’。”
“嗬嗬!這一次啊,許大人不管誰寵著、慣著,恐怕都凶多吉少嘍。”
“咱家在宮裡當差那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大陣勢過。”
‘噝噝。’
待到這位公公當眾說完這些後,不少豎著耳朵聆聽這話的門派代表,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錦衣衛在**的強勢,他們都親眼目睹過的。
如今領軍人物許山,若是出了事,那錦衣衛在**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
之前,對許山及錦衣衛還心存敬畏的門派代表們,內心開始蠢蠢欲動。
“不對啊公公,我們也在宮門等那麼久了。也沒見許大人入宮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許大人都沒臉從正門入宮,而是從側門。”
“咱家跟你透個底,這一次莫說他許山麾下的督查司了,就連城防營、巡防營,以及與他關係密切的江湖門派,都有可能被清算。”
‘唰!’
待到這名收了銀票的公公,亂咬舌頭的說完這些後,在場的門派代表們,竟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隊伍最邊緣的峨眉那裡。
整個**,在華山暗中惡意宣傳下,誰不知道峨眉弟子周芷若傍上了他許山,徹底淪為了朝廷鷹犬的走狗。
若是許山被清算,她峨眉恐再遭大劫。
想到這,眾門派代表宛如躲瘟疫般,與周芷若等人拉開了距離。
而趁機走到她們麵前的嶽不群二徒弟勞德諾,一臉鄙夷笑容的說道:“周師妹啊,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本以為自己使出渾身解數,抱上的是條大腿。可誰曾想,這條腿馬上就要被人砍斷了。”
“甚至為此,還要牽連整個峨眉。你說你圖啥?圖他許山死的早,是嗎?”
“哈哈。”
當勞德諾說完這話,整個現場響起一陣刺耳的哄笑聲。
雖心係自家男人的安危,但周芷若還是強裝鎮定道:“許大人再不濟,也要比你強百倍吧?”
“有些話,你也就敢在我麵前說說了。即便他許山一身囚衣,你敢當眾跟他齜牙嗎?”
“好一個伶牙俐齒。我告訴你,今天許山哪怕站在我麵前,我依舊敢指著他鼻子罵。”被激怒了的勞德諾,當眾扯著嗓子嘶喊道。
可就在他的話剛說完,宮門內傳來了守門禁軍的恭敬聲。
“末將率部,參見許大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