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愣在那裡做什麼?”
“走啊!”
已飛簷走壁至屋頂的馬王,在看到書生怔在原地後,歇斯底裡的大喊道。
‘噗通!’
他的話剛落音……
僅僅被過往人群碰了一下的書生,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啊!”
突然間的死人,讓聞風而逃的眾商戶及百姓們,宛如驚弓之鳥般散開。
而把這一幕儘收眼底的馬王,轉身俯衝朝著自家二哥趕去。
“二哥!”
‘噌!’
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夜從他側前方,突兀的出現。
握在他手中的扁擔,瞬間炸裂的一刹那……
一把玄鐵質地的繡春刀,劃破的長空,橫向劈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馬王,在這一刻,催起了自身的氣勁。
手中的彎刀,更是本能擋在了身前。
‘哢嚓。’
‘滋啦。’
先是彎刀一分為二!
緊接著,身首異處的馬王,仿佛看到了自己軀體下墜。
噴湧出來的鮮血,四濺在了不少人的頭頂。
‘噗通。’
緊接著,先是軀體著地,頭顱緊隨其後。
“啊!”
這一刻,無比恐慌的眾人,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他們驚恐的望向,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
有認出對方之人,結結巴巴道:“他,他,他不是剛剛在集市賣豆腐的那個人嗎?”
“怎,怎麼飛起來了?”
‘叮!’
【任務:李子奇的遺願,進度有新的變化,目前是:6/7!】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的一瞬間……
手持還帶有馬王鮮血繡春刀的許山,全力催動著淩波微步。
在九陽真經的加持下,如今的淩波微步,讓他乍一看如同鬼魅般,在半空中一閃而過。
周龍選擇了往北逃!
那邊的老七及蜘蛛,也已被他悄無聲息的斬殺。
雖隻有先天八品巔峰的實力,可如今的許山在至臻、絕世武功的加持下,完全能趁其不備,斬殺先天六、七品以下的高手。
這就是九陽真經配合著先天純陽體,所帶給他的質的變化。
“田渤山,這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噌!’
心裡嘀咕這話之際,許山已全力朝著北邊那兩道身影,衝了過去。
……
作為漕幫的扛把子,周龍雖然隻有先天四品的實力,可手上保命的東西,卻讓追捕他的田渤山焦頭爛額!
“暴雨梨花針!”
‘嗖嗖!’
‘噔噔……’
出膛子的毒針,亦使得田渤山被迫停下了追趕的腳步,利用身法和旁邊的障礙物,進行著躲閃、擋格。
“老鬼,千麵佛……”
“蜘蛛,你們是死人嗎?”
嘴裡雖然罵罵咧咧,可一股不祥的預感,已籠罩在田渤山心頭。
按理說,自家師兄妹們,哪怕出小差、走神了,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
可現實卻是,他們竟無一人現身。
難道說,周龍背後還有高人?
不可能!
他們周家三兄弟的底,田渤山一清二楚。
目前,對於他來講,唯有先抓住田渤山,再探究他們幾人為何沒出現了。
“周龍……”
“老子看你能跑多遠。”
“霹靂斬!”
‘嗖!’
‘滋啦。’
被先天八品鎖定後的最強一擊,亦使得實力本就遜色的周龍,不得不硬著頭皮應對。
然而……
等級和境界上的差距,讓他即便祭出了所有可以擋格的隗寶,也無濟於事。
內勁外揚附著在身體表層的氣勁,瞬間被擊破。
墨家出品的附身寶衣,也硬生生被斬開。
‘噗!’
脊背被霹靂斬,劃出一道猙獰血痕之際,劍意更是在他體內肆意摧殘。
以至於,不堪重負的周龍,在傾吐一口鮮血後,直接從房簷處滾落下來!
‘咣當。’
重重著地的一刹那,頭昏腦漲的他,強撐著身子,就準備再次逃逸。
‘滋啦。’
“嗷嗷。”
相隔數十米外的劍意,硬生生截斷了他的雙腿。
上體與下肢分離的一瞬間,身子前傾的周龍,滾落在了地上。
‘啪。’
直接從屋頂處,跳下來的田渤山,緊握著劍刃,滿目猙獰道:“跑,繼續跑啊!”
“吳知府他們,一直可待你不薄。”
“你個狗東西,竟然私底下了還留有暗賬?”
“賬本在哪裡?”
麵對田渤山的咆哮,艱難扭過頭的周龍,竟‘哈哈’大笑起來。
“我交代出賬本在哪,你剛剛那一劍,就不是斬斷我的雙腿了。”
“田渤山,鎮撫司也在追查那些賬本吧?”
“這才是我活命的本錢。”
‘噌!’
‘滋啦。’
周龍的話剛說完,再次揮劍的田渤山,直接斬斷了他的右臂。
“啊!”
“你……”
“周龍,你彆忘了,你及兩個胞弟的妻兒老小,可都在餘杭。”
“不交?我讓你親眼看到,他們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
當周龍聽到此話時,臉上的痛苦,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卑鄙!”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討論人品問題。賬本在哪裡?”
‘嗖嗖。’
也就在田渤山,剛說完這話之際……
突然感受到身後有暗器襲來的他,猛然轉身。
‘噹!’
‘啪!’
躲閃挪移及擋格下,數枚飛刀刺入了地麵及周圍的牆麵之上。
而他那削鐵如泥的寶劍,也留下了幾道豁口。
兩股暗勁的隔空對壘,震的他持劍右手,也有些發麻。
“誰?”
“誰在那裡藏頭藏尾的?”
“滾出來!”
‘嘩!’
一陣狂風掠過,亦使得這片無人的區域,掀起了一陣塵煙。
風停、煙消!
一道高大的身影,手提刀刃,由遠至近的映入了田渤山及周龍的眼簾。
“繡春刀?”
“錦衣衛!”
認出對方手中刀刃來曆的周龍,脫口而出道。
而看清對方長相的田渤山,表情凝重的開口道:“許山?”
聽到這個名字,周龍的瞳孔放大些許。
雖未見過其人,可他卻知道對方的晉升,是踩著漕幫而完成的。
自己的兩個弟弟,亦是慘死在他手中的。
“你一個人來的?”
“紀綱沒跟來啊?”
周圍未再感受到其他人氣息的田博生,目光如炬的開口道。
“殺雞焉能用牛刀?”
“田渤山……”
“石庫門,我同僚及叔父的血仇,今天是不是要清算一下?”
‘噝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