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即將準備肉搏的時候,旁邊的常溫斌終於忙活完了他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雜活兒。此刻一個靈巧的跳躍,直接飛身到了我們麵前。與此同時,那小女孩也徹底化煞成功,變得更加可怕,大眼睛幾乎全都凸了出來,嘴角流著鮮血,表現得對我們十分感興趣。撲過來的瞬間,常溫斌猛地踢出去一腳。直接踢在了小女孩的胸口上。小女孩直接倒退著飛出了十幾米遠,連身體散發出的陣陣黑氣都被大散了不少。一瞬間,我也站立不穩,跪倒在地。不是因為我挨了打,而是因為那是一股來自於常溫斌身上的罡氣!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我姑姑,似乎也沒有表現出這麼強烈的罡氣。那小女孩慘叫一聲,表情陰狠地瞪了過來。可在看到常溫斌的那一刻,竟然身體瑟縮了一下,眼神中明顯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彆說是小女孩,就是我和胡遠方,剛才被常溫斌的罡氣給波及到的時候,都感覺到了一瞬間的膽寒。這……才是真正適合做這行的,不知道是修煉而來,還是天生如此。不管如何,他實在是太過於適合吃這碗飯了。這樣的程度,恐怕就是再給我十年時間,我也未必能修煉成這個樣子。一瞬間,我對常溫斌肅然起敬!“我操尼瑪,這老登還真有兩下子。“小白,你師父真的很牛逼啊,你怎麼認識他的?”此刻的胡遠方已然化身為胡常溫斌的小迷弟,一臉崇拜地看著常溫斌。白小飛皺了皺眉,很反感地回道:“我說過了,他不是我師父。”此刻,周圍的黑氣也儘數都緩緩散去。失去了煞氣的小女孩,此刻就小小的一團坐在牆角,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憐。不過我知道,這可憐不過是她的表現,剛才那一切,如果不是常溫斌的話。估計此刻,我們已經都成為了這小女孩的盤中餐。所以我心裡也沒有什麼同情,隻想趕緊結束這次戰鬥。“怎、怎麼樣了?”一道充滿恐懼的聲音響起,是許東發出來的,不過我們在現場找了一圈,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兒。最後,發現他躲在了大樹後麵,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被剛才的那場麵嚇了個半死。“你這怎麼了?”胡遠方無語地說道。“我、我剛才有點害怕,幾位大師實在是太英勇了!“對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我老婆小梅已經沒事了?”許東見沒事了,這次探頭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事情都是常溫斌一手操辦,現在我看著像是沒事了,不過也不敢隨便亂說。就指了一下常溫斌,讓他去問。“沒事了,我剛才已經把她的煞氣給化掉了,接下來,隻需要給她送去輪回就行了。”這時候,常溫斌也從遠處走過來,開口說道。他嘴裡仍是叼著一根煙,表情很滿足的樣子。想到剛才他直接把這小女孩的皮膚碎片給吃了,我又是一陣惡心,都有點無法直視他這張臉了。“這樣就算是解決了嗎?當成普通小鬼那麼送走就行?”我把臉轉向彆處,開口問道。“嗯,這些簡單的東西你們幾個應該都會吧?”常溫斌吐了一口煙,開口說道。這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比今天剛見到他時候好了很多,不那麼蒼白了,看起來也有了精神。好像剛才吃的那皮膚碎片,還有來自小女孩的陰煞氣,根本不是負麵的東西,而是都被他當成滋補的東西給吸收到身體裡去了。“會。”白小飛拉了我一下,讓我彆再發呆,我們就開始準備送走小女孩的東西。這個步驟我比較熟悉,閉著眼睛都會做。一邊做的時候,就看到常溫斌又不知道哪裡去了,而原本守在王梅身邊的許東,此刻不知不覺走到了小女孩的麵前。他不敢再往前,小心翼翼地問道:“麗麗,你還記得爸爸嗎?”小女孩此刻沒了陰煞氣,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鬼,她看著許東,半晌輕聲道:“爸爸。”“哎,哎!”許東老淚縱橫,不住地用袖子擦著眼淚。“爸爸對不起你,這輩子沒能讓你過上幸福的聲音。“但是你相信爸爸,去投胎還來做爸爸的女孩,好嗎?“爸爸永遠愛你。”隨著我的法術,將小女孩送走,她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之前,她衝著許東笑了一下,而後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寶貝女兒……”許東伸出手,在虛空之中抓了一把,卻什麼也沒抓到。“許東。”此時王梅也醒了過來,她淚眼婆娑地望著許東,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複雜情緒。“謝謝,謝謝你們,現在麗麗可以安心去投胎,我也可以放心了。”過了好一會,兩個人的情緒才平靜下來。我們剛要走,許東在我們麵前直接跪下來,“咣咣咣”就磕了三個響頭。我不太能承受這樣的場麵,連忙把人給扶了起來。“大師,這一趟真的多虧了你,不然的話,估計我和老婆現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中。“也許我們全家都會被麗麗給……哎!“話就不多說了,幾位大師,我許東不是小氣的人,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一定要給你們足夠的補償。“錢我隨後便會打到幾位的賬上,連同之前你們的賬務,一起!”我點點頭,就看到胡遠方等的好像就是這句話,一拍大腿,胡遠方直接拉住了許東的手。“老許,你這話才說到點子上了,我老胡最喜歡說話算數的人。“這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就隨時來找我,我肯定幫忙!“無論是捉鬼啊,還是打妖怪,我都不在話下!”這牛可真是吹大了,我白了胡遠方一眼,心說你牛逼,你這麼牛逼,剛才怎麼還一個勁兒地往我身後躲,讓我給你拿桃木劍格擋呢?從院子裡回到病房,幾個醫護人員還在等著我們。剛才樓下發生的一幕,他們幾個雖然不敢上前,但是隔著樓內的玻璃也都看到了。此刻,再也沒有人敢質疑,這幫所謂堅定的馬克思主義戰士,感覺自己的認知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