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袁天罡的乾咳聲,讓朱幼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隨即,又開口道:“聽回來的上官僉事說,這個許山有勇有謀,辦案更是一把好手!”
“如今看來,確實了得。”
聽到這,青龍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確如上官僉事所述,著實驚豔!”
“好,好!”
“聽聞他走的是至剛至陽的武學之路?”
“是!”
“紅姑。”
“在的陛下。”
“把皇庫司的那把正陽刀賜予他。”
“晉升千戶,徹查淨月山莊一案。”
“持此刀,朕許他先斬後奏!”
聽到女帝這一連串的封賞後,現場眾人著實震驚不已。
先不說這能與天地之力共鳴的隗寶正陽刀,單就那句‘先斬後奏’,便間接予以了許山極大的權限。
與在餘杭的宣旨不同,這一次……
女帝可是當著太後及內閣大臣,還有曹正淳的麵,親宣的旨意。
這等同於為許山鍍了層金身!
福禍雙兮……
進入高層眼中的許山,亦要承受更猛烈的暴風雨。
半個小時後,青龍回到了北鎮撫司。
看到他的歸來,僉事黃超傑立刻湊了過來。
“刑同知……”
“怎麼樣了?那小子的手段如何?”
指向地牢方向的青龍,輕聲詢問道。
‘嘖嘖’兩聲的黃超傑,隨即回答道:“刀穩,心狠!那場麵,真下飯!”
“牛河招了嗎?”
“五毒教安插在六扇門的暗探,順藤摸瓜端掉了五毒教在京城的一個據點。”
“而這個據點,是宮內檢蔬司的定點采購處。與內務府、東廠素有來往。”
聽到這,青龍笑了。
“扯著他們的蛋了是嗎?”
“啊?他們沒有的。”
“哈哈!”
“把這條線索,交給金九齡。”
“六扇門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是嗎?”
“明白!”
說到這,黃超傑補充道:“另外,據牛河交代。配合他們的劫匪,貌似都是金錢幫豢養在外的亡命之徒。”
“嗯?金錢幫?北伯侯?”
金錢幫是北城第一大幫,背後的東家,正是京城駐軍的掌權人之一的北伯侯。
城防營就在他麾下!
更是林若浦把持京城局勢的三駕馬車之一。
“你親自派人去查。”
“是!”
地牢內!
早已血肉模糊的牛河,奄奄一息的開口道:“該,該說的,我全都說了。”
“給我一個痛快,許山,給我一個痛快。”
生不如死的他,剛說完這話,順勢甩臂的許山,一刀劃破了對方的脖頸。
“如你所願!”
‘叮咚。’
【貢獻宿主,完成任務——錦衣衛們的遺願。】
【任務獎勵:五十年修為,降龍十八掌。】
正當許山準備就地推演之際,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到了他耳邊。
“許山,聽旨!”
“啊?屬下……”
“陛下特許,無需下跪。”
說完青龍展開了聖旨,照本宣科的念了出來。
“晉升許山為錦衣衛千戶,徹查淨月山莊一案。”
“賜隗寶正陽刀一把,持此刀有先斬後奏之權!”
“屬下許山,領旨!”
待到許山接過聖旨和寶刀之際,跳出來的青鳥欣喜若狂道:“父親,六扇門出這麼大的紕漏,恐無法再協查此案了吧?”
“以後,是不是錦衣衛獨攬查案權?”
聽到這,青龍笑著回答道:“六扇門雖被踢出局了,可東廠卻加進來了。”
“此案,接下來將由錦衣衛和東廠聯合調查。”
“啊?父親,怎麼會這樣?按理說,不該是……”
不等青鳥把話說完,把玩著寶刀的許山,冷笑道:“所謂的廟堂之爭,不過是雙方不斷互相妥協的一個過程。”
“陛下應該得到了她想要的了。”
“通透。”
“餘杭新任知府以及今年的春闈主考官,皆是陛下的人。”
“嗯?”聽到這的許山,下意識開口道:“東林黨那邊,下這麼大的血本啊?”
“越是如此,豈不是越說明淨月山莊一案,牽扯甚廣嗎?”
“我從宮裡出來時,東廠已經安排人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了。”
聽到青龍這話,許山打趣道:“刑同知,這是真的把人當畜生使啊!”
“我現在就趕赴現場。”
“哈哈!辦完這個案子,我親自給你接風洗塵。”
“李元芳,王啟年……”
“到!”
伴隨著青龍的一聲吆喝,兩名身著錦衣衛副千戶飛魚服的男子,站了出來。
“一個精於刺殺、打探,一個善於跟蹤、輕功了得。”
“兩人皆有宗師境。他們將各帶一組人,聽從你的調遣。”
青龍這話剛說完,兩人一同抱拳道:“吾等,參見許千戶!”
“嘖嘖,這名字起的,都是名人啊!”
“去準備一下!一刻鐘後,趕赴淨月山莊。”
“領命。”
一個小時後,身著青色官服的許山,率部抵達了隻剩下焦土和大致輪廓的淨月山莊。
可即便是這樣,周圍亦被提前趕到這裡的東廠廠衛,團團圍住!
“你們幾人乾什麼的?”
“東廠查案,閒雜人等勿進!”
幾名提前下馬的小旗,正準備為許山開道時,負責外圍警備的東廠丞事安德山,便扯著公鴨嗓,歇斯底裡的嘶喊道。
“吾等是鎮撫司許千戶麾下,奉命來此徹查淨月山莊一案。”
“徹查淨月山莊一案?咱家可沒接到這個命令。”
“咱家接到的命令,就是除東廠廠衛以外,任何人不得踏入淨月山莊一步。”
待到對方囂張的說完這些後,那名與他交涉的小旗,臉色變得冷厲起來。
“你……”
“怎麼回事?”
“回許千戶,東廠的人,說沒有接到與錦衣衛聯合查案的命令。”
“讓我們不得入內!”
聽到這許山笑了!
聯合辦案,也有主次之分!
特彆是在淨月山莊一案上,東廠越是掌握主動權,越是方便他們銷毀一切可疑的證據。
沒得到聯合查案的命令?
不過是,仗著強勢和人多,故意把錦衣衛拒之門外的理由罷了!
“東廠欺人太甚!”自然也看出門道的李元芳,冷聲道。
“稍安勿躁,人家也是奉命辦事罷了。”
“要命令是嗎?”
聽到許山這話,安德山冷笑道:“自然!”
‘沙沙!’
‘啪。’
從隨行文書手裡,拿過紙、筆的許山,龍飛鳳舞的寫出了‘命令’二字,隨後直接拍在了對方麵門之上。
“你現在收到‘命令’了!”
“可以滾開了嗎?”
“你,你在耍咱家嗎?”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