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就是很正常的電梯,除了有點慢之外,沒什麼。”
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在潘曉燕她們坐電梯之後,電梯裡發生了一些變故。
難道是人為把那些元寶和冥幣放進去的,或者是鬼魂在作祟?
“有思路麼?”
看到我的表情,白小飛問道。
我搖了搖頭,“暫時不好說,先看阿強吧,需要給他找個地方靠著,我給他吃點東西。”
“讓我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沙發墊,還挺新的,我拿過來給阿強靠著。”
潘曉燕自告奮勇,轉身去找。
這時候我發現,那幾個人也拿著“野餐”的東西,離開了這個大廳。
估計是懶得跟我們待在一起,所以去彆的地方了。
“這幫人都是些什麼人啊,回頭我得好好跟曉燕說說,讓她少跟這幫人接觸。”
白小飛一臉無語地搖頭說道。
我知道,白小飛跟潘曉燕的關係也算很近,相當於半個哥哥,所以看到潘曉燕這樣,心裡肯定是有點不得勁。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討論交友問題的時候,我就讓白小飛幫我把阿強給扶住了。
我則是先去包裡給他找藥水。
這藥水是我隨身攜帶的,一般用來給那些陽氣太弱,容易招鬼的人喝下去。
這樣他們會很快就醒過來,短時間內不再容易受到鬼怪的侵襲。
“啊!”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隔壁的潘曉燕驚叫起來。
很快就從外麵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手裡還拖著一個巨大的沙發墊。
此時的她好像經曆過什麼恐怖的事情,滿臉的驚恐,渾身都打著擺子。
“怎麼了?”
我立刻站起來就問道,與此同時,朝著她跑過來的方向看過去。
可是身後一片漆黑,除了微弱的手電光照過去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我、我剛才去那邊拿東西的時候,感覺到那屋子裡好像有人。
“可是我把手電筒打開最大光,到處看了看,又沒有人。
“我心想可能是我精神敏感,於是拿了沙發墊就趕緊往回走,可剛把沙發墊拿起來的時候,就、就……”
越說,潘曉燕的臉色越難看,還情不自禁地左右到處看,好像擔心有什麼人跟過來一樣。
“我就感覺到好像有一雙手摸了一下我的腰!”
我先把潘曉燕手裡的沙發墊給拿了下來。
白小飛就問道:“摸了一下你的腰?你確定不是一陣風吹過去,你太敏感了?”
“不是,真的不是,那個房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進去看看,根本就沒有窗戶,哪裡來的風?
“而且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那感覺不是碰了我一下,而是……”
潘曉燕似乎不知道怎麼說,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其羞憤的表情,似乎很是難以啟齒。
我當即明白過來,試探著問道:
“你的意思是,那隻手在占你便宜。”
潘曉燕死死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我沒撒謊,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在撒謊?或者覺得我是精神敏感,胡亂感覺的?
“你們男人可能不懂,我們女人對這方麵的東西是特彆敏感的,可能因為從小到大遇到這種事的頻率太高了吧。
“我能立刻分辨出對我的觸碰是無意還是有意,是好意還是惡意,剛才絕對就是一隻男人的手想主動占我便宜。”
潘曉燕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一點我不否認,因為女人的敏感程度確實是比男人要高上很多,這是先天的差異。
我隻是好奇,這個地方我一點陰氣都沒感覺到,但剛才卻讓潘曉燕給碰上了。
難道說這個地方真有有點詭異?有什麼我解釋不了的現象?
“走,帶我去那邊看看。”
我蹲下,很快把藥水給阿強喂進去,起身讓潘曉燕帶著我走。
“不去了吧?我不敢過去了,崔勝哥,你說這地方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潘曉燕咬著嘴唇,滿臉的緊張。
白小飛“嘖”了一聲,“你現在知道怕了?來之前你尋思什麼了啊?
“走吧,我倆在旁邊陪著你呢,就算有色鬼,他也必不敢占你便宜。”
潘曉燕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走在我和白小飛中間。
一邊走,一邊就給我指路。
潘曉燕所說的地方,是要穿過大廳,往西邊走幾步路,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這房間的門口標識牌上寫著“茶水間”的字眼,估計是之前寫字樓裡,大家用來喝水閒談的地方。
房間不大,靠牆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早已經落滿了灰塵的飲水機。
旁邊的地上有一堆垃圾,散發著一股濃鬱的惡臭,估計是下水口反上來的味道。
一進去白小飛就捏鼻子,“這味兒……什麼鬼能在這種地方呆著,是不是沒嗅覺啊?”
我瞥了他一眼,一臉無奈。
“你是在哪兒感覺到他的?”
我就問潘曉燕。
潘曉燕指了指門口,那裡有一個靠牆擺放的櫃子,沙發墊就是從裡麵拖出來的。
我站在附近仔細觀察了一會,說實話,除了一股子難聞的氣味之外,什麼也沒感覺到。
潘曉燕可能是極其討厭這個味道,也可能是害怕這裡,所以不敢靠近,一直就在門口站著。
一隻腳門裡,一隻腳門外。
“有東西麼?我什麼也沒看到。”
白小飛也知道自己的眼睛異於常人,也到處看著。
我搖了搖頭,“如果曉燕說的是真的,除非這裡的鬼有自己的一種方式,可以讓……”
“啊啊!!”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潘曉燕又是一陣驚叫。
我剛轉過身,她直接跳進來,直接撲進我懷裡,渾身還在不停地哆嗦著。
我一愣,立刻就把潘曉燕推開,直接順著門外的方向追了出去。
“站住!”
我一邊叫,一邊就往外跑。
同時,拿出了口袋裡的一瓶牛眼淚,直接就往眼皮上擦。
一陣清涼的辛辣感在我眼皮上湧動,我揉著眼睛,幾秒鐘的功夫,眼前的一切也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一個黑影從我眼前飄了過去。