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許山的原地跺腳,磅礴且暴戾的猩紅氣勁,以他為中心,化勁為刃的朝著四麵八方襲去。
‘砰!’
繞身而出的紅色龍頭,更是張開了血盆大口,在鷹隼、禿鷲俯衝到他身前的一刹那,直接將其吞噬。
刹那間,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猛禽,這一秒,淪為了血霧。
與此同時……
被勁刃劃過的毒蛇,不是一分為二,而是詭異的自燃、爆裂,最終連渣渣都沒剩下一點。
‘咣當。’
被餘勁波及的花林,成片的倒下!
饒是那看起來,異常高聳的假山,在被猩紅勁刃劃過之後,都留下來一道炙熱的刀口。
‘轟隆隆。’
緊接著,攔腰一分為二的山體,轟然倒塌!
站在原地,未曾挪動半步的許山,就這樣目光如炬的緊盯著,幽暗深處!
嘴角微微上揚的他,似是在這四下無人的地方喃喃自語,又像是在隔空與人對話。
“又是毒藥,又是蛇蠱獸痋的。”
“如果你們幕後的主子,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弄死我的話……”
“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到這裡了。”
活動了下脖頸的許山,輕鬆彈跳了數下,似是戰前熱身。
“趕緊的!老子就是不跟兄弟們去十裡秦淮尋花問柳,家裡還有一個紮雙馬尾的,等著給我表決心呢。”
“二弟很饑餓,我的大刀更是饑.渴難耐。”
‘嘩啦啦。’
‘轟。’
許山的話剛落音,鋪設在庭院內的石板,仿佛被人推飛一般,從四麵八方朝著他拍了過來。
這一幕宛如盛開的花朵,迅速合攏一般!
而居於正中間的許山,就是此花的花蕊。
瞬間,被石板包裹了起來。
‘噌!’
‘滋啦。’
藏於身邊之後的黑影,在頃刻間出手。
利刃,在許山被完全遮擋住視線的一刹那,穿透了石板,刺向了他的身體。
十多把鋒利的劍刃,同時出手!
動作一致,整齊劃一!
通常情況下,被這般圍攻的武者,會顧頭不顧尾的驚慌失措。
然而許山……
寸步未挪,紋絲未動!
更讓這十幾名刺客,感到驚恐的是,他們的劍刃,在距離許山體表,還有幾公分時,完全定格在了那裡。
不僅僅是手中的劍,包括他們自己,以及被掀飛的石板,都仿佛被某種氣勁,完全鎖定了一般。
時間,就像是停滯在了這一刻。
“我再重申一遍!”
“老子不打低端局。”
‘砰。’
‘滋啦。’
狂暴的許山,不僅撕碎了身前的石板,更是借龍象之力,硬生生把身前的一名刺客,當眾撕成了兩截。
在他揚臂的一刹那,暴戾的猩紅氣勁,不僅折斷了這些殺手手中的劍刃,更是蠻不講理的,洞穿了他們的胸膛。
“滾出來!”
‘噌!’
當石板淪為碎屑、十幾名刺客紛紛倒地的一刹那,被許山撕碎的刺客佩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折碎。
刹那間,斷裂的刀刃,夾雜著猩紅的暗勁,宛如星星點點般劃破了夜幕、穿透了牆體,直接刺向了皇莊正堂內。
‘乒乒乓乓!’
“啊!”
下一秒,與許山相隔百米開外的區域內,先是傳出了刀劍擋格的聲音,緊接著,便響起了,刺客的慘叫聲!
然而,更為恐怖的是……
伴隨著許山的雙手緊握,那些附著在斷刃上的暗勁,當即爆裂!
眨眼的功夫,幽暗的正堂,火光乍現。
三道純元真氣,頃刻間,回擊著許山的隔空出手。
哪怕是以一敵三,許山懸於腰間的正陽刀,仍沒被他拔.出來的跡象。
甚至在被這三股真氣鎖定的一瞬間,許大官人的臉上,更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嗖!’
風馳電掣間,淩波微步全開的許山,不僅掙脫了他們的鎖定,更是鬼魅的消失不見。
待到他的氣息,再次出現時,已然站在了一名奇裝異服的女子身後。
“聖蠍使,小心!”
“他在你身後……”
“陰風蝕骨!”
“軟紅蛛索!”
為救下自己的同伴,兩名純元真氣的殺手,同時使出了自己的獨門絕技。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都沒去看兩人的許山,僅僅是隨手一掌,便借自身的氣勁幻化出了兩條猩紅色的龍頭。
‘轟!’
無論是蝕骨的陰風,還是血紅的蛛索,在頃刻間被張開血盆大口的龍頭所吞噬。
炸裂的氣勁,讓整個正堂,迸發出了強勁的氣流。
‘砰。’
‘嘩啦啦。’
數個木窗,當即被衝開!
陳列在屋內的飾品,連帶著飛了出去。
而出手的兩名刺客,更是一前一後的震飛了出去。
在他們落地的一刹那,一股勁力,同時托起了兩人。
身體勉強站穩的他們,連忙扭過頭去。
當他們看到那一身黑袍、佩戴著猙獰麵具之人後,強忍著疼痛道:“【玉蟾使】鳳瑤……”
“【天蛛使】容夏……”
“參見,右輪法王!”
“屬下,無能。”
‘噗。’
說完此話,兩人撐不住的當即傾吐了一口鮮血。
看到這一幕的右輪法王,目光內透著詫異之色,緊接著便被凶狠所替代。
“好霸道的真勁!”
他的聲音沙啞且刺耳。
更是夾雜著音波功,穿透了黑暗,傳入了千瘡百孔的正堂內!
‘啪嗒。’
本就被毒霧,所覆蓋的正堂前,傳出了一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伴隨著的人影浮現……
右輪法王及玉蟾使、天蛛使,便透過毒霧看到了,笑容猙獰的許山,手裡提著一顆人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滴答,滴答。’
被新鮮撕扯下來的頭顱,還在不斷往下滴著血。
許山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道血滴軌跡。
‘唰!’
‘噗通。’
與其相隔數米時,許山把手裡的人頭,直接扔到了右輪法王等人麵前。
“五毒教,兩輪法王、三使一長老。”
“左輪法王、長老艾黎死在了水門驛站,聖蠍使的頭顱,還熱乎著呢!”
“玉蟾、天蛛,還剩半條命。”
“嘖嘖……我就納了悶了,曹正淳許諾了五毒教什麼,讓你們前赴後繼的跑出來送死。”
說到這,許山稍作停滯,隨即挑釁的補充道:“今天,你們能讓我拔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