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大人!”
看到這一幕後,李元芳、王啟年等人,下意識擋在了許山前麵。
‘啪嗒嗒。’
而非但沒有因此收手的玄山,反而暗中再次催動馬力,朝著正前方衝去。
在他看來,許山能當千戶固然是有實力的。可外界乃至鎮撫司內部都在盛傳……
昨晚他與東廠八虎之一的劉瑾對壘時,身受重傷!
而且,承受的傷害,還是來自於對方的丹田自爆。
這種不可逆的傷害,沒個一年半載是休整不過來的……
正因如此,自詡擁有宗師境的玄山,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一個千戶,第一天上任,還需要躲在下屬的身後?
以後,你在督查司還怎麼混?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極為骨感。
待到玄山一人一騎,策馬率先衝過來時……
原本被李元芳、王啟年等人,擋在身後的許山,竟主動撥開了他們。
“記住嘍!以後,跟著本千戶禦敵,是‘跟我衝’,而不是‘給我衝’!”
說完這些,許山目光迎上那奔騰而至的馬匹及玄山嘀咕道:“喜歡玩?”
“玩一局大的。”
“亢龍有悔!”
‘轟!’
就站在許山身旁的眾人,都沒感覺到他催動真氣,便看到了一條由真勁化形的猩紅真龍,張開血盆大口的朝著戰馬及玄山撲了過去。
‘噅……’
感受到危險氣息的馬匹,第一時間發出了刺耳的馬鳴聲。
可下一秒,真龍的血盆大口,直接吞沒馬身。
‘砰!’
在眾人的視野中,剛剛還全力奔跑的戰馬,被真龍吞噬之際,瞬間被肢解!
彌漫半條北巷的血霧,把街道染成了血紅色。
‘噗!’
‘啪嗒嗒。’
關鍵時刻,玄山雖然催動了全身真氣進行抵禦,並且第一時間人馬分離,可炸裂的餘勁,不僅破了他引以為傲的金剛不敗之體……
更是讓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砸向了牆體。
‘咣當。’
重重落地後的玄山,宛如皮球般滾在了許山腳尖前。
在這一刹那,現場靜謐的讓人感到可怕。
不僅僅是馬如龍等這群衙內,被許山這一手嚇得噤若寒蟬,就連鄧子越、青鳥一行,都瞠目結舌的怔在了那裡。
哪怕是李元芳、王啟年,都是第一次見自家千戶使用此招。
其炸裂的視覺效果、被染成血紅色的北巷南街,都不禁讓所有人,感到頭皮發麻。
‘啪。’
想要艱難撐起身子的玄山,被許山一腳踩在了地上。
順勢從胸口處掏出手帕的許大官人,彎腰擦拭著官靴上沾染的血漬。
而剛剛還囂張跋扈的玄山,就這樣被其死死的踩在腳下。
“一個畜生都駕馭不了,你還當什麼副千戶啊?”
“混蛋!”
‘噌。’
泥人還有三土氣呢,更不用說一直代管著督查司的玄山了。
歇斯底裡的嘶吼完這話後,瞬時拔出腰間繡春刀的他,便準備朝著許山的腿砍去。
‘唰!’
‘滋啦。’
“嗷嗷。”
都不用許山動手,眼疾手快的李元芳,直接廢掉了他的慣用手。
霎時間,玄山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街道內外。
“玄副千戶……”
‘啪嗒嗒。’
聽到這慘叫聲後,馬如龍等人這才回神的衝了過來。
“玄,玄副千戶,可是懸空寺入世的俗家弟子。他師父,更是懸空寺四大金剛之一的真武大師。”
跳下馬匹的馬如龍,便扯著嗓子吼出了玄山的背景。
懸空寺乃皇家禦用祈福之地!
裡麵很多僧人,與達官貴人私交甚好。
再加上入世的俗家弟子,各個都實力非凡。
被人推崇慣了,久而久之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然後呢?”
“然後,我該怎麼做?”
扭過頭的許山,走到了馬如龍麵前。
笑容依舊,可落在對方眼中,卻顯得那般猙獰。
‘咕嚕!’
忍不住深咽一口唾沫的馬如龍,沒敢再吱出一聲來。
“鄧子越!”
“啊?到。大人……”
“我初來乍到,對鎮撫司的家規不太清楚。你幫我捋捋。”
說到這,許山扭頭望向痛不欲生的玄山道:“以下犯上,該怎麼罰?”
“杖刑!”
“那情節特彆嚴重,都拔刀相向了呢?”
聽到這,鄧子越眼角的折子都抽搐了幾許,隨後,如實回答道:“杖,杖斃……”
“既然有法可依、有律可詢。那還等什麼?”
“就按照這個標準來吧!”
‘噝噝。’
待到許山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後,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杖斃一個副千戶?他還是懸空寺的俗家弟子,師從真武大師啊!
“許,許千戶,我再提醒你一遍,他可是……”
‘啪!’
這一次,沒等馬如龍把話說完,半轉身的許山一巴掌扇在了他側臉之上。
‘噗通。’
“啊……”
騰空旋轉數圈的他,應聲著地後,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剛剛讓你開口時,你一個屁都不放。現在跟條瘋狗似的,亂特麼的犬吠。”
扔下這話後,轉過身的許山開口道:“督查司所有錦衣衛,校場集合觀刑。”
“由鄧試百戶,行刑!”
“啊?”聽到這,鄧子越傻眼了。剛準備說什麼時,許山補充了一句:“違令者,殺無赦!”
‘唰!’
說完這話,許山率先邁入了督查司。
而緊隨其後的李元芳,宛如拖死狗般,把玄山扯了進去。
地麵上那猩紅的拖拽軌跡,如此觸目驚心,以至於,半張臉腫成豬頭的馬如龍,及衙門們,不敢再悖逆的趕赴校場。
“嗯?刑百戶,你還跟我做什麼?”
“這個時候,你不該去搬個椅子和桌子,再給本千戶泡壺茶嗎?”
“你……”
“彆以下犯上,小心我用紅纓槍刺你。”
“哼,有時間一定討教、討教。”
說完,青鳥轉身去搬凳子了。望著她那單純的背影,許山露出了邪惡笑容。
“大人,疑犯玄山已押解過來。”
“嗯?鄧試百戶,行刑吧!”
許山的話剛說完,被固定在那裡的玄山,麵目猙獰但雙眸驚恐的嘶喊道:“許山,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懸空寺以及家師,絕不會放過你的。”
‘砰!’
‘嘩啦啦。’
他的話剛喊完,奪過鄧子越手中玄木的許山,直接拍在了他腰上。
霎時間,承載玄山的木床及許山手中的玄木,全都炸裂開來。
而玄山的中丹田,也硬生生被這一棍敲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