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兩人麵前過的挑糞人不簡單，也是之前從楊筱麵前路過的那個挑糞人，這個挑糞人不隻是一個挑糞人那麼簡單，他是這個村子裡麵的眼線，隻是沒有人發覺。
“這個村子可能不隻是養豬殺豬那麼簡單，”老楊敏銳的意識到，“他們可能還要自己種菜。”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花采薇故意一問。
“他們都是良民。”老楊一本正經。
玩笑歸玩笑，老楊也隻是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沉悶，花采薇知道老楊的心思，路還在前方，花采薇來了一句，“剛才過去的那個人”
“他可不像什麼良民”老楊打斷了她，目前還隻能是看破不說破，這是兩人的職業態度，以及敏銳的嗅覺。
終於進入村子的時候，突然間竄出來一個壯漢，這個壯漢卷發，穿著背心，一臉看去胡子拉碴，胸前掛著皮圍裙，圍裙上麵很油膩，還有肉沫殘渣，看上去就像是殺豬賣肉的。
壯漢點著一支煙，手裡拿著厚厚的砍刀，堵在兩人麵前，“站住，乾啥的？”
壯漢的形象不怎麼嚇人，隻是突然的出現沒有給人留下好印象，他表麵隻是看著惡心，尤其是滿臉的痘坑，以及張開嘴說話時候的黃牙，花采薇隔著一米遠，好像都能聞見最裡麵發出來的惡臭。
“買豬還是買肉？”壯漢沒等他們回答繼續說。
“買豬肉。”花采薇裝得有點弱小的樣子。
壯漢多少有點文化，好像聽出來一些什麼，拿著菜刀就要砍人的樣子，“逗我玩呢。”
“怎麼敢？”老楊一把將花采薇拉在身後，做出保護的樣子，“我們是明高的采購員，最近市場上的豬肉漲價，我們覺著這兒便宜，於是過來踩踩點，看看能不能長期合作什麼的，可能對大家都有好處。”
老楊說著就遞了一支煙上去，壯漢看了一眼還是把煙接住，不是給麵子，而是聽清了最後兩個字，有好處。
“看你還挺內行，”壯漢說著就掏出電話，“你等著。”
老楊嘿嘿一笑，看著他撥通電話，然後轉身很明顯不讓他們看他的舉動，低聲下氣的說了兩句之後，又轉身對著他們說，“經理說了，進去吧。”
“喲，還挺講究，還有經理，我就說吧，我們來的是正規地方，這渠道沒問題，學生們吃著放心。”老楊一陣恭維。
花采薇倒是不想跟他講究那麼多，剛才不是說好的，不讓他講話，這個時候怎麼倒像是有些反客為主。還有，花采薇有些納悶，這個老楊平時也不抽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抽煙的習慣，竟然可以隨身拿出煙。
剛拐過一條胡同，漢子就停住了腳步，迎麵出現十幾個年輕人，各個手中拿著器械，一晃一打的在手心做出威脅的氣勢。
老楊看這氣氛不對，跟著停下腳步，但並不是代表害怕，餘光撇向後邊，就算沒有直接轉身往後麵看，聽腳步聲，至少也是十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