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竟然下意識就撲過來,想去搶玉佩。
不過我眼疾手快,立刻把叫腳往前伸了一下,他沒防備,立刻就絆倒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都這樣了,還想搶玉佩,看來這玉佩對你很重要啊?”
白小飛冷笑著上前,一把揪住這男人的領子。
“你們……在乾什麼呢?”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忽然打開了,剛才離開的護士去而複返,手裡還推著個小推車,上麵擺放著各種藥品。
“到時間了,病人需要吃藥,你們這麼多人,怎麼回事?怎麼還趴在地上?”
那護士看到地上的男人,疑惑道:
“張誌和吧?你不是病人的老公嗎?怎麼回事?”
那男人想開口,被我給攔了回去。
我立刻站在男人麵前,用身體把他給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隨手扯了個禁言符,就草草貼在了張誌和的身上。
“我——唔。”
張誌和剛要說話,就立刻發不出聲音,不過因為完全被我擋住,所以護士也根本看不到。
我笑了笑,“沒事,我們都是張誌和的朋友,來看望一下病人。
“把藥放下吧,一會我就給小潔喂下。”
護士狐疑地點了點頭,見張誌和也沒反駁,就轉身推著車子離開了。
我把禁言符給拿下來,張誌和的聲音立刻就大了起來。
“救人!護士!”
我一巴掌就抽在他臉上,“彆他媽廢話,接著剛才的話說,我問你,還有沒有什麼沒說的?”
“沒有了,全都告訴你們了。”
張誌和瘋狂地搖著頭,生怕我再給他一頓打,直接把手都擋在了臉上。
看樣子是也問不出什麼了,隻不過,看到這狗血和這玉佩,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他說這裂口女的玉佩,是那個口罩男給他的。
而今天恰好就在這裡遇到了我,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麼?
或者說,那個口罩男知道我在這裡,是故意讓我們相遇?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覺得這個口罩男十分的不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跟崔廣山和我娘有所牽扯。
想到他,我又是一陣心緒難平。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當時咱們在見到口罩男的時候,不是在他身上放了一個召喚符麼?如果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把他找來問一問就行了。”
就在這時候,胡遠方忽然開口。
我瞪大眼睛,對啊,我都忘了,當時我們是用那個召喚符牽製住了他的。
不管他離我們多遠,隻要我們再次催動那符咒,他都能感應到。
於是不有分手,我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緩緩地催動體內的真氣,開始啟動之前設下的召喚符。
可我發現,隨著我的催動,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召喚符那一邊的動靜。
足足催動了三分鐘,對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最後,我體內的真氣耗費得不少,冷汗都快下來了,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正常來說,我是能感覺到對麵強烈的波動的,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不正常。
“怎麼回事?”
忽然,我感覺到對麵忽然傳達過來一陣極其強烈的波動,但並不是單純的給予我回應,而像是帶著惡意的攻擊。
我渾身一個哆嗦,直接雙腿一軟,跌在地上。
白小飛和胡遠方立刻上來扶我,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就圍在我身邊問我。
我搖了搖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不對勁,對麵好像不是那口罩男了,或者說……他的氣得到了超強的提升,我現在不能不能感知到他的動靜。
“甚至,他剛才還對我進行了攻擊。”
我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能遇到現在這種情況,是有兩種可能的。
第一種,就是他最近幾天的功夫,就修煉到了另一個層級。
在那天打照麵的時候,我感知過他體內的氣。
雖然他那一招獨門絕技堪稱厲害,可體內的氣卻不如我。
而這種召喚符咒,想要使用,必須是高階能感知到低階生物。
我那天能感知到他,現在卻感知不到了,隻能是他的段位提高了。
要不,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就是他回去之後,已經將這召喚符給想辦法從自己身上移開了。
轉移到了其他人身體當中,那個人的等級比我高出來很多。
不管是哪一種,對我都十分的不利。
這證明我好不容易碰到的關於我娘線索,在此刻也斷了。
“先彆搞了,先解決手頭上的事兒吧。”
看我們這種表情,那張誌和也是一臉懵逼,他單純是被那口罩男給忽悠了,對我們這一行也是完全不了解。
滿腦子都是能把自己的老婆,潛移默化地變了小雨潺潺。
“行了,你不是就希望能看到小雨潺潺麼?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笑了一下,說出這句話後,就看到張誌和呆愣地看著我,竟然真的問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心裡暗罵這個渣男,要是殺人不犯法,我真想現在就把他給送上路。
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姑姑又一再警告我,學到的這些術法是來對付鬼和妖的,不能用來對付人類,所以我隻能忍著。
不過我見到的渣人也算是不少了,能讓我煩成這樣的,他張誌和似乎還是第一個。
“小白,你想把小雨潺潺給召喚出來?”
胡遠方看了我一眼,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小雨潺潺現在在這個張潔體內,兩個人共同搶著一個身體。
早晚也是要出事。
要是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要想辦法把其中一個人的魂給勾出來,這樣,另一個魂才能完全安心地待在身體裡。
自然,這身體是張潔的,我不可能會做喪儘天良的事情,把身體的原住民給趕出去。
我想做的,是把小雨潺潺給召喚出去,然後,直接把她的魂魄給散了。
這樣的話,張潔才能徹底恢複到之前的正常人的狀態。
“那小雨潺潺死的時候,那麼慘,就昨晚我看的她的形態,都嚇了一大跳,這會真要是召喚出來。
“那他還不直接給嚇死了?”
胡遠方低聲對我說,同時指了指張誌和。
白小飛冷哼一聲,“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麼?咱們不能搞死他,可他要是自己嚇死了,可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