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這胖子要說什麼,一臉嚴肅的樣子,結果出口是分錢的事兒。
我無語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就這?”
他還不樂意了,“這還不重要?現在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鬼都送去輪回了,還能有啥重要的事兒?”
我一想也是,不過這錢怎麼分的事,我還真沒想過。
現在被這胡遠方給搞得不得不想,我才感覺到這常國立給的錢是真多啊,出手就是一百萬。
“這小子醒了嗎?”
他剛才一直昏睡在地上,此刻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
“常軍!”
就在這時候,一直等在外麵的小萌也看到我們,急匆匆地就跑過來。
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常軍,激動地大叫了一聲。
“你們真的都出來了,太好了!剛才我在外麵聽到動靜,一直好害怕,正在糾結要不要回去搬救兵呢。”
看到我和白小飛帶著常軍都出來了,小萌也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格外的驚喜。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這貨話是真密啊,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上來就是一頓輸出。
“常軍還沒恢複精神,先把他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白小飛把常軍給背在身上,我則是去路邊叫車。
這個時候,天都快要亮了,車也好打了不少,很快就有三輛車過來接單。
我們打算回到潘曉燕家集合,聽說常國立生怕潘家人連夜跑了,乾脆就一直在潘家等著。
那幾個道士知道自己啥也沒乾,也不可能分到錢,於是就不打算跟我們去了。
一個個的,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和白小飛,帶著常軍和小萌坐一輛車。
那胡遠方說什麼也要擠上來,不肯坐第二輛,好像也怕我們偷偷跑了,他分不到錢一樣。
於是沒辦法,我們五個人隻好擠上了一輛車,讓另一輛車的司機先走了。
臨走時,跟那輛車擦肩而過,那司機還不滿地放下車窗來,翻著白眼罵道:
“窮逼。”
搞得白小飛當即就想下去跟他理論,被我給拉住了。
路上的時候,小萌先給潘曉燕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們帶著常軍馬上就要到家了。
到潘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門外好幾個人站著迎接我們。
潘斌、潘昱達和潘曉慧,再加上常軍的父親常國立。
一下車,常國立就跑過來,“兒子呢?我兒子呢?”
“慢點,常軍現在精神還不太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不過沒啥大礙,放心吧。”
我看常國立一個大老爺們,之前麵對我們的時候橫眉冷對,現在抱著常軍哭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有點想笑,還有點感慨。
“哎呀,大師啊,真是當之無愧的大師,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能把常軍安全帶回來!”
潘斌拉著我的手就激動地說道:
“我們在家都急得不行了,如果你要再不回來,這常總估計就要把我的皮給扒了!”
潘曉燕也驕傲地一挺胸脯,“行了爸,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有崔勝哥在,肯定沒問題的。”
那胡遠方一直看著常國立,見常國立還不回來給錢,嘟囔了一句。
“哎這老家夥怎麼還不過來分錢?不會是之前說的話想賴賬吧!”
我白了他一眼,“彆把人想那麼壞,人家那麼大的家業,肯定是說話算話,還能差你一百萬。”
我剛說完,常國立就走了過來,滿麵笑意地看著我們道:
“不好意思啊,剛把我兒子給安頓好,這才過來找你們。
“我兒子的事兒,多虧了你們幾位高人,額……不過說起來,我記得當時過來的人有七八個,現在怎麼就剩下你們幾個了?”
常國立看著我們,有些疑惑。
“這個啊……”
我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說。
胡遠方直接說道:“常總,這樓裡實在是萬分凶險,你找的那幾個草包都不行,有兩個剛進去就掛了,還有幾個就是混子,啥忙也沒幫上。”
“啊?還死了兩個?哎呀,這可怎麼是好啊……”
常國立嚇了一跳。
“沒事,放心,他們不會找你麻煩,乾我們這行的,遇到危險送了命是常有的事,這都很正常。
“那個……反正最後都是我們三個出力幫你把貴公子給救回來了。
“常總,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都挺累的,我們也該回家補覺了。”
胡遠方沒直說,但也跟直說差不多了,簡直就是瘋狂暗示。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是話裡有話。
常國立自然也聽懂了,立刻笑著拿出一張卡。
“對,對,這是我之前答應過你們的,一百萬懸賞金,不過我之前以為會是一個人,現在……這三個人,怎麼分啊?”
胡遠方一把就拿過來卡,“那是小事,回頭我們三個自己分一下就行了,常總,多謝了!”
我和白小飛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無奈地看著這胡遠方。
這人真是見錢眼開,看到銀行卡連路都走不動了,直接就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常國立又是一頓感謝,還是明天晚上要在酒店裡設宴款待我們,好好地感謝我們一番。
我們也沒推辭人家的好意。
出了潘家的大門,胡遠方還興高采烈的,主動就對我們說:
“咱們現在找一家銀行,我把這卡上的錢給你們分了,剛說好的,你們倆一人四十萬,我留二十萬。”
“算了,你們倆去吧,我太累了,把卡號發給你,我回家睡覺。”
白小飛擺擺手,一副對錢毫無興趣的樣子。
我對錢倒是有興趣,可也確實困。
而且這胖子看著不靠譜,其實我感覺人挺實在的,不可能乾出卷錢潛逃這種事。
所以我也把卡號一發,直接打車回了賓館。
這一覺睡得相當踏實,我是被尿給憋醒的,醒過來發現這一覺直接我睡了十二個小時。
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