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激動的樣子,像是對被鬼樓破局的人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十有**,這鬼樓的形成跟他有關係。
而且,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剛才用的功法跟我在崔廣山那裡看到的是一樣的,我急切地想知道,他到底跟崔廣山有什麼關係。
“剛才你的用的是什麼功法?這鬼樓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你讓人在裡麵把那些鬼都困住,從而想把那裡變成一個積累陰氣的鬼樓?”
我一連串的問題拋出去,似乎是有些急切了。
他看了看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忽然跟蹤我,還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
“你!”
我變得更加急躁了,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白小飛一下攔住我,“你怎麼了?”
“是啊,咱們隻是跟蹤,你的狀態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勁?”
胡遠方也不解地看著我,“你認識他?”
我勉強冷靜下來,“回頭再跟你們解釋,他身上有我必須要知道的事情,很重要!”
聽我這麼說,白小飛也豁出去了。
“問你話你就快點說,否則估計是今晚沒那麼容易讓你走了。”
西裝男滿臉隻露出兩個眼睛,不過這一刻,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光是看起來,就不是個好對付的貨色。
“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麼?就憑你們幾個無名無號的散兵遊勇,也想從我嘴裡知道事情,你們也配!”
話音一落,他眼睛裡寒光一閃。
手從口袋裡一伸,再出來的時候,兩根指頭中間夾著一道黃色的符咒。
“往後退!”
我其實不知道他這符咒是什麼作用,但直覺上,覺得他會對我們不利。
於是我大喝一聲,三人直接就往回退,我甚至張開大衣的下擺往前擋了一下。
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向我們推進,不過隻是有一股極其難聞的煙嗆味道,倒是沒有太大的攻擊性。
趁此機會,前麵人影一閃,這西裝男竟然就要直接從煙霧之中逃走。
“讓他走吧,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胡遠方被嗆得連連咳嗽。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不是說崔勝的秘密他在掌握著嗎?”白小飛下意識就看我,詢問我的意見。
“追,我去追!”
不能就這麼讓他跑了,這件事或許跟鬼樓無關,跟崔廣山有關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
可是,這件事跟我娘有關係,我沒辦法不追。
我出來學東西,跟著姑姑三年,到現在在外麵奔波流浪,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到我娘的下落。
最好,是能直接複活我娘,所以我不可能會放棄這次機會。
二話不說,我拔腿就追。
很快就聽到身後也響起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是白小飛和胡遠方也追了上來。
即便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可他們卻還是願意陪我,這讓我心裡升起來一股暖意。
前麵那人跑得極快,轉過巷子口,隻能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影子,但距離實在太遠。
如果就這麼追過去,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
就在這時候,胡遠方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忽然停了下來。
“等等,現在該看我胡爺的身手了。”
我看了他一眼,剛要問他乾什麼,他忽然雙手合十,嘴裡碎碎念著什麼,兩隻手再分開的時候,中間凝結出了一道黃色的光。
那光被他用力往前一擲,直接順著前路飛到了西裝男的身影旁邊。
接著,就什麼動靜都沒有了,我隻能看著那西裝男往前繼續跑,瞬間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到底是什麼啊?人都跑了!”
我氣得大罵,還以為這胖子還能使出什麼好招幫幫我,結果就這?
人直接就繼續竄沒影了,我剛才都多餘停下來等他。
“彆著急,等等,就等二十秒!”
胡遠方手一收回來,站在原地一副不急不慌的樣子,竟然還摸起了胡茬。
我被他氣了個半死,抬腳就想繼續追,但被他給拉住了。
“信我一把,等會!”
他仍舊是不疾不徐地數著數字,從二十到一。
我等得心焦,也就沒好臉色。
等到二十秒一到,我剛想大發雷霆,罵他一頓,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到身後的方向,西裝男竟然從反方向跑了過來。
他似乎也沒想到,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個方向。
停住之後,他很快意識到什麼,於是眼神陰狠地看向胡遠方。
“是你搞的鬼!看來我剛才還是小瞧你們了,你們當中看來也有拿得出手的能耐啊。”
我忽然看向胡遠方,就見他一臉得意。
原來他剛才使用的招風是打牆術,使用完了之後,就會讓毫無防備的對方直接進入到類似於“鬼打牆”的世界。
所以,他雖然是從我們前方離開的,現在卻又重新回到了我們的後方。
有一種跑了半天,但還在原地打轉的感覺。
“知道你胡爺我的厲害了?”
胡遠方走到前麵,看向那西裝男,又指了指我。
“知道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我兄弟問你什麼,你就立刻給我回答什麼。
“但凡有一句話沒說到他心坎兒上,信不信我就讓你一整晚都在這裡打轉,永遠都回不去家!”
那西裝男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不過在麵對胡遠方這術法的時候,竟然麵色也出現了一絲猶豫。
似乎,胡遠方這能耐是個很罕見的稀奇物,而且這個西裝男暫時還沒有能克服的辦法。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關於鬼樓的事,我剛才跟那人說話的時候,你們不是都聽到了嗎?
“是我讓人做的,那又何如?我們就是在培養鬼樓,全世界各種各樣的鬼樓,因為我們需要鬼!
“但是你不用問我們為何需要,這個問題,就是你把我給弄死了,我也不可能說出一個字來的!”
西裝男還一副特彆有骨氣的樣子,完全不肯對這個問題再多談什麼。
我就問:“你跟崔廣山認識嗎?剛才你用的術法是怎麼一回事?”
“崔廣山?那是誰?從來沒聽過!
“我剛才用的術法,那是、那是有人教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想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